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被摆了一道的刘德彪
顷刻间,病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王德发和舒宝山面面相觑,都说多少遍了,刘荣宝是那个弹丸国的蛇女所杀,这个刘德彪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偏偏认定是屠坤所杀,也不知道他是基于什么原因做出的判断。
此刻,屠坤的内心一点也不慌。
“我说刘sir,没凭没据的事情,不要乱讲。换句话说,就算你那个流脓的脓包侄子是我杀的,你要是有证据早抓我了,不是吗?何必在这里诈我,小心我告你诽谤哦!”
刘德彪被屠坤的话,气得全身颤抖。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行,不承认是吧,那王铁牛将会以谋杀罪获刑。你们可别忘了,在我们国家,杀人那是要偿命的。
如果,刘胜男和剩下的两个外邦人死咬着不放,王铁牛被判死刑,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虽然,王德发并不喜欢王铁牛,可好歹那也是他姐姐的亲骨肉。
三年前,独身的姐姐离世时,要他好好照顾这个傻外甥的场景,至今还历历在目。
他又怎么能忍心看着王铁牛去死呢?但是,总不能让屠坤莫名其妙的背上一个杀人的罪名吧!
正当所有人都陷入了为难之际,一旁从进门到现在都未开口的舒福佳,像是一个等待老师提问的学生般,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有话快讲,有屁快放!”舒宝山皱眉道。
“那个,刘高探,我想问一下你,是谁告诉你王铁牛一定会被判死刑的?”舒福佳不解道。
“这还用得着谁说,他杀了人,证据确凿,刘胜男再从中搅和,被判死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刘德彪被问得有些恼怒,反问道。
“我刚从市委那边过来,刘胜男说只要王叔赔偿他们100头活牛,她就撤诉。”
舒福佳把他从市委那边了解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什么,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刘德彪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就一个电话的事,我有骗你的必要吗?你不信,可以问一下你们张局啊?”舒福佳撇撇嘴道。
刘德彪马上掏出手机,先是给张保国拨打了过去,接着,就是自己的亲哥刘德隆。
两个电话打完,他颓唐的靠在病房的墙上,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刘胜男摆了他一道,他完全可以理解。人家根本就不是来帮他们刘家的,人家只是想利用刘家。现在利用完了,就像丢垃圾似的丢到一边。
加上如今的世界格局下,死了一个外邦人,市委那边选择息事宁人,两边都不得罪,他也能理解。
唯独对他大哥的选择,他是一万个不理解。
他们刘家在滨海市,也算是势力很靠前的大户人家,刘德隆无论是作为家主,还是死者的父亲,他都没有选择放弃追查凶手的理由。
可他就是这样做了,他还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是为了刘家着想,是为了顾全大局。
刘德彪再也没脸待在这里了,失魂落魄的一个人离开了病房。
“说实话,整个滨海市,让我佩服的人不多,他刘德彪算是一个。”王德发说着,从坐姿改成了半躺。
舒宝山也感慨道:”唉!就是摊上了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哥哥。”
“对了,我说坤哥,你俩之前又不认识,他怎么总是揪着你不放?”舒福佳疑惑道。
“是啊,他怎么老觉得是你杀了刘荣宝。你那会儿还处在假死状态呢,这没道理啊!”舒宝山思来想去,也是毫无头绪。
“他没说错,刘荣宝就是我杀的。”屠坤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刚刚王德发被逼成那样,都没有想过要拿他去换自己的外甥。还有舒宝山父子,对自己也都很不错。
作为一个从小就被抛弃的人来说,这份情意来之不易,同样也弥足珍贵。
屠坤也不想隐瞒了,把他被蛇女月影千草杀死后,到他复活又去杀了刘荣宝,以及和月影千草联手的事情,详详细细、完完整整的都说了一遍。
病房里的三人听完,一时半会儿,连嘴巴都合不拢。
“所以,海港码头那位救了我们的蒙面高手是你,在马华职介所大开杀戒的也是你咯?”王德发不可置信道。
“臭小子,我的大越野都被你给推下了海,你赔我车。”舒宝山激动道。
“我艹,女娲娘娘都出现了,这也太魔幻了!我说,坤哥,那女娲娘娘肯定长得很漂亮吧,来,快跟我们讲讲?”舒福佳贱兮兮的问道。
他的关注点,总是与众不同。
“你小子,拿着我屠宰场的砍骨刀到处去杀人,害得我被调查,你赔我名誉啊你!”
经屠坤这么一说,以前很多想不通的事情,现在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
“对不起了,各位,隐瞒了这么久,我也是怕连累大家。可没想到,该来的还是逃不掉。”屠坤无奈道。
正当大家还想问屠坤复活的过程时,王德发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市委王书记打来的。
接通电话,简短交谈了几句,王德发连连称是后,就挂断了电话。
“坤坤,你帮我去一趟市局,接铁牛回来。然后,你们再去屠宰场,挑选100头活牛交给刘胜男。”王德发对屠坤说道。
“好!”屠坤起身就走。
“佳佳,你也去,跟着你坤哥多做点事,别整天吊儿郎当的。”
舒宝山在他的好大儿的后背上拍了一巴掌,交代了几句。
舒福佳正想跟着去玩呢,这不刚好合了他的心意。
等他们一走,病房内只剩下王德发和舒宝山两个人。舒宝山站起来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了一眼,回来把门关上,就一屁股坐到了王德发的病床上。
“老王八,你是不是早就看出坤坤有问题了,要不然,非亲非故的,你那么照顾他。”舒宝山低声问道。
王德发回忆了一下,他第一次见到屠坤时的情景,那种莫名熟悉的感觉,让他内心的血液沸腾。
当时,他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个后辈跟自己说不上来的投缘。
“你祖上是不是姓鼠,老鼠的鼠?”王德发没有回答舒宝山,反而问起了他的姓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祖上是不是姓牛?”舒宝山也反问道。
王德发和舒宝山互相对视,都没有说话。两人不约而同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大戒指。
一枚鼠戒,一枚牛戒!
舒宝上手里拿着的,是一枚雕刻精美的鼠头金戒指。
而王德发手里拿着的,自然就是一枚雕刻同样精美的牛头金戒指。
“看来,我们的家族传说,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