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善变的男人
“我和你说过，顾戚不适合你，你当做耳旁风是吗？”他掐着林芫的下颚，力道很大，捏的林芫下颚骨生疼。
她红着眼看向封峙，“那谁适合我？你吗？”
封峙目光闪烁，死死盯着她，一言未发。
林芫笑了，笑的凄然，“我当了你这么多年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你就真把自己当做我的主人了吗？谁适合我也要你来替我决定。”
“封峙你告诉我，你凭什么替我做……”
她话音未落，他忽地堵住了她的唇，剩下的话尽数化作呜咽。
林芫抬手推搡着他的肩膀，却使不上什么力道，他的吻如狂风暴雨侵袭着她，不断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恼怒之下，张口咬在了封峙的唇瓣。
封峙吃痛松开了她，他眼底也多了几分怒气，嘴角的弧度却更深了。
“属狗的？”
林芫用尽全力想要推开他，谁知他拎着她的腰，将她转了过去，慌乱之下，林芫只得紧紧抱住椅背。
惊魂未定，又感觉到封峙将她裙摆推上去了。
“不要，别在这里！”
身后男人恍若未闻，她所有的挣扎都被他一只手摁了下去。
“求你了，不要……”前方就是落地窗，漆黑的玻璃上倒映出狼狈的她，和不堪的两人。
林芫挣扎无果，无力地趴在椅子上。
她肩膀微微颤抖，抽噎声传到了封峙的耳朵里。
身后的人也停下了动作，她从椅子上滑坐在冰凉的地上。
“为什么？”
林芫捂着脸，声音带着哭腔，细若蚊声，夹杂着无尽的凄然。
“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
想到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哭腔里又多了几分崩溃。
回应她的，是打火机的声音。
她趴在椅子上抽噎，男人靠在桌上抽烟，一口又一口，烟雾袅袅，笼罩在两人身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大手抓着她胳膊，将她从地上拎起。
“ 回去吧。”他声音有些疲惫，还贴心的替她整理衣服。
林芫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着眼前这张脸，鼻尖酸涩得厉害。
前一秒还对她态度恶劣，下一秒又关怀体贴，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他更善变的男人了。
“离职还算数吗？ ”
封峙的手一顿，又恢复正常，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脸颊，指尖抹着她眼角的泪，“ 算数，别哭了。”
“ 那我家人的事，也算数吗？”
他深深地注视着她，片刻后开口，“ 我帮你查。”
得到他的承诺，林芫心底的压抑又消散几分，对于他刚才无理的行为，也不想计较了。
“ 多谢。”
只要能找到家人，什么都无所谓了。
封峙随意抬手，示意她离开，有用赶苍蝇的不耐烦。
林芫抓起自己的包，快步离开了办公室，也如同逃难一样。
她逃出大楼，摸出手机，找到曾束的微信，一连给他发了十几条消息。
都是让他快点回来交接。
最后才打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11点了，顾戚应该早就回去了，她翻开手机备忘录，照着输入密码。
推开门进去，却发现顾戚还坐在沙发上，他闭着眼，好似睡着了。
林芫心底升起一抹愧疚，她缓缓走过去，却又不知该如何叫醒他。
好在靠近的时候，顾戚已经睁开了眼。他看向林芫，淡淡一笑，“ 回来了？”
林芫嗯了一声，神色歉疚，“您一直在等我？ ”
“我以为你很快回来，等着你吃饭呢，没想到睡着了，几点了？ ”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微微惊讶，“ 都这么晚了，菜估计都凉了，你吃过了吗？ ”
林芫摇头，“没，我们一起吃吧。 ”
“那我去热一热。”
林芫拉住他，“ 我去就好，您先坐会。”
顾戚还想说什么，目光注意到她有些泛红的眼眶，“你是哭过了吗？ ”
林芫想到办公室发生的事，忽然有些抬不起头，她飞快的摇头，转身往餐厅走去。
“我先去热菜。 ”
林芫逃也似的进了厨房。
顾戚注视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
林芫睡得迷迷糊糊之际，手机铃声将她吵醒。
她现在对早上的铃声已经有阴影了，几乎是瞬间清醒过来，翻到枕头底下的手机，拿起来一看，是座机号码。
昨天接到过，警局打来的。
林芫匆忙收拾了一番，出门去警局，她站在电梯门口等电梯，电梯门打开她却看到顾戚在里面。
“顾总？”
顾戚也愣了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你也接到警局电话了吧？我正打算来叫你呢。”
言下之意顾戚也接到电话了，所以两人顺理成章的去了警局。
来到警局，一名中年警察迎了上来，“顾先生，你们来了。”
顾戚应了一声，“听说人抓到了？”
警察神色有些怪异，沉吟道：“抓到了，这位林小姐你来认一下吧，看看是不是他们。”
林芫嗯了一声，她又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顾戚。
顾戚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走吧。”
林芫跟在警察身后，来到审讯室，透过透明玻璃看到了里面的人，她瞳孔微微一缩。
里面的人瘫坐在椅子上，而且穿的不是制服，而是病服。
两只手都打着石膏，两条腿也是一样的，不仅如此，眼睛上也缠着一圈纱布，露在外面的肌肤基本全都发青，那张鼻青脸肿的脸根本认不出长相。
唯独脸颊上那道疤，令林芫记忆深刻。
她脑海里浮现出前夜男人将她压在床上，这道疤痕离她很近很近，狰狞又可怖。
林芫手指缓缓收紧，“是他。”
警察又看了眼另外一个人，都是同样的状况，伤得看不出人形。
顾戚疑惑地问，“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警察咳了一声，神色不太自然地说，“我们找到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像是出了车祸，拉到医院去差点没救回来。”
“出车祸？伤得这么一致吗？”
“这就不清楚了，总归人是抓到了，你们也可以放心了。”
林芫盯着里面那个半死不活的人看了良久，才收回视线问警察，“陈警官，他们会怎么判？”
“这个不好说，这两人曾经坐过牢，出来后又变本加厉的作奸犯科，估计至少也是个无期吧。”
听到无期林芫才算是真的松了口气，她也怕这两人出来会报复她。
至于陈警官说的车祸……
她又回头看了眼审讯室里的人，她看着倒是不像，像被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