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2章 昔日真相
黑暗纪元的终结，宣告着宇宙正式步入了平稳发展的时期，混沌无序，盲目痴愚的原初神明、旧日之神退出了历史舞台。
祂们大多都被封印，或是被夺取了力量，成为了宇宙中的某种既定规则，正如祂们诞生之初的那般。
生命诞生演化，宇宙逐渐充盈生机，战争的创伤逐渐愈合。
那些中立、和善的旧日之神，部分依旧活跃存在，有的则选择了去往宇宙深处。
阿萨诺斯属于后者。
混乱中立。
若是有定位划分的话，祂应该属于这种分类。
宇宙中的一切似乎都步入了正轨，处于平稳发展的阶段。
直至某一刻，灾难发生了。
关押着痴愚混沌的牢狱被某种未知的力量侵染，黑暗再次席卷而来，吞没侵蚀着宇宙中的万事万物。
持续不久的和平再次被打破，战争又一次拉开序幕。
即便是中立之神，也全都加入了战争。
因为这次真的与宇宙的存亡相关。
作为诞生于宇宙中的原初神明，祂们能够听到被黑暗侵蚀的时候，宇宙发出的哀鸣。
当宇宙破灭，祂们也同样会死去。
比黑暗纪元的终结波及范围更大的战争开始了，几乎整个宇宙都沦为了战场，即便是凡人也同样无可避免。
战争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时间的概念都已经模糊。
信息的变化速度出现断层，甚至倒退，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时间混乱，历史与未来混淆不清。
阿萨诺斯并未触及战场的核心。
祂唯一知晓的便是女神再一次终结了这一切，某种难以言喻的震荡席卷了整个宇宙，直接将被污染的世界切割了下来，丢入了混沌的虚无之中。
深海的诞生，用来填补宇宙的缺损。
“……不能更详细一点么？”洛川皱眉。
这些信息他大部分都知晓，不过是填补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空白区域罢了。
“我并没有参与到正面战斗，这些大部分也是后来听说的，一切结束之后我便陷入了沉睡。”阿萨诺斯回答。
洛川沉思着
。
欧若拉对于这些一无所知，科洛也没有多少与灾难降临的传闻，有的只是女神莫名消失的传说，仅仅简单提了一句。
其中一部分的真相已经显而易见了。
席卷整个宇宙的灾难降临，科洛就是最后的避难所。
“女神将污染的宇宙切割了？”妖紫烟关注的确实其他地方，“这是你亲眼看到的吗？”
对于妖紫烟，阿萨诺斯的态度与洛川并没有太大区别。
祂能够感受到，双方有些类似，却又存在着某种本质性的差别。
陌生的异神。
妖紫烟浑然不知她已经被阿萨诺斯打上了和洛川一样的标签。
“是我猜的。”阿萨诺斯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妖紫烟:“嗯……其实吧，我觉得一名没有上过学的女神，应该不会这么精细的操作，你说是吧，洛川？”
说到后面，还不忘用胳膊肘捅了捅洛川。
“没错。”洛川点点头，他觉得妖紫烟说的有道理。
阿萨诺斯发出了疑惑的思绪，祂听不懂两人的交谈，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东西。
上学？
那是什么？
“没事，别在意。”洛川摇摇头，“话说你为什么会这样猜测？”
“我可以感受到，宇宙发生了变化，出现了缺损。”阿萨诺斯回答。
洛川思索着阿萨诺斯的话语，突然觉得祂的猜测好像还蛮有道理的。
或许那位素未谋面的女神真的是一个学霸，就算没有上过学，也能无师自通的掌握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技能。
星灵为何会出现在深海，已经得到了答案。
大概率是深海出现的时候，躲闪不及被吞没进去的，也有可能是因为遭遇污染，主动进入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终结自身。
……
阿萨诺斯收回了被契约召唤的意识。
祂回忆着那场改变了整个宇宙格局的战争，以及那道小小的，领着军队一马当先冲向黑暗的身影。
记忆就此断裂。
仿佛受到了某种未知的力量，强行将祂对此的认知给抹除了。
能够影响到神明的力量……
阿
萨诺斯中心的星云漩涡悄然散去。
祂有件事情没有说出来，其实祂接触过那位被称为女神的神明。
和其他的神不同，祂的个子很小，并不像是寻常的原初之神那般，身躯至少都是以星辰起步，容貌有些类似于此世的人类。
这么说因果关系或许有些错误，而是此世的人类，是祂以自己为模板创造出来的。
如果这样想的话，那么女神的容貌，又是如何出现的？
祂潜意识中的选择？
阿萨诺斯之前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随着思考，事实似乎指向了某个令祂感到难以置信的可能。
……不可能吧？
不，完全有可能。
阿萨诺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女神大概率也与宇宙之外存在着某种关系。
而且除此之外，祂还发现了另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曾经接触女神的时候，阿萨诺斯在祂的身边感知到了一种莫名的气息，女神向祂解释说，那是祂的朋友。
如今在老板的身上，祂感受到了相同的气息。
阿萨诺斯觉得眼下的一切，似乎都处于某种既定的道路，正在按照计划前行，缓缓抵达未知的重点。
算了，不想那么多。
阿萨诺斯结束了思考。
正如同那场战争，必要的时候祂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平日里还是睡觉更加舒服。
……
洛川手中的印记渐渐隐去，代表着沟通的结束。
妖紫烟托着下巴，略有些失神地望着窗外的明月，两人脱离深海之后就醒来了，不过距离日出还差点时间。
月辉幽冷，星夜下的城市格外幽静，星辰如萤火，清晰可见，万事万物都陷入了沉眠，这样的环境总能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安心之感。
星灵飘在半空，充当着光源。
妖紫烟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了？突然叹气？”洛川将手指插入那仿佛裁剪了黑夜的长发，感受着冰凉柔顺的发丝划过指间。
“就是突然感觉我们的世界太多灾多难了。”妖紫烟轻声说。
洛川:“……这其实是某作者的恶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