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是他杀人
马车吱呀,在大瀛的管道上留下一串尘土。
车夫最后将车停在了将军府门前。
战骁下了马车,扶着宴非霜也下了马车,“宴姐姐,我爹应该在府上,你是先见那个婢女,还是先见我爹爹?”
“婢女现在身在何处?”宴非霜更想知道,苏姐姐当初是怎么死的。
“婢女现在就在我的房中,走走走,你跟我来。”战骁似是有些紧张和着急。
流朱跟在身后,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将军,慢点,您慢点。”
“哎呀,走快点啦!”战骁催促流朱。
宴非霜看了看将军府,苏姐姐还未出阁的时候,她总是和苏姐姐在这凉亭中品茶,聊天。
如今物是人非,苏姐姐和她却已经阴阳相隔了。
为什么她爱的人,总是一个又一个的离开了自己呢?
推开战骁的房门,宴非霜的脚步微微一停,时隔多年,这是宴非霜第一次走进战骁的房间。
当初他常年在外征战,他在家中住的时日甚少,再加上宴非霜毕竟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公然出入男子的房间,于情于理总是有些不太合适的。
“宴姐姐你怎么了?干嘛不进来?”战骁傻乎乎的挠挠头,不解的问道。
流朱忍不住说道:“哎呀小将军你是傻吗?宴姑娘还未出阁,出入您的房间不太合适。”
“哎呀这有什么的啊,宴姐姐是我姐姐,又不是旁人,姐姐进弟弟房间怎么了?真是的,宴姐姐你怎么总是瞎讲究啊。”战骁拉着她的胳膊,一个趔趄让她进了房间。
该怎么形容呢?
这是一个男儿的房间,看着角落里摆放着不少的长枪武器,床头上的衣架子上摆放着一套铠甲。
这套铠甲,是她亲手做的,送给战骁的。
房间中的摆设十分的简单,除了床榻就是一个书案,一个屏风,一些衣柜,便什么都没有了。
空气中弥漫着十分刚烈的男子味道,闻着这个味道儿,让宴非霜想起了男人在战场上厮杀的模样来。
战骁见宴姐姐环顾着房间,他有些不太自然的说道:“我不太喜欢奢华的东西,平日也不回来常住,看起来简陋了一些哈~”
“挺好的。”宴非霜稳稳心神,“婢女呢?”
“我马上让她出来。”说着,战骁拍了一下床榻,弹出来一个按钮。
然后他按了一下,只见床的位置翻转,里面出现了一个暗道。
流朱探身看了看,“小将军你这房间中,设密道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偷偷出府啊。”战骁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宴非霜看了一眼,她弯腰走进去一边说道:“老将军现在还在监视你吗?”
战骁模糊的嗯了一声。
“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又擅长打仗,他肯定看我不顺眼啊。”战骁说的很是随意。
“再说了,我本来就是为了给他争面子才领养我的,如果我不拼,我又会变成一个乞丐,我不想。”战骁的背影宽阔坚实。但
宴非霜看着他的后背,顿觉心里微微刺疼。
战骁向来是一个很直接的人。
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和目的,正是因为这样,宴非霜才担心他在朝堂上不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
战骁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亲弟弟一样。
甚至比亲弟弟还要亲密。
“到了。”
战骁推开了一扇门,这里是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的东西也很简单,在床边上坐着一个女孩子。
再见到战骁的时候,她忙起身行礼,“这位是宴姑娘。”
“宴姑娘?真的是您吗宴姑娘?”婢女跪着来到她的面前,似是不确定一样的抓住了她的裙角。
当触及到她的身体的时候,婢女突然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
“宴姑娘,奴婢终于等到您来了,宴姑娘,您要为我们小姐做主啊,小姐死的冤枉啊。”婢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看起来是真的伤心。
流朱掏出来手帕,递给了婢女温柔的说道:“别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别哭了别哭了。”
宴非霜端坐下来,小小的房间中,婢女擦干了眼泪,才慢慢的说起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听婢女说过以后,宴非霜的脸色已经十分的难看了,“如此说来的话,这件事情和七皇子是脱不了干系的了?”
“是的,是奴婢亲眼所见,宴姑娘,您要相信奴婢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若有欺瞒必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说着,婢女的眼眶又红了,她跪在地上用力的磕了几个头。
“宴姑娘,请您一定要为我们小姐讨回公道啊。”婢女砰砰磕头。
“流朱。”
“是。”
流朱搀扶起来婢女,“你先别着急,我们宴姑娘知道了,定会为苏小姐讨回公道的,毕竟苏小姐生前和我们姑娘关系最好,你就放心吧,听话。”
战骁站在房间中,若有所思着。
宴非霜起身,低声对着战骁说道:“战骁,带我去见老将军吧。”
“好。”
二人一前一后先离开了密室。
来到了外面,战骁才有些不悦的说道:“真是没想到啊,七皇子怎么能是这样残忍的人呢?苏妙玲的肚子里可还怀着他的孩子啊,他就这样无情的吗?”
战骁顿时有些反感七皇子左明野。
“先别急着下定论,婢女说的话未必是真的。”宴非霜本能的想袒护左明野。
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别人说他不好,宴非霜的心里就有些微微的不舒服和难受。
“你没听那个婢女说吗?她要是敢说谎,别说老天爷不放过她了,我第一个让她不得好死!她不敢骗人的。”战骁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宴非霜沉默了下来,这么说,左明野骗自己了?
他说苏姐姐的死,和他没有关系,可是有一个证人说亲眼看着他如何如何把苏姐姐杀死。
宴非霜的心里,猛然不是滋味。
“宴姐姐,怎么一到七皇子的事情上,你就总是优柔寡断呢?你之前对付这些人可从来不带手软的,还记得之前被你搞下去的钟尚书吗?”战骁的语气有些酸酸的。
宴非霜坐了下来,似是有些头疼,“我只是觉得,七皇子不该是这样粗心的人,他若是真的想杀人,是绝对不会留下把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