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交易
“刘哥，你这是怎么了？大爷的，谁打的？王八蛋！你没事儿吧？！”
第二天如约而至的赵长海看见脸上带伤的刘铮，立马就窜儿了！火冒三丈！
刘铮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摆摆手。
“几个小街痞，他们也没落什么好！说吧，有什么事让我在家等。”
赵长海愤愤不平得接过刘铮递过来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喷出一大团烟雾。
“是这样的，刘哥，前几天我才发现，我们楼四单元住着的两个姑娘，就在大富豪上班。
一天天描眉画眼，浑身的香水味儿熏死个人。
她俩都是下午五点多才去上班，估计是做那个的。
我想她们也许接触的客人多，说不定就碰到过你说的那三个学生，总之，不管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
“是吗？太好了！”
也是求知心切，完全忘记了那些姑娘的作息时间，果不其然，门被打开的瞬间，二人就被骂个“狗血淋头”！
“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好不容易刚刚睡着，就被你们吵醒了！”
“砰！”
木门被里面重重关上！
两人面面相觑，看着刘铮的满头白发，赵长海不由哀叹一声。
“好了，你先跑车去吧！有了一点线索就好，只要有线索，我就顺着它一杆子捅到底！”
刘铮看看时间，十点半，苦笑一声。
“太着急了！”
看着赵长海一步三回头走向家属区门口，刘铮摆了摆手。
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两三点钟，有外卖被送进单元，刘铮立刻跟了上去，果然是那两个姑娘点的。
“请你们帮帮忙，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有没有在客人中见过三个学生模样的客人！”
“我就想了解一些情况，我的女儿就是被他们欺负才自杀的！”
面对硬挤进门来了刘铮，这两个不过二十三四的女孩儿都吓了一跳！
可是听见刘铮不管不顾得快速说出自己的目的，也不管外卖小伙在不在，让两人恼羞成怒！
“不知道，不知道，你快出去！”
外卖小伙应该是常往这个地址送餐，早就知晓了两个女孩儿的职业，也只是看破不说破。
“诶？你就是那个跳楼自杀女孩的爸爸？”
刘铮心如刀绞般忙不迭的连连点头。
“你们如果知道点啥，就告诉人家呗！看着挺可怜的！”
看到外卖小哥替自己搭腔，刘铮双手合十，连连鞠躬道谢。
“可怜的人多了！谁可怜我们啊！说了不知道，哪那么多话！
再说，管你什么事儿，咸吃萝卜淡操心！没事儿了？都出去！”
身穿红体恤的女孩儿毫不客气开始驱赶两人，但是旁边穿着白色上衣的女孩，眼睛提溜提溜乱转，盯着刘铮看了很久。
“大叔，你也别生气，她们就是这样的人，只认钱！”
刘铮无奈得摆摆手，与外卖小伙一起走下楼。
他蹲在一旁楼边的花坛上，心中不停想着，是不是自己看错，关心则乱，过于敏感了。
“不管了，赌一把！”
五点左右，一辆的士停在两个姑娘住的单元门口，刘铮远远看见下来的一个姑娘，正不停巡视四周，看到他后，微微一笑，钻进车里。
车子开走之后，刘铮慢慢走向单元门口，果然在地上看到一个绿色“more”牌子的女士香烟盒。
刘铮心脏狂跳，一把捡起来快步闪进单元，烟盒里面有个纸条，写着“9，麻”！
他慢慢走出单元口走向家属院大门，心中猜想着答案，连走过相熟的人打招呼都没有看见。
“唉！这真是做下病了！可怜！”
相熟的人摇摇头走开。
缓步行进中的刘铮已经不聚焦的眼睛突然一亮！
他快步奔向大门出口，左边一楼临街店铺除了蔬菜摊，卖猪头肉，熟牛肉的，还有一家美发店。
右边到底的邮政储蓄网点边上，赫然有一家“麻记饭馆”，早中晚三餐都卖。刘铮长长出了口气，肚子开始咕咕作响。
第二天一早，刘铮点的一笼包子，一碗稀饭吃了整整一个小时。
现在饭馆只剩他一个，他还未发觉到老板夫妇早早在后面发起了牢骚，而他的注意力始终在外面。
九点多一点，一个身穿蓝色上衣的女孩，走过来，探头探脑与刘铮眼神对上后，做了一个手势，就往前走。
刘铮急急扫码付钱后，尾随着她，一前一后很快就来到附近的南湖公园。
“你给我3万块，我就把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女孩也不废话，开门见山。
看到刘铮露出怀疑且愤怒的神色，女孩儿嘴角上扬，哼笑一声。
“你以为我在骗你？你不是在打听几个人嘛，是不是牵涉了一个女孩儿，叫刘小琪？！”
刘铮一把抓住蓝衣女孩儿的手臂，眼中带刀，势若吃人！
蓝衣女孩顿时有点被吓住，花容失色。
“放手，你弄疼我了！再不放开我喊人了！”
刘铮感觉自己失态了，连忙放下双手，双手合十，连连鞠躬，说着对不起。
蓝牙女孩恼怒地揉搓着受痛部位，双眉紧蹙，还是用力过大了。
半晌，看着满头白发一脸哀求的刘铮，她不耐烦地甩了甩手臂。
“前几天在大富豪，等客人的时候，妈咪带着值班经理来，警告我们现在不准外泄任何有关客人的消息。
本来这之前都有说过的，耳朵早听出茧子了。
可是最近很奇怪，连续警告三天，我也听说你女儿的事情，昨天看你的模样，我才明白了，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打听消息，对不对？！”
刘铮
“嗯，这就对了嘛！不过，你先不要嫌我要这么多钱。
那个值班经理听说以前在老家杀过人的，你知不知道我冒多大的风险？！难道这个风险不值3万块吗？！”
“可我哪来那么多钱？！”
“那是你的事！”
“那如果这样，你能不能给我两天的时间。”
“可以！今天是11号，13号最后时间，不见不散！
还是这个时间，这个地方，我只等你一个小时。如果我见不到你，转身我就走，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当然，你也害怕我在骗你，再告诉你一个人名，何冲！自己想吧，值不值那么多！”
说完蓝衣女孩儿急匆匆的走了。
看着女孩儿远去的背影，刘铮一屁股坐在沿湖石凳上。
“女儿的事情现在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有心人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名字。可是，何冲她怎么能知道？看来她的消息八成是真的！”
回到家所有的存折，银行卡拢共加一块还差5000块。
刘铮转头又颇为为难地打电话找到赵长海，借5000块钱。
看着一脸为难状的刘铮，就知道他遇到难事儿了。
“刘哥，你呀！要别人伸一把手有多难？谁还不是你帮我，我帮你。
这有一万，别推，以后你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别那么矫情。”
话都这个份上了，刘铮也不废话，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13号早上9点刘铮已经早早等在南湖公园，蓝衣女孩姗姗来迟，换了一件红色上衣。
“钱带来了么？”
刘铮打开黑色塑料袋，整整齐齐三捆，银行封条都在，女孩儿眼睛亮了。
“你叫什么名字？”
“先把钱给我！我叫丽丽”
一听就是假名字，刘铮有些犹豫递过去，丽丽迫不及待一把抢了过来，在塑胶袋里用做过美甲的长长手指每一叠都刮看过。
“行，既然你这么痛快，我也不藏着掖着。我们去那个回廊找个长椅。”
“那是一个多月前，在大富豪我被妈咪叫，才发现是三个学生模样的客人，我被挑中。
谁晓得那个被叫何冲少爷的学生仔，长得瘦瘦高高跟个大烟鬼一样，瘦的好似麻杆儿，好色的不得了，动手动脚的。
另外两个，听他们互相称呼，一个胖胖的那个好像叫什么溜溜，跟个玻璃球似的。另一个眼神看着好吓人，虽然也在笑，被胖子叫他孙，孙什么来着！”
“孙一夏！”
“啊！对，就叫孙一夏。被那个叫何冲麻杆儿调笑说他跟屋里的小姐，只能一下就解决！哈哈哈！”
“嗯，对不住，说跑题了。接下来我们就开始玩儿骰盅喝酒啊！唱歌啊！
最后那个冲少年也许有点喝多了，他对那两个同伴说，只要今晚，他说了三个女生的名字，把刘小琪带来，今晚就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