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嘴毒
蒋天正与欧阳轩和二人神情恹恹地将自己的储物灵器交出。
苏牧此时也没有时间细看其中有多少资源,不过依据两人的身份来看,恐怕价值极高。
将场上的物品全部收入系统空间内,苏牧喜悦的情绪也暂时敛去。
愈来愈多的强者汇聚在赌石坊之外。
其中不乏天神境存在。
且大多应该是散修出身,显然是对苏牧手上的乾元仙金与圣器怀揣着别样的心思。
除了这些散修之外,亦有部分强者蕴藏着怨与恶的气息。
那些家伙倒不是觊觎苏牧的机缘,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冲着他本人来的!
苏牧能够感受到来自他们身上的杀意!
“躲在暗处的狗崽子藏够没有?有胆子就给我滚出来!”
苏牧喝吼一声。
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存在,面对他人的截杀,心中自是多有怒火。
万千气韵流转,道道炽盛光华交织,恐怖的威压犹如群山崩塌般。
“道友如此说话可就有些过了。”
“我等不过是凑热闹而已,何须如此大惊小怪?”
十数人出现在虚空中。
他们的年纪看起来都不算年轻,想来也是寿元快要走到尽头的存在,之所以联合起来,恐怕也是欲要博取到一份机缘,能够让他们冲破束缚,成就圣人之位!
似这样的群体不少,经常聚集在各大赌石坊周遭,干着趁火打劫的营生。
反正也没有多少年好活了,倒不如以命相搏,倘若真能让他们夺取到机缘,寿元少说也能多个几百年!
毕竟越到后期,境界便越是难以突破,故而……即使是微末的一些突破,也能让他们这等存在延续很长一段寿元。
随着这十数人的出现,那些个冲着苏牧而来的家伙们似乎默默地收敛起气息。
“这是打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成?”
苏牧心下一沉。
没想到这些家伙还挺有脑子,知道自己实力不俗,先让几个替死鬼上。
也不知他们的目的何在,难不成只为了将自己扼杀在摇篮中,不愿看到自己成长起来?
若是如此,只怕也晚了一些吧?
还是说……他们这些人是为了想要将北斗的水搅浑?
苏牧隐隐有所猜测。
上古秘境即将开始,已然有不少域外生灵提前降临,或是这些人从中捣乱!
“暂不管其他,先将这十数人收拾一顿再说。”
“连老子的东西都想抢?!”
苏牧双眸锐利,其中似有银白剑气孕育。
神禁魔瞳的用处颇多,即使是最基础的能力,都能够做到传说中的瞪眼杀人。
一道寒光闪烁。
虚空中伫立的十余人好似被什么重击了一般,神识震荡。
一些极度老迈的存在,更是差点吐出一口鲜血。
“小友,何故刚一碰面便使出这般阴险手段?”
“我等可是做错了什么?”
为首的老者狠声道。
他名杜墨,是开元城这一带最大的流寇头子,诸多散修皆以他为首。
加入他的,大多是些寿元所剩不多的存在。
他们无依无靠,自然选择抱团取暖。
苏牧闻言冷笑,道:“老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的,若是想抢我的东西就赶紧动手,别在这磨磨唧唧的浪费时间,我还有要事要忙!”
“若是没胆子动手就赶紧滚,我今日心情不错,尚可放尔等一命!”
他并不打算下死手,稍微惩戒一下便可。
现在的北斗正值生死存亡之秋,天神境这等境界的存在,足以算得上中流砥柱。
大劫来临,任何一位天神强者,都能够庇佑成千上万的百姓!
光是从这点出发,苏牧便不愿肆意屠杀。
再则……这些人亦非嗜血屠杀之辈,身上血煞之气并不浓厚,若非如此也不可能想要留他们一条性命。
这些个散修能够成长到如今这一地步也不容易。
“小子!你莫要欺人太甚!”
“年纪轻轻便敢这般挑衅老前辈,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哼!猖獗至极!”
“……”
老者身后一众散修纷纷破口大骂道。
显然对于杜墨都是发自内心的恭敬,看不得他受欺辱。
“哦?我欺人太甚?尔等十数人将赌石坊团团围住意欲何为?”
“若是来凑热闹的,何至于狗狗祟祟、遮遮掩掩的?”
“一群有贼心没贼胆的怂包!若你们大大方方承认,我倒还敬你们是群汉子!”
苏牧嘴巴好似淬了毒一样。
那叫一个牙尖嘴利。
“你!”
十多人神情愕然。
被苏牧一人骂得狗血淋头,好似有人扼住他们的咽喉般。
一时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此前确实有想过强抢,毕竟干的就是这样的营生。
只是……在知道眼前的年轻人便是现今如日中天的“杀神”苏牧,他们心中想要强取豪夺的心思也打消了许多。
他们只是快死了,想要搏一搏,不是当真想要送死啊……
赌石坊内的一众看客仿佛察觉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硝烟四起!
好似大战一触即发!
氛围紧张得不行!
“快溜,一会儿要是打起来,咱们小命不保!!”
“对!赶快走!一旦这等级别的存在开战,咱们开元城或许都要保不住了!”
“是然,风紧扯呼!!!”
“……”
一阵动乱过后。
赌石坊内寂静无声,唯有欧阳轩和与蒋天正二人留了下来。
他们也是天神境级别的存在,即使是靠着资源硬堆上去的实力,想要在战斗余波下庇佑自己也是足够的。
“小友说笑了,你可是敢孤身一人杀上魔皇阁的存在,我等就算加在一起,恐怕也不够你打的。”
杜墨脸上不自觉地浮现了一丝苦笑。
先前要是知道在这儿赌石的是苏牧,他们说什么也是不会来的。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总得带点好处离开才是。
遇见苏牧,或许也是他们的机缘!
为首的老者对苏牧倒是显得恭敬,至于他手底下的那些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显然是刚刚被苏牧骂的。
被骂的那般惨,心里边怎可能痛快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