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五十三章 孟家
孟世安带着秦朗穿过前院,边走边笑着说道:“秦公子可能已经看出来了,虽然我们孟家也是修炼世家,但与陆家相比,确实有些寒酸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中并无自卑或怨愤,反倒带着几分淡然和自嘲。
秦朗听了,心里略微有些意外,没想到孟世安竟如此坦率。他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听着。
孟世安继续说道:“在这个镇上,陆家向来是压我们一头。不论是财力、资源,还是修炼的功法和势力,陆家都占据了优势。我们孟家虽也有传承,但与陆家的地位相比,实在是相差甚远。”
说到这里,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透出一丝无奈。
“你也看到了,”孟世安指了指周围的建筑。
“我们孟家如今只能偏居一隅,家族的发展受限,许多有才能的子弟因为没有足够的修炼资源,难以突破瓶颈。说起来,我这次冒昧请秦公子来,也是因为听闻了你在陆府的事情——你能炼制出比镇上最好的丹药还要厉害的东西,对我们孟家来说,绝对是难得的机遇。”
秦朗微微点头,虽然孟府简朴,但孟世安的为人让他有些改观。
他直言不讳地点出了孟家的困境,也坦诚了自己请秦朗来的真正目的,这种态度倒是让秦朗多了几分好感。
“陆家压制你们,难道你们就一直容忍下去吗?”
秦朗问道,他对孟家并不熟悉,但他知道,一个家族如果一直被压制下去,迟早会失去往日的辉煌。
孟世安轻叹一声,摇摇头道:“我们当然不甘心。只是陆家毕竟势大,他们在镇上经营多年,背后还有一些强大的势力支持,尤其是他们的修炼功法远胜我们,这也是我们一直难以超越的原因之一。”
秦朗微微皱眉,孟世安突然告诉他这些,让他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他停下脚步,冷冷问道:“你跟我说这些,究竟意欲何为?直接开门见山吧。”
孟世安听到秦朗这么一问,神情立刻变得有些凝重。他双手拱起,面露恳切之色,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与祈求。
“秦公子,实不相瞒,我之所以急于将您请到孟府,并非只是为了家族的困境,更是为了我父亲。我父亲患了一种顽疾,多年无法根治,若再拖下去,恐怕性命难保。您能炼制出比陈老板还好的丹药,医术肯定不凡,因此我斗胆请您出手,救救我父亲。”
孟世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显然这件事情对他非常重要。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焦虑和痛苦,虽然努力保持镇定,但那种无力的无奈感依旧无法掩饰。
秦朗看得出来,孟世安确实处在绝望的境地,才会如此迫切地将他带到孟府。
秦朗脸色依然冷漠,但心中已有几分明了。
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被情感绑架的人,孟世安的恳求虽然情真意切,但秦朗还是保持着自己的冷静。
他淡淡说道:“你父亲的病情如何?为什么这么多年治不好?”
孟世安叹了一口气,语气低沉地说道:“我父亲得的病十分古怪,最初只是身体虚弱、咳嗽不止,镇上请来的医师都诊断不出病因。后来他渐渐体力不支,几乎无法下床。我们曾带他去过城里的名医,可那些人也束手无策,说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说到这里,孟世安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父亲年轻时修为不弱,身体本来很健壮,但不知为何,一夕之间,修为开始退化,身体也逐渐衰弱下来。如今已经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秦朗静静听着,心中微微一动。
这种情况,倒是有些像某种特殊的毒或暗疾所致。普通医师自然束手无策,但以秦朗的见识和修为,或许能找到病因。
“你确定你父亲的病只是简单的衰弱?”
秦朗问道,语气中透着几分审视。
孟世安摇了摇头:“具体是什么病因,我也说不清。我们曾怀疑是中了毒,但几乎找遍了所有能查毒的手段,依然毫无头绪。秦公子,您若能为我父亲看诊,我孟家必定感激不尽!”
孟世安看秦朗答应出手,心中一喜,立刻加码道:“秦公子,如果您能救好我父亲,不仅我们孟家所有的功法,您可以随意查看,孟家积攒多年的财宝,我也愿意尽数奉上。只要您有任何需求,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孟世安的语气中带着极大的诚意,甚至可以说是孤注一掷的决心。
他知道,秦朗这样的人,不可能只为了金钱和普通的感谢而出手,因此他主动将家族功法和财宝提出来,试图打动秦朗。
秦朗原本并没有打算深涉孟家的事情,毕竟他的行事风格向来是随心而动,不喜欢卷入家族纷争。
然而,听到“功法”二字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身为修炼者,他当然知道,一个修炼世家的功法有多重要,那是家族立足的根本,轻易不会外传。
孟家愿意将功法随他查阅,显然对他寄予厚望。
“功法?”秦朗眼中闪过一丝兴趣,随即嘴角微微上扬,“好,这个条件我答应了。”
孟世安见秦朗点头,心里松了一大口气,连忙恭敬地说道:“秦公子,只要能救我父亲,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们孟家都愿意。”
秦朗不再多话,既然已经决定帮忙,他便没有什么顾虑了。他略微颔首:“带我去见令尊吧。”
孟家主的寝宫虽不如陆府那般气派,但依旧显得古朴典雅,屋内的陈设尽显低调的富贵。
古木雕刻的屏风上,描绘着一副山水画,墙上挂着几幅泛黄的字画,仿佛诉说着孟家昔日的荣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味,淡淡的药香伴随着一丝潮湿的霉味,仿佛这里很久没有阳光照射过一般。
屋内灯光昏暗,透过窗外稀疏的光线,能隐约看到角落里的铜鼎,古老而沉重,周围的布置显得格外冷清,充满了病榻前特有的沉闷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