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他们连狗都不如
左相吕泽先是被萧寒明着辱骂,接着又被平德帝暗中嘲讽,立即羞愧难当,要撞柱明志。
与他同一阵营的党羽,哪能看着他死,立即把他拉住阻止。
“士可杀,不可辱!
被比作畜生,老夫无颜再苟活于世,让我去死!”
吕泽也不是真要死,他只是下不来台,不得不如此。
所以被拉住以后,嘴里发出怒吼,身体挣扎的力度却不大,一看就是在演戏。
“左相,朕是一时口误,你不要对号入座。
一国相爷,你不会连这点胸襟都没有吧?
寒儿,你刚才所言不妥,虽然狗是忠诚护主之物。
但众爱卿都是大周的栋梁,怎么能用狗来形容?
就算众爱卿的行为有些激进,但我们身为大周的主人,也要以理服人,不要逞口舌之利!”
平德帝坐在高位之上,看着自己的臣子在面前演戏,良久之后,重重地拍了一下身前的龙书案。
他一脸怒容,语气冰冷,金銮殿上的空气立即紧张起来。
本来喧闹的大殿立即鸦雀无声,左相也不喊了。
拉着他的那些大臣就像定格了一样,然后讪讪地把拉着左相的手收回,赶紧跪下请罪。
“臣惶恐!”
百官齐声高呼,一个个身体颤抖。
他们都是人精,平德帝刚才那番话,怒气冲冲。
表面上是在训斥萧寒,其实是在指桑骂槐,敲打文武百官。
不过他不像萧寒说他们是狗那样直接,但更是诛心。
因为平德帝话里的意思,表达的是,他们连狗都不如!
想到天子一怒,血流漂杵。
左相不敢再叫屈,也不敢再提起撞柱的事情,因为他从平德帝的态度中觉察到。
自己刚才的行为,已经弄巧成拙,引起了平德帝的厌弃。
如果再不收手,他这个左相的位置,真的有可能被换掉。
他历经两朝,能做到今天的位置,就是因为擅长见风使舵,有眼色。
所以立即闭嘴,夹起尾巴不发一言,屁都不再放一个。
“陛下教训的是,刚才是本王疏忽,不该用狗比喻你们?是本王考虑不周。”
萧寒再次出声,不过听他的语气和嚣张的态度,百官可没有从他的话里感受到认错,
反倒是听出了萧寒好似在跟狗表达歉意,不该将他们跟狗相提并论,因为这样,让狗受委屈了一样。
不过他们此时也不敢再多说一句,因为这熊孩子发起疯来,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以前还有陛下给他们做主,可今天陛下的态度大反转,已经明确地转到了萧寒一边。
群臣心中后悔,后悔他们刚才做得太过,亲手把平德帝推到了萧寒的阵营。
“陛下既然让本王跟你们讲理,那本王今天,就好好地跟你们讲一讲理。
左相,你刚才说什么?
你们做臣子的,有谏诤封驳,对于君主不合理的诏令章奏,提出异议,规劝主上。
这些都是做臣子的责任,是吧?”
萧寒就像是逛大街一样,晃晃悠悠地走到左相跟前,状似随意地问道。
“回逍遥王殿下,是的。
这些话不仅是老臣所讲,这也是太祖爷对于朝臣的要求。
这是写入大周律例的,逍遥王对这句话有异议吗?”
左相吕虽跪在地上,但对着萧寒却挺直了腰,几句话说得大义凛然。
心里想着,讲理吗?
那可是他的强项,他们文官,就不怕耍嘴皮子。
他搬出太祖皇帝,就是在给萧寒挖坑。
要是萧寒敢反对,那就是数典忘祖,大不孝!
如果萧寒赞同他的话,那就表示,刚才百官劝平德帝三思收回成命,是没有错的,只是萧寒在无理取闹。
吕泽心中得意,他这几句话,滴水不漏,相当的巧妙。
这就是一道无解的送命题,萧寒无论怎么回答,都会被坑。
哪知道他正得意间,就感觉一股劲风袭来,接着听见啪的一声。
他立即感觉自己的右脸火辣辣的,耳朵里面嗡嗡作响。
然后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一时间有些发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慌忙晃了晃脑袋,才反应过来,刚才萧寒竟然掌掴了他。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百官哗然。
他们本来听见左相的话,就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厉害,想看看萧寒会怎么回答。
结果萧寒一句话没说,直接给了左相一耳光,那声音大的,他们都为左相感到脸疼。
看着左相脸上鲜红的手印,百官敢怒不敢言,但心中还是不服的。
陛下都说了要讲理,逍遥王说不过就动粗,就是一个莽夫!
”是不是不服气?
说好了要讲理,本王却动手了!
不过本王刚才那一耳光,不是本王打的,毕竟本王是个讲理的人。“
萧寒活动着手指,刚才用的力量有点大,手有点麻,毕竟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金殿上的众人:我信了你个鬼!
“本王刚才那一耳光,是替开国的老祖宗打的。
打你歪解他的意思,断章取义。
老祖宗让做臣子的,谏诤封驳,对于君主不合理的诏令章奏,提出异议,规劝主上。
前提是君主的诏令不合理,白大人原本就是四品知府,只是因为通州城失守,降级查看。
现在立下大功,查看完毕,恢复品级,有什么不合理的?
你们有理由质疑吗?还是你们质疑的,不是白大人官复原职这件事情,而是陛下的权力和资格?”
萧寒甩着手,回到自己的椅子前坐下,站得有点累,还是坐着舒服。
他的话,说得云淡风轻,轻飘飘的。
却把百官吓得战战兢兢,质疑皇帝的资格,他们不敢!
这大帽子他们承担不起,这可是要抄家灭门的。
他们是站队结党,但心中明白,皇帝才是他们的老板,是决定他们生死的人。
“你们说陛下让天下英才寒心,更是武断。
你们怎么就知道,陛下不会封赏神医谷的两个谷主,还有那培育出高产粮食的人?
本王记得,妄自揣测圣意,也是大罪吧?
陛下要本王讲理,本王的道理讲完了,该你们了。
有认为本王说得不对的,现在可以表达你们想法,来跟本王辩论!”
萧寒的话说完,一副公正的样子,眼睛在那些文臣的脸上,一个个地看过去。
左相无言,他甘拜下风。
萧寒的话无懈可击,就连掌掴他这件事情,都无从反驳。
右相秦昭看见萧寒看向他,马上低头。
他也是一只老狐狸,可不想经历左相的遭遇。
没有了这两人的领头,所有文官都低下头,闭上嘴巴。
“寒儿说得对,朕的话还没有讲完,就被你们打断了。
白爱卿,你告诉朕,这培育高产粮种的高人是谁?朕要好好地封赏与他!”
平德帝看见老是跟他唱对台戏的臣子,被萧寒收拾得跟鹌鹑一样,全部变作乖宝宝,心头舒畅。
接着萧寒的话头,询问白守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