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比武课堂
就在书院后山，有一块地，种茶种菜还养蚕。
书院旁边的另一块地，骑马射箭还比武？
这些还都是学子必学的课程。
江珈瞠目结舌，这和自己想的书院读书生活有点不一致啊，而且那比武自己这身板可不可以不学啊。
要是说入学测试没有用身份，那不学比武课是不是可以多少使用点身份照顾照顾自己下，毕竟她是女子，古代的一名弱女子。
得到裴莫的回复：不行。如果受伤，本书院会出所有治疗费用。
江珈内心汹涌澎湃：冷冰冰，完全不顾及我一个弱女子的感受。
第一天下午就要进行比武教学。
江珈换上了更贴身的衣服，来到比武场，结果远处的祭酒看到她的装扮皱起了眉头。
学子们看到江珈的装束，开始起哄。
江珈朝着自己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不妥啊。
其中一位学子大声起哄：“江小姐，身材不错啊。”
江珈这才注意到了自己的装束不妥。自己请裁缝量体制衣的时候，完全是按照自己现代的想法定制的。修身放在现代那是身材好，要是放在古代那还真是
尤其是江珈这副身材也确实是太好了，有前有后，身形高挑。
但是眼下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着，实在是感觉全身不自在。
完全不知所措。只有等到比武课下再把衣服换回来了。
“江小姐，请披上这个。”江珈回头看到一位侍从模样的人，拿给了自己一件短外褂。
江珈有点疑惑：“这是？”
侍从：“这是祭酒先生给您送来的短外褂，还请江小姐莫要嫌弃，等比武课堂结束再交给在下。”
原来是裴莫。江珈抬头寻找了到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毫不犹豫的拿起褂子穿上。
听闻是祭酒送来的，学子们也都看到不远处注意着这边的裴莫，现下一点起哄的声音都没有了。
比武授课正式开始。
一声锣响，授课老师，一名壮汉严肃的看向排列站好的学子们。
江珈觉得这样子像极了被军训。
这课堂还真的极会挑选时间，正是一日中太阳最盛。
“同学们！”
啧啧啧哎呀呀，这声音，气势如虹啊。
“今天，就由我来教大家怎么锻炼自己，训练自己，增强自己！”
江珈内心：其实不至于，只需要简单的锻炼锻炼就好。
“首先，每位同学在这里挑选一个兵器，让老师看看你们的天赋如何。”
人群中竟然有人兴奋的跃跃欲试。
而江珈看着那一排排的冷兵器，欲哭无泪。
“老师老师，我先来我先来。”
壮汉摆手：“按照顺序来，就从这边开始。”
江珈：“哈！我？第一个？”
壮汉点头。
人群中发出憋笑声。
再不情愿，江珈也要上。硬着头皮就出列了。
左边看看，全是红缨枪，右边看看，大刀短刀宝剑锤子。
啧啧啧，这都哪里是她能使用的。
目光扫过，正在犯难，角落里看到一个鞭子。
江珈仿佛捡到宝一样，拿起来它，这个自己可以上手。
壮汉有些诧异，人群中又有人憋笑。壮汉老师立马制止。
江珈才不管他们笑，这鞭子用起来就是比其它冷兵器顺手多了，她拿着鞭子向壮汉老师示意：老师，我就选择这个了。
壮汉点头：“你就是书院招收的第一位女学子，江珈吧。这个鞭子确实比其它武器更适合女子力道，来，你向老师这边甩过来一鞭子，让老师看看你的天赋如何？”
江珈听了头皮发麻。这自己还没有用过鞭子抽人的，只是觉得相对其它的兵器顺手，但是这鞭子已经握在手上了，对方也做好了准备。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硬着头皮，江珈默念稳住，轻轻在手上试了试感觉。这感觉不错，用力朝前，甩出去！
“啪！”一排冷兵器应声倒地。
甩错目标了。江珈隐隐不安的看向壮汉，等待着人群中响起对她的奚落。
闭上眼睛等待了几秒也没有等到身边响起奚落声，出乎意料。
壮汉老师上前看着被打断的冷兵器，陷入沉思。
学子们竟然一个个面露不可思议。
壮汉望向江珈：“你有内力？！”
“没有，我没有。”江珈矢口否认。怎么可能，绝对没有。
“这兵器就是被你鞭子挥出的内力打断，若没有内心，寻常鞭子根本不可能打断这铁器。想不到，江小姐竟然有这般惊人之喜，打消了老师对女子的偏见，老师向你赔不是。”壮汉果真恭恭敬敬的向江珈行礼。
“这老师言重，学生不敢当。”江珈自己处于混乱之中，赶忙给壮汉也行礼。
学子们现在个个不敢吭声。
壮汉起身后，面向各学子大声宣布：“学子江珈，天赋异鼎。”
学子们哗然。江珈小心的把鞭子放回原处，自己站回原位。
“下一位！”
江珈旁边的学子，似乎是个不服输的，拿起刚才江珈放下的鞭子示意，他也选择用鞭子。
壮汉老师同样摆好了姿势，示意甩向他，人群中一个个的都等着看这鞭子下去会如何。
这位学子蹲起马步，气运丹田，看似要使用全身功力。猛地挥手甩出一鞭。
“啪。”只是地面上留下了一点点灰尘印。
人群中大家迅速泄了气，壮汉老师走过去低头看了看痕迹：“天赋一般。”
众学子哈哈大笑起来。那名学子则摇了摇头走回原位，经过江珈时抱拳行了个礼。
这算是佩服江珈了。
第三位学子也笑呵呵的选了鞭子。
江珈默，这是都和鞭子杠上了。
壮汉老师同样摆好了姿势，示意开始。
学子同样卯足了劲，狠劲一甩！
“天赋尚可，下一位！”
学子们依旧哈哈大笑，但是这和一开始笑声相比，显得没有那么故意，那么具有伤害性。
学子们这堂课也像是互相通气了一般，大家都选择了鞭子。
而壮汉老师对待每一个上来的学子都认真的摆好了姿势，再认真的给与评判。
得到评判的学子彼此相互笑着听取，没有人再去憋笑讥讽。
这些变化江珈都看在了眼里。
远处一直观察的裴莫也看在了眼里。
等到壮汉老师下课，找到了裴莫：“祭酒先生，有一件事要向您汇报，学子江珈深藏内力。臣知晓她只是位富商之女，不知道内力从何学之。”
裴莫很淡然的问：“先生之见，她内力是否深厚。”
壮汉老师：“相当浑厚。甚至可以和臣相较高下。”
裴莫脸上总算有了些惊讶：“女子修习内心，是否有捷径？”
壮汉老师：“臣所闻，暂时没有，女子修习内力即可强身健体，也会损伤内里，寻常女子也未能熬过内力修行的苦楚，在下在心里挺佩服这江府小姐，但是要不要查查她的身份。”
裴莫想了想，告诉壮汉老师：“这件事先不要和任何人说起，万一卷入什么不该卷入的事情，书院的名声也难免收到影响。书院只负责教书育人，学子入学前干了什么想干什么日后会干什么，只要不违反本国国律，随她去吧。”
壮汉老师心中了然：“臣明白。”
裴莫心里：想不到你还有这般让我惊喜的地方。真是个奇女子。
比武授课后，江珈赶紧回房间换了衣服，将换下的短外褂交还给侍从。
然后再回到课堂。
刚进课堂，本来热闹的气氛瞬间暂停。人家都齐刷刷的看向江珈。
江珈不明所以。径直想走向座位。
突然一名学子挡住她的路。
江珈心里一惊，怕是刚才比武课上让他人对自己产生了敌意？
“在下公孙有愈，认识江姐。”
江珈失笑，众人哄堂大笑。
公孙有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唤你一声江兄不太妥帖，唤你江小姐似乎拉远生疏，不知道如何称呼适宜。”
江珈莞尔：“公孙公子不如唤我珈儿吧。”
公孙有愈惊喜的点点头：“珈儿！在下刚才见到珈儿耍鞭子的风范，深感侠女之姿让人佩服。之前对珈儿没有同窗之谊，日后定将珈儿当朋友看待。”
周围有人也陆续上前。
“在下百里有赞。”
“在下楼苗宇。”
“在下”
江珈一个个的回礼，受宠若惊至极。
这算是大家真心接收了江珈，成为他们的同窗了。
晚上，上了一天课的江珈，从马车上疲惫的下来。
没有书童，她今天背着一摞书下山出院，还有还同窗看到，开始乐呵呵的帮忙，虽然人家也有很多书要背，但是相互扶持帮忙，很快大家都把书搬下山带回家。
闻本书院提供了宿舍，如果不能回家的学子可以住在山内，回家的学子就必须将每日物品带回来带回去。多数学子还是时常能够回家。
“好嘞，谢谢你们帮忙啊。辛苦你们了，明天我给大家带好吃的。”江珈感谢帮忙的学子。
“小事，走了走了，珈儿再见。”
“再见。”
“同路吗？一起走吧？”
“没问题啊，坐我家的马车。”
江珈看着这种单纯的气息，想到自己现在都毕业多年了，早就脱离校园生活，现在机缘巧合，竟然还能感受到这种校园的美好。
管家一路小跑来到江珈跟前，刚才就看到小姐和其他学子一起扛着几大摞书，自己看出小姐第一天就能完全适应书院生活，故意站的远远地没有上去帮忙。
“恭喜小姐，第一天下学。老奴来拿。”
“没事，书多重的很，我和您一起。”
到了江府，江珈又一摞一摞的抱着书下来，管家招呼小厮帮忙，江珈还是打算亲自上手，哼哧哼哧的搬得满头大汗。
终于搬完了。管家来寻江珈：“老爷在前厅等候小姐很久了。”
江珈看了看自己一身素服，称换件衣服就过去，待管家走后，发型也没有来得及换，直接脱下外衣，套了一件襦裙外褂就前往前厅了。
江老爷已经乐呵呵的品茶许久了。面前放着各种江珈爱吃的菜肴。
看到远处江珈的身影，迫不及待的就起身上前：“珈儿，回来了啊！”
江珈行礼：“爹。”
“来来来，快坐，学累了吧？吃饭！都是你爱吃的。”
闻着满桌子的饭菜香气，江珈肚子咕噜噜的想起来，刚才自己一直忙着搬运归类书本，体力活做的时候不觉得累，现在放松下来，才觉得身体已经有点发软需要进食补充能量了。
“哇，好多好吃的，谢谢爹。”
“快吃快吃，来来来。”
江老爷注意到江珈去了学院第一天的变化，简单的盘发，没有任何修饰，一身素衣披着一件裙褂，这竟然有些飒气。
“珈儿，你这身打扮？”
“吾”正在啃着肉菜的江珈回话说不清，赶紧咀嚼两下咽了下去：“我回来太晚了，来不及换衣服，就随意换了身。”
“哦！读书是很累的，辛苦我的珈儿了。”
江老爷看到江珈吃饭有点狼吞虎咽，想来是饿极了，本着食不言对消化好，江老爷也拿起筷子夹菜吃饭。
也不怪江老爷专挑吃饭时间和江珈说话，一天下来也见不到几次面，唯独吃晚饭可以见见面，多呆一会。
倒是江珈吃着吃着想到一些事：“爹，今天上比武课的时候”
“什么？比武课？你们书院怎么还有这种课！”江老爷吃惊不已。
“嗯，是啊，还有务农。书院后山有块地专门种菜种茶。”江珈显然没有在意到江老爷话中的吃惊。
江老爷听完江珈的话，再次好好的观察了江珈。难怪今天看自己女儿身上怎么出现了飒气：“珈儿，你刚才想说比武课如何？”
江珈刚咽下一口饭：“我一鞭子劈断了兵器，授课老师说我有内力，爹，我怎么会有内力那？”
江老爷目瞪口呆：“鞭子？怎么可以让你这女儿家使用这么粗暴的东西。”
想了想又说：“胡说八道！你哪里来的鞭子，不不，我是说你哪里来了内力。珈儿你这上学都给你学的什么东西。书院教教书就好了，怎么还整了些乱七八糟的课。你没受伤吧？”
江珈还是没在意：“没事的爹，这课还是挺有意思的，而且祭酒说了，要是我受伤了，书院会出全部治疗的费用。”
江老爷有点动怒了：“万一受伤那哪里是费用不费用的问题。我是让我女儿去读书的，不是去种田种地的。珈儿，明天我就要去书院问问，这书院是怎么开的。”
江珈连忙喊着饭菜制止，按住江老爷后，指着自己嘴巴示意等一下。
江老爷怕江珈噎住了，也不再发怒了，等着江珈完全咽下嘴巴那口。
终于是艰难的咽下去了，江珈开口：“别啊，爹，千万别，你要是去了给我得罪了先生们多不好啊，那我以后在学院还怎么学下去啊。”
江老爷听了，觉得有理。暂时应下了不去书院，安抚江珈好好吃饭。
夜晚，江珈侧屋的泡澡室。
沐浴在筒里的江珈，享受着这今日难得的片刻舒坦。
享受着热水带来肌肉的松弛，氤氲缭绕。
想到课上壮汉老师说自己有内力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假的。
江珈看向自己的木桶，打算尝试一下心里所想，将手放在木桶边：“一二三！”用力一掰。
木桶无恙，用力的地方纹丝不动。
江珈定定的看向用力的地方数秒。
还是纹丝不动。
江珈释然：“我就说嘛，我哪里来的内力。”
泡好后江珈穿上衣服，回屋躺床上看今天新发的书。
看到小姐洗完澡，冬儿再等到水桶内差不多放凉。
等完全凉下来，冬儿就和几个丫鬟一起提桶再把水提出来，几个丫鬟每人提着水桶，一桶一桶的磕碰着将水提出来。
突然间，哗啦啦啦所有水桶中剩余的水都泼在地上。丫鬟们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叫到一起。
水桶侧壁开始形成一个大裂口，受不住桶内水压，整个木桶裂成几块木板子了。
“这！哎呀，木桶该换了，还好刚才小姐沐浴时没有出事。走吧走吧，去叫人一起来收拾下。”
几个不明真相的丫鬟抱怨着被溅湿一身衣服，却又庆幸没有弄伤刚才正沐浴的江珈。
殊不知，这事和江珈太有关系了。
而江珈还浑然不知侧屋那么大的动静，丫鬟们再多抱怨，现在也不敢随意发出声响，就是怕惊扰到自己小姐在屋内用功读书。
自从江珈入学消息在府上传开，江府的丫鬟小厮都非常为自己的小姐骄傲，尤其是一直陪在江珈院子的冬儿等丫鬟小厮，是亲眼看到江珈如何刻苦读书，外面的传言刚传开的时候，还聚在一起替小姐打抱不平，也自发的把这些消息封锁在了院子外面。
不然江珈还不至于去宰相府时，从裴若口中听得。
小姐丫鬟小厮一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