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现代男白蛇(20)
我很难相信他的话:“现代的成年男人离开了父母独立,也不是没有钱,还能买房住在一起?这不是基佬是什么?在孤儿院就相爱了吗?”
如果是经济能力很差的男人,为了省钱可能会合租房子。可是但凡有点能力的年轻男人都不会和同性共同买房住一起,除非是基佬。
有经济能力的成年男人都有自己的私生活,谁也不会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和没有血缘关系的哥们一起住。
白逸衡转头看向我,半晌又说:“我们要是基佬就住一间房了,干嘛分两间?”
我心中生出浓浓的怨恨,脑补上了很多剧情:我深深地爱上了一个基佬,被伤透心还执迷不悟,痛苦不堪,最后遇上一个欢喜冤家的总裁或暖男治愈我的情伤,我才重新相信爱情。
现代言情小说的女主很多都会有一个渣前任。这个渣前任各有各的渣的姿势,被基佬欺骗感情比那些男友出轨闺蜜的情况还要惨,这真是有苦无处说了。
“国内对这种事没有那么开放,你们担心世人之眼,故意布置两间掩人耳目。你知不知道同妻是最无辜的一个群体,比老公养小三的正室还惨。既然相爱就好好爱,搞什么挡箭牌?最受不了你们谈个恋爱还纠结来纠结去的,一点都不爷们……对了,你们本来就不是爷们。”
白逸衡深吸一口气,说:“你说谁不是爷们?”
我像一个怨妇,说着恶毒的话:“我跟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们……郎才郎貌的才是同类,配一脸。我去你家收拾东西,我祝福你们。”
白逸衡听到“才是同类”也不由得怔了怔,在路旁停了车。
他解下安全带,起身朝我压来,手臂撑在我的座椅旁上,我惊道:“你干什么?”
嘴被堵住了,他抓着我的手,阻止我反抗。
他松开我的嘴,俊脸近在直尺,漆黑的眸子暗潮汹涌。
我喃喃:“流氓……”
他呵了一声,声音沙哑诱惑:“你不是‘涉猎’很广吗?你现在觉得我是不是弯的?”
我抽回手捂嘴,忽想到手刚刚碰到的什么,往他胸膛擦了擦,我觉得没有擦干净就多擦几下。
白逸衡垂下长睫看着在他胸膛一直擦着的手,又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真不把我当男人?你再擦下去,我也不挑地方。”
我忙抽回手,不由演也睁大了眼睛,又羞又囧,嘤嘤嘤:“你怎么能说出台言总裁的台词?好土呀,我不要这个风格的……”
“女孩子像你这样‘涉猎太广’真是挺麻烦的!”白逸衡呵呵一声轻笑,往我额头吻了一下,翻回了驾驶座,发动汽车。
回到他家后,我就马上回房了,回到他的套房,关上了套房的门。
我挠着头,整个人比琼瑶男还要混乱。一时发闷,一时焦躁,觉得整个人都不对。邪恶的因子就进入我的灵魂,有一股冲动想出房子将白逸衡推倒。
我平时就爱作、就爱闹,都是他给我一种无形的暗号,我觉得怎么作也不会有事。可是我觉得推倒他有哪里不妥,可是已失去逻辑的我无法分析出个所以然。
我到了浴室冲着澡,这时才平静一些,披着他的浴衣出了屋子。
忽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开了一条门缝。
“什么事?”
他笑:“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我“贞烈”地说:“哼,少给小娘耍什么花招!不喝,再见!”
他推着门,我想关门也关不上,我用尽了力气也没有用。
他笑:“如你所说,我不瞎也不是柳下惠,耍点花招不是正常的吗?”
我知道这是真理,跟他说:“妖孽!你耍花招也没有用。”
(大白蟒小剧场:天哪!她看出我的身份了!)
白逸衡循循善诱:“你也不瞎,是不是也要耍点花招。”
我豪气地说:“呵,我需要耍花招?我从来都是霸王硬上弓的!”
“你上呀,反正不要钱。”他笑了起来,绝世的容貌和风流倜傥气质让女人无法抗拒。
我看看他的脸和身材,骨子里的邪恶因子引着我就想做出什么来。他忽然一用力,推开了门,我呆呆后退一步,惊讶地看着他。
他牵住我的手,拖着我出房门去了,就见餐厅里布满了白玫瑰和勿忘我。他拿着醒酒器倒了两杯红酒,因为要开车,所以和他朋友聚餐时没有喝酒。
他将我按在椅子上,递了一杯给我:“喝一点吧。”(大白蟒:人类男女洞房花烛要喝酒,男女朋友一起过夜也要喝酒)
我看了看酒瓶:“传说中的康蒂呀?”
“我这绍兴的女儿红也有,你要喝吗?”
我摇了摇头,晃了晃酒杯,这时才想到之前另一个烦恼。
“你的朋友都跟我是不同世界的人,你也是。”
“你永远不要觉得自己只属于哪个世界,哪个世界不属于你。敞开怀抱,哪个世界都属于你。”
“不明觉厉。”我朝他举杯,轻轻一碰,将这点酒喝完了。
“要不要再来一点?”
我起身来:“不用了,我酒量浅。”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从身后搂住了我,他贴着我,我的身子像是火烧一样。
“我发誓只爱你一个,我愿放弃从前的追求跟你做一世夫妻,若违此誓,形神具灭。”
他在我颈间亲吻着,我身子不受控制一样颤栗酥软,我脑子里想着自己到底是上当了还是本身被美色所惑,最后也想不出来。
我被他抱进了房间,他一边压着我,一边脱自己的衣服,然后扑上来像是小猫一样又舔又挠,然后小猫变大型猫科动物凶猛起来。
我迷迷糊糊间,置身在一汪清澈的湖水里游泳,水中忽然游出一条巨大的白蟒,鳞甲莹光发亮。它猛朝我扑上来,我大吃一惊就想游上岸去。
可是他的身子一歪已经将我整个人圈住,大白蟒吐出信子触到我的脸,我吓得脸色惨白,猛得惊醒。
近在直尺的是白逸衡风华绝代的脸庞,他正抱着我的身子,刚才就在亲我。
他抚了抚我的脸:“饿了吗?”
“渴……”我的声音沙哑干涸。
他慵懒得笑起来,这眉眼嘴角更加俊逸,他亲了亲我,披了睡袍起身去起居室倒水。
窗外天已经大亮,他的床头柜上有一个闹钟,指针指着八点四十五了,这在夏季已经很晚了。
我掀起被子看看里面,不忍逼视不可描述的现状。
他喂我喝了水,才去洗澡,我呆呆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想着昨天没有贞烈地守住,抵抗这个妖孽的诱惑。
他转过头,目光如秋水横波:“要不要一起洗?”
我拉起空调被盖住了头脸躺下装睡,他轻轻一笑,径自去洗澡了。
白逸衡洗了澡就自觉地去厨房做早餐了,我才慢悠悠起床,扶着老腰去浴室。白警官的体力真的不可描述,我第一次后悔对着他要作,跟他说什么“一夜/七/次/郎”。
我觉得种马文中的贤惠妻子表示种马很强大,贱妾体弱不可承受那么多宠爱,所以要找几个妹妹来分担,那都是脑子瓦特了。
我第一回相信这种事的存在。
记得中间两回还是很享受他的服务的,可是等到腰和喉咙受不了时,那滋味绝对不算享受。
我把身体沉入巨大的圆形浴缸里,我想静静,直到差点呛到才起来。
我重新人模狗样从房里出来时,他已经做好了早午餐。
“饿坏了吧?”他扶着我的腰,下意识地揉了两下,咧着嘴笑得像是偷到腥的猫。
我喝了一热牛奶、一盘鱼籽酱沙拉、两个包子、一碟水果才觉满足,可见沉于男色真的太消耗能量了。
“你有没有不舒服?”
我用纸巾擦了擦嘴,挺起腰背,神气地吐嘈他:“你是不是怀着一种不可描述的期待,我就下不了床了,你就感觉自己很强大?”
他兴味盎然看着我,勾着嘴角,轻轻点头:“……没事就好。”
我正要打击他这种男人通病的龌龊价值观,霍然起身,展示自己现在好好的。
可是腰间一阵酸痛,小腹的胀感也袭来,我的眉毛抽了抽。
他对我露出无辜的笑容,我咬牙:“白逸衡,你这个混蛋……”
我再也实现不了改造他那一点落后的三观的愿望,因为小腹传来痛比姨妈痛还要难受。
白逸衡走过来扶我,拉我到沙发上躺下,说:“我给揉一揉就好些了。”
(大白蟒笑:大妖王的千年元阳,总要受点罪了。)
我只得从善如流躺着,让他给我按压揉搓,我看着他的脸,想时昨晚被这厮美色所惑上了当,哀叹不已。
他给我按着,像是有一股暖流打通我的身体一样,他问我:“舒服了吗?”
我睨着他:“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