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工作

    繁华的都市，深夜依然灯火灿烂，从一家“王牌”歌舞厅中传来阵阵欢声笑语，这里每天都是不眠之夜，似乎每个在白天正常的灵魂到了这里都卸下了一切的伪装，释放出最原始的人性的肮脏和丑陋。

    “大姐，都两年了，就没见过你笑一次，一天到晚哭丧着脸给谁看？我是欠你的？还是少给你钱了？到我这里干这行还天天摆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给谁看？！你以为你高人一等吗？你比别人多一个头吗？你那个所谓的学历在我这里一文不值！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这里也不是火葬场，没人稀罕你这副吊丧的嘴脸！”一个老女人愤愤的骂声。

    年轻女人一声不吭，仿佛没有听见老女人说的话似的。

    “你他m的哑巴了？！你说句话能死咋地？”老女人忍不住又骂起来！

    依然无语，一切都静静的，偶尔传来旁边房间的几句若有若无的嬉笑声。

    “你这不是明摆着跟我过不去吗？你说你来了也这么长时间了，事也做了，钱也收了，啥时候能改改你这坏脾气，不是每个顾客都喜欢你这副嘴脸的。”老女人的口气缓和了一些。

    “哦。”年轻女人轻“哦”了一声，声音轻的老女人都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

    “我说了这么半天，你不能接个话？好歹这些年我为了你也是搭了不少人情，当初要不是我收留你，你还能活着？”老女人又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年轻女人叹了口气似乎嘟囔了句什么。

    “你能不能好好说句话？能不能别天天弄得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笑一笑会少块肉？！”老女人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年轻女人又不说话了。

    沉默半晌，老女人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开始爆发起来？“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亏待你了吗？你来我这里白吃白喝白用的，给我挣点钱怎么了？我对你要求什么了？我不就是让你给客人个好脸色吗？你这一天天的怎么还想做白日梦？！”

    年轻女人面无表情，并不反驳，也没有任何言语。

    “我……我打死你得了！”老女人扬手打了年轻女人一巴掌，在年轻女人白皙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五个红色的椭圆形，“啪，啪”又是两巴掌，年轻女人的脸开始有点红肿，“打死你你也不打算说话是吧？也不打算配合是吧？！”老女人的声音抬高了八度。

    但是年轻的女人依旧面无表情，甚至都没有去抬手挡住自己的脸，就那么杵在那里任老女人发泄。

    “啪啪啪……”一顿拳打脚踢，老女人打得气喘吁吁，年轻女人已经从床上被拖到了地上，但是依旧没有反抗，似乎这些拳脚落在的地方不是她身上似的。

    老女人平息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屋子里安静下来，安静的连喘息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年轻女人好像终于松了一口气，两滴眼泪从眼角流下。

    两年来，她很少说话，她似乎都忘记了怎样讲话，怎样与人沟通，她来到的这个地方所有的人她都不认识，也没有人认识她，更没有人知道她曾经的经历，对于所有人来说她是个空白，她也不想去了解任何人，她只想安静地待着，仿佛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