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们用活物打靶
但若是碰上披甲单位，九五式步弩的高穿甲特性就有了用武之地。
“你们先试着练习射击一下弩器，然后我带你们去接触一下热武器。”赵子娟将九五式步弩放在一旁。
陈留名先是拿起了一把八一式冲锋弩，这东西还没装填弩匣就感觉到份量不轻。
单手持握颇为坠手，弩箭虽然略短一些，但是箭匣的装填量很大，一二来去总体重量并没有比九五式突击步弩差上太多。
陈留名因为身体素质强大，端起冲锋弩还不觉得太过吃力。
江晴子力量不足，需要两臂同时发力才能持握稳定弩器，而且看着她有些颤抖的手臂便能知道江晴子难以长时间维持射击姿态。
“试着先用手弩吧。”李一心生怕江晴子训练时被弩器误伤，将她手中的冲锋弩用一把手弩交换。
换了手弩后，江晴子那绷着力气显得发红的脸才正常许多。
郭轩和陈留名对视一眼，随后心有默契的站在一起同时瞄准射击看看谁能打的更准一些。
扣动扳机，一种强大的力量从弩身传递到了陈留名的手中。
这是弩箭经过加速滑轨时候的反应力，动能通过拼凑结实的弩身传递到了陈留名的手中，叫他觉得手里的不是一个冷冰冰的弩器，而是一条几十斤重的活鱼。
郭轩也在短暂惊讶后快速稳住弩身，双手牢牢把住弩身不让它在射击过程中颤抖的更加厉害。
江晴子则是有些猝不及防，手弩甩脱了她双手的束缚跌在了地上，幸好这把手弩只有单发射击模式，不然很有可能在意外中走火。
将一整个箭匣射光后，陈留名开始明白了王全和刘司一为何对射击训练抱着逃避的想法。
首先是手掌传来的不适感，那种特殊的震动叫他手掌有些发麻，这还是射击训练中最好克服的困难。
连续射击在射击口制造出来了规模夸张的火花团，让陈留名完全无法看清楚后几发的射击结果如何。
速砂在加速滑轨反应后的味道也是颇为奇怪，极为呛人的烟味钻入了陈留名的鼻孔和嗓子眼就久久不消退，好似他是一个烟龄五十多年的老烟鬼一样。
“虽然挺让人兴奋的，但是负反馈也很明显不是吗？”陈留名放下冲锋弩搓着手掌，赵子娟站在一旁也是捂嘴轻笑着。
“这才哪到哪啊只是轻型弩器罢了，你这还没看见重型弩器使用的样子呢。相信我，你绝对不想成为一个过去战争中的坦克员，那时候的射击排烟器做的并不好，甚至压根就没有。每发射一根重弩箭返回来的烟味都能让你洗上一个星期的澡。”
之后陈留名他们又熟悉了一下其他类型弩器的使用手感，身为深潜者的他们学习的很快，仅仅是每个人都射光了几个箭匣后就能保证一半的弩箭不会脱靶了。
好的射击手都是用弩箭生生练出来的，过上些日子他们的射击能力也会成长到赵子娟的水平。
射击从来都是讲究先开火为王，复杂的战场没有瞄准和反应的时间，抬手便射！
最后便是热武器的训练，赵子娟将他们从沙沙作响的弩器训练场带出，直接朝着地下城的更深处前进。
陈留名一边走一边说，“我还以为弩器训练场也会有存有一定的热武器呢。”
“热武器和子弹都是从技术黑箱开采来的，每一把、每一颗都比弩器珍贵的多。当然代价高昂的同时，热武器比同级别弩器都强上一圈。更轻的重量，更远的射程这种武器若是用来打靶实在是太过浪费，所以我们找到了一个更经济实惠的方法。”
半个小时候，众人来到了赵子娟口中的将热武器更经济实惠训练的区域。
排废区。
这里气氛肃杀，陈留名所能见到的所有墙壁都是由合金铸造而成，年月在这些合金上留下些微痕迹。
比速砂反应后更加呛人的烟味充斥在明亮的走廊之中，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
他们几乎都是没有特质但觉醒潜力的卒，其中的队长甚至有资格穿戴能避免一次死亡的一甲。
他们是清洗小队，以无情的效率清洗地下城中的一切危机。
“您好赵队长，这些是您的新学生吗？”清洗小队的队长检阅过赵子娟的文件后友善的询问着，一柄九五式步弩持在手中枪口下指，腰间挂着几枚三棱锥状的破片手雷。
赵子娟点点头，指着她身后的陈留名一行人也是回答着，“嗯，我的新徒弟。带他们过来长长见识，顺便熟悉一下热武器的力量。排废区现在情况还好吗？有给这些小家伙准备的活靶子吗？”
“当然有了，排废区从来不缺活靶子。”
两人同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颇像儿童频道夜晚八点会播放动画片里的反派一样。
又一扇厚重的舱门打开，扑面而来一阵浓厚的味道，其中夹杂着屠宰场都相形见绌的血腥味和粪坑深度发酵的湿润臭味。
江晴子面色一白，十分不安的躲在了陈留名和郭轩的身后颤声问着，“活靶子活靶子是什么？难道是一些从外面买来的牛羊狗猫的尸体吗？”
“哦吼吼~”赵子娟眉飞色舞，摆出一副回到家般的快乐神情，“若真是牛羊猫狗还好了呢，接下来你们要看见的便是我们组织，也就是亡天下忙起来需要处理的诡异东西了。”
这里是最后一扇大门，厚重古老，上面贴着陈留名无法短时间数清的黄符，许多由钢铁铸就的颅骨堆砌在了大门脚下并用红色如血一般的蜡固定在一起。
从有关于仪式和祭典的书里，陈留名便了解到一个小知识。
从古至今，骷髅头都有着神秘的特性。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是骷髅头就都隐隐带着一部分无法言述的神秘力量。
现在骷髅头最常见的一种用法便是辟邪守灵，据说古老荒蛮的时候骷髅头还有着其他用法，但早已迷失在岁月的长河中。
诸多骷髅头让这里处处透露着邪教祭祀的感觉，江晴子也是下意识紧紧捏住了陈留名的衣角。
“没什么可怕的，师傅在这里呢。”陈留名轻声安慰后，沉重的大门敞开了一个仅供人通过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