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交易
李小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带到了一个很安静的地方，按照李小白的习惯他应该先观察一下周围是什么情况，但是目前他处于失明状态。
他可以感受到对方似乎并没有太多恶意，自己并没有被限制行动，而且似乎是坐在沙发上的样子感觉还挺舒服。
“前辈，这是什么地方？”
李小白突然想起来杨溪已经醒了，自己完全可以拜托一下杨溪的！
“唔……”杨溪看了一下回答道：“这里大概是某个办公室吧？你前面有个男人，似乎就是你们的校长，就是那个施展幻术那个！”
“小白同学，看来你醒了。”校长温和的声音传来：“实在抱歉，我的下属好像有点暴力了，这次请你过来的话主要是想和你讨论一下，有一笔交易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交易？”李小白还是有些奇怪：“校长有什么交易和我做呢？”
“你应该知道，你的双眼是被诡所伤，正常的治疗方式已经很难有效了，而且学校也已经按照规定给予你相应的补偿了……”
“对，所以学校不欠我什么，而且诡境降临本身无法预测也是很正常的。”
李小白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之前也询问过，装电子眼的话你也是意愿不强的。”
“对的，那么校长这次的交易是和眼有关？”
“没错，不得不说，你还是很聪明的。”
“还好吧。”李小白扯了扯嘴角，试图露出一丝微笑：“校长前面才刚刚提到眼睛的事情。”
“也是，那么闲话也就不多说了。我切入正题吧。”
“嗯，您说。”
“你应该知道我们目前来说觉醒天赋的两种方式对吧？”
“清楚，第一是接触到元初之能或者体内的元气达到一定的阈值，这个阈值因人而定，第二种就是当面临生死危机之时，精神意志突破冥冥之中的限制，从而觉醒超自然的力量，谓之天赋。”
李小白似乎已经猜到了校长想要说的话，那么大概就是现在已经发现了第三种觉醒天赋的方式，并且这种方式还伴随着一定的风险。
“校长的意思是，你打算利用第三种觉醒的方式来为我觉醒可以弥补视野的缺失的麻烦，但是这种方式具备风险？”
“对。”莫离听见李小白基本上已经了解了情况，不由得多了一丝赞赏。
“那么，小白同学，你意下如何呢？”
“莫校长。”李小白神情认真起来：“可以说一下是什么样的方法还有风险吗？”
“当然。”莫离拿出一颗金色的珠子，如果李小白的眼睛可以看见，那么他就会发现，这颗珠子和教科书上“金丹”是一模一样的。
“不久前，有人发现，通过某种方式将金丹中的能量提取出来，然后注入天赋没有满三个的人身上的时候，会有一定概率使其获得金丹主人的天赋。”
“！！！”李小白完全不敢想这样会有什么后果！
“当然，这项技术目前还不成熟，而且……”莫离喝了一口水：“如果吸收人类的金丹，会伴随着巨大的精神冲击，如果想办法去掉这股精神冲击，那么基本上无法得到天赋。”
“可是，如果不去掉的话，这股精神冲击，轻者精神错乱，体内天赋尽散，哪怕恢复也是废人。重者当场变成植物人，甚至是……死亡。”
“那么，如果是吸收异兽的金丹呢？”
“也是一样，轻者精神受创，并且伴随轻度异兽化，重者直接变成混乱的异兽，从此失去意识和身体。”
“既然校长找我做实验，想必是有什么办法可以规避了？”
“坦白说，没有。”莫离看着李小白空洞的眼神，他也饿不明白为什么会感觉眼前的少年可以成功，但是他就是觉得他可以。
“因为不管是精神冲击也好，还是异兽化也好，修为越低这种反噬也越低。但是修为太低又基本抗不过去，觉醒的天赋多意味着精神能量强，但是天赋多了，反噬也会变强。”
“我懂了。”
李小白这一刻终于明白了，因为之前杨溪代打，所以莫离对李小白的判断是，精神能量无限接近双天赋，但是那次的天赋并未完全觉醒，所以有处于单天赋。
所以李小白可以以元气（炼气）九重无限接近双天赋的精神意志去挑战单天赋的精神冲击！
“前辈。”李小白听完校长的话，在意识空间暗暗与杨溪交流。
“可以。”杨溪几乎不假思索地同意了，他记得在他们那个年代，人类和异兽的金丹被称之为“精核”。也就是精神之核，那些精神冲击和异兽化其实就是生前的精神意志。
继承（吞噬）了精神意志自然可以获得对应的天赋，那个时候元气复苏并没有制定什么境界，总之要么靠自己，要么吞下去，活下来自然就觉醒。
而李小白的意识空间还有一个杨溪在，只能说吸收金丹就是肉包子打狗。
“那我需要付出什么？”
莫离听见这句话，内心对于李小白又是几分赞赏，小小年纪听见这么危险的项目，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冷静地问出这个问题，证明他很有把握，而且没有失去理智。
“哈哈哈哈哈哈，好啊。”莫离笑得很开心：“当然有了，如果你成功了，那么这项技术很快就会成熟，到时候可能一颗金丹会有1的几率可以得到天赋，在免除副作用的情况下。”
“所以，我的代价就是需要我去赌？”
“是的。如果按部就班的话，这项技术可能还需要四五年才能成熟，但是我怕来不及了。”
“来不及？”
“对。”莫离长出一口气:“我感觉1926市会有一个大型的秘境降临，但是上报人类联盟之后，探测结果是没有。
因此不会有支援。但是……”
“但是这个秘境也许和校长的天赋有很强的关联，所以校长很确定一定会降临。”
“不得不说，你很聪明。但是我只是一个高中校长，所以人微言轻。”
“校长。”
李小白遵循声音传来的方向，面朝莫离道:“我想试试看。”
莫离看着李小白一脸坚毅，仿佛内心被触动了，这种表情，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了？
“不用再了解一下是什么类型的天赋吗？”
“不用了。”李小白摇摇头:“我相信校长。”
“好。”莫离拿出准备好的金色试剂递到李小白手里:“那么，你拿好了。”
“s级天赋——夜雨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