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退回来的小费
“不必了，你们开门做生意也不容易。”温暖暖不想欠他人情。
服务员建议“这是老板特意叮嘱的，你必须收下。还有其它需要请告诉我。”
温暖暖看得出，他很坚持，将向阳的外套拿起来：“不知道谁的外套掉了，你收起来吧。”
“好的，谢谢女士。”服务员接过外套，转身离开。
赵晓娅看完全程，不解地问“啥意思？”
温暖暖不想解释。
赵晓娅哼了一声：“人家现在可是总裁，不要白不要。”
“总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温暖暖喝了口酒，“再说，凭什么占人家的便宜？”
“总裁的计收单位可是以十万百万为单位的，你以为像你一样？”赵晓娅说，“但是，他不可能只把你当朋友吧。”
温暖暖随口说了句“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真能忘掉？”赵晓娅觉得不可能“哥们，你真觉得人能抹去一段记忆？还是说亲身经历过的一段美丽故事可以转嫁给他人？”
“”温暖暖无语，又觉得这事的确好笑“千人千面，你怎知他人如何想的？”
的确，赵晓娅的质疑是不无道理的。
因为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是很难轻易忘掉的。更何况，温暖暖的形象和气质是万里挑一的。
温暖暖的性格温和，柔软中带着几分坚韧，她的长相，用赵晓娅的话说，就是标志的“小妖精”，特别是那双勾魂眼，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男人，风情万种间，又多了几分距离感，让劣质男自动退出亲近她的机会。
坐在ktv包房的沙发上，让女生自卑，让男生亢奋。
赵晓娅一直认为，温暖暖不走流量明星这条路，真是屈才了。
谁能想到，这么标致的狐妹子，最后却苦修十几年，当了中医。
“你现在这精致模样，见你还不动心，这男人绝对某方面有些大问题。”瞥见向阳的眼神，赵晓娅又改口了“或许，也有其它可能”
“”
“他这姿色，这地位，这些年不可能闲着，更何况还有老婆孩子，老婆也定是绝世美人了吧。”
赵晓娅有的没的说着，温暖暖也朝向阳方向望去。
这时，他对面坐的女人更多了。
女人们的衣着单薄，性感火辣，可以用少得可怜来形容。纤瘦的身姿在性感吊带的点缀下显得格外诱人，凹凸有致的曲线，任谁看了，都会多几分联想。
在霓虹灯的气氛下，又有谁能经得起诱惑呢？
向阳与她们有说有笑，似乎很熟悉。
赵晓娅是个嘴闲不住的女人，很快，又将话题拐到歌手身上。
“十一点了，我们回吧！”温暖暖看了看手表，再看看台上，歌手正收拾乐器，问赵晓娅。
“好的”赵晓娅回应。
其他同学相聚离开，赵晓娅挽着温暖暖的手边走边聊。
赵晓娅眼不离机，“下周吴松也回国了，我们下次找个大点的地方吧，这地方没意思。”
“嗯”温暖暖回答。
走到门口时，温暖暖又情不自禁朝向阳看了一眼。
向阳原地没动，只是，对面的女人时不时的换一波，他的脸上和眼里，一直透着一种猜不透的情绪，看上去是在笑，却又有几分冷意。
这次意外偶遇，是意料之中的，既然在同一座城市，怎么可能不相遇？不过，在他看来，不过是淡然相见的普通朋友罢了。
温暖暖神情愕然。
思绪又回到了她最后一次见他时的那一幕。
晴朗的秋日，无云。爽朗的天空似乎给这对新人递上了厚礼，宽阔的草坪上，鲜花点点，宾客满棚，笑声不断。
新娘笑意满满，肤色净白，眼里充满爱，气质出尘。
他，一身黑色意大利手工西装，五官俊美，只是，看不出脸上的半点笑意。
一切像是梦境。
她不记得当时到底是什么心情，只记得心头一酸，眼泪模糊了视线。只记得，当她转身离开婚礼现场时，听到一声沙哑的“温暖暖”。
尔后自责道：“对不起”
她记得，婚后那个夜晚，他发给她的最后一条微信“忘掉我吧，我不值得。”
ktv里虽然看上去很乱，但是，鲜少发生今晚的事情。徐飞自从将钱返给温暖暖后，一直担心后续会发生点什么。顾客走后，徐飞前来收拾酒杯。
徐飞一端酒杯，十张百元钞票压在酒杯底部。
他停手，呆愣几秒。
又发现另一只酒杯旁边，平躺一只银色耳环。
徐飞将耳环拾起，脸色铁青，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调酒师卓越跟前。
“卓越哥，客人掉的。”
卓越接过，回头问他：“你不觉得刚才那件衣服眼熟吗？”
“是有点眼熟，客人说是捡的！”又想起客人留下的钱，徐飞没有理会卓越的含义“卓越哥，阳哥名单的钱，客人没收，又退回来了。”
卓越将衣服、耳环、钱一起塞给徐飞“去找阳哥！”
“”
徐飞愣住了，“这事儿不至于要找阳哥吧！这钱不是我没给，是她们没收。”
“去吧，阳哥不会为难你的。”
“”
大概也许是吧。
不过，要真去找向阳，徐飞还是挺犯怵的，脑子里过了几遍台词。
温暖暖走之前，向阳一直在吧台坐着，温暖暖走后，向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包间了。
徐飞找到向阳时，向阳正瘫坐在沙发上，吸着烟，眼神游离，表情寡淡。
不知道徐飞的话，他听进几分。
向阳沉默，猛地又吸了一口烟。
气氛有些紧张。
徐飞还是忍不住小声说了句“那两位客人说，可能或许，这钱”
下面的话，徐飞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他听到温暖暖和赵晓娅的对话时，也觉得这二位是冲向阳的“颜值”和“名声”来的，“她们说，好像是，嗯，反正，不是酒钱，是”
看着徐飞磨磨唧唧半天没说出一整句话，向阳微抬双眸，正巧与徐飞的眼神撞见，徐飞结巴的语速瞬间变得流畅：“客人说，来ktv是看你的。”
向阳嘴角微挑。
向阳：“”“什么？”
徐飞：“这钱是服务费，这耳环可能、或许是小费，这衣服还你”徐飞说这话时，表情淡定了许多，多少带些调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