第121章 兑水
秦晓晓心里发紧的苦涩，但是面上却不想被蒋菲这种人占了便宜，故作淡定道：“就算长久不了，也比从来得不到的强多了。蒋菲小姐这话说的的确不错，只是不知道有些人，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好家世背景呢？还是，只不过是个远房表妹的类型，硬是倒贴来的擦边球穷亲戚？
再有，轮到内涵什么的，那就直接拿学历和能力说话好了，不就没人可以议论是非了吗？只是可能有些人呢，自己才真正的没有内涵，还非要将自己的短处拼命伪装了拿出来炫耀一番。“
秦晓晓这话，把蒋菲气的俏脸通红，脸颊都跟着抖动起来，厚厚的一层粉就快要落下来了。
她忍不住伸出刚做了美甲的手指，直直指着秦晓晓就想开骂。可是张嘴了半天，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晓晓说的话，她发现自己竟然无从反驳。
说到家世，她不过就是个工薪家庭，因为是蒋家的外甥女，托了好几层的关系才勉强进了慕氏的门。若是说到内涵，学历什么的，她就更加拿不出手了。
蒋菲其实不过是个中专毕业，若不是因为蒋家人的关系和包装，她根本进不了秘书部的。更不用说，眼前的秦晓晓可是正儿八经的nba毕业回国的高学历高能力人才了。
看着蒋菲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秦晓晓却慢条斯理的补上一刀做总结：“要我说，既然大家的目的都一样，又何必要无谓的故作清高呢？有本事就也爬尚总裁的床做他的炮友啊。别总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没有意义，反倒是显得可怜。”
然后她绕过蒋菲，走过去之前又说了一句：“至少，我吃过总裁。”
身后，蒋菲的脸色已经彻底的死灰一片，她发狠地瞪着秦晓晓的背影又根本没办法反驳回来。
秦晓晓背过蒋菲走过走廊，进入了a区。走了一阵子，脸上的淡淡笑容才彻底消失，慢慢的她的脸上染上了落寞。
等到走到了慕凌琛的办公室门口，看着早已经锁上的门，她才微微发愣的苦笑了一下，真是的，蒋菲都说了不在的，她还不死心的过来，真是愚蠢啊。
叹了口气，原路又返回，走廊附近，蒋菲已经不在了。
秦晓晓直接拿着文件出了慕氏，准备回去在酒店里工作。忽然发现，没有慕凌琛的慕氏，她根本不想一个人留的很晚加班。
在出租车上，方文菁这个名字，她的样貌身形，在脑子里恍恍惚惚的晃动着。
她忍不住的要去想到，几天前，在慕凌琛的西郊别墅，在门口撞见方文菁的情景。那日，她如此的狼狈不堪，可是方文菁却仍旧优雅大方，气度极佳。秦晓晓的心，不由得沉顿了下去。
方文菁就是这样的一种女人，让人嫉妒都嫉妒不起来啊。
明明自身不是什么名门贵族的大家小姐，却偏偏样貌气质谈吐，样样不差，比起她们这些个所谓的豪门千金，上了不知道几个档次。更何况，人家出身普通家庭，更加知道身后无人就需要奋斗和努力。
这种拼劲儿，和自己要努力的道理，秦晓晓也是在家庭真正的破灭了之后才明白的，可是人家方文菁早就知道了。
秦晓晓还清楚的记得，在上学的时候，方文菁就是一个对自己严格要求，甚至是自律到了变态地步的古怪的女生。
有一回，班里有一道题目，所有同学都解答不出来，就连老师都觉得题目朝纲了，让大家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了。
大伙儿都忘了这道题目的半个月之后，忽然有两个人爆出了答案，大家都震惊了。
这两个人，就是慕凌琛跟方文菁。
深深的叹口气，从回忆里抽回自己的思维，秦晓晓靠着出租车的窗户玻璃，觉得玻璃微凉，她的脸颊也微凉。
那日他说，让她不要痴心妄想自己不该得到的东西。
他说，他的心里早就有了一个女人的位置，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她的位置。
秦晓晓几乎已经断定了，那个人，那个在慕凌琛的心里拥有了一个固定位置的女人，就是方文菁了。
默默的，又叹了一口气，如果那个人是方文菁的话，她真的不自信了。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抢到慕凌琛的心了。
魅色酒吧，慕凌琛从下午开始就一杯连着一杯的，不知道喝了多少，脸颊通红，眼前也迷迷糊糊的。
方文菁一言不发地陪了他大半天，眼见着慕凌琛抓着酒杯的手指都带着了微微的颤抖，他的眉头始终紧紧皱着，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腹部，心里忧心的不得了。
方文菁忽然起身，慕凌琛仍旧迷迷糊糊的喝酒，也没管她。
方文菁走到吧台的后面，拉了调酒师，小声的说了一会儿。
年轻的调酒师一脸讶异，然后为难的说道：“这，这不行啊，我们酒吧向来都是货真价实的，你这样，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是我们故意掺水的，我们是要吃官司的。“
方文菁面色不变，淡淡的从包里拿出支票，签下五十万递给他，又说：“这是今晚另给你的小费，所有的酒钱，照旧，该是多少就是多少。掺水，我就拿水当酒买了，可以吗？“
调酒师拿着支票，眼底露出渴望。但转而，又透出了巨大的犹豫。
方文菁仔细看着他的表情和反应，丝毫没有意外，等待着他考虑了半分钟，才准确的拿捏了时间点说道：“我听王姐说过，你是小吴吧？你们家里的情况我也听说过，你爸爸到现在还没钱给住院费，你自己本来也还在上学，学费生活费都要靠着调酒。王姐器重你也可怜你，所以给你开的工资都高出同行的百分之十了。
这些钱，比起你几个月的工资都绰绰有余吧？你就拿着吧，我跟王姐是朋友，就不会坑害你。再说，我是方印文化的总裁，那边坐着喝酒的，又是慕氏的慕总，你总该认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