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没有形容词配得上

    李乐点下头表示认同，接着又跟朴半烟两人说了下他们之后的调查情况信息全部汇总给他，不要随意向外泄露，即便是警卫局方面也不允许。

    即使朴半烟与粟修敏的表情在听到这话后都不太好看，却仍是答应下来，毕竟跟环机关直属的秘星比起来，警卫局就像后妈养的。

    在倪珍跟负责病房内孩子们的医生一起进门后，朴半烟简单跟她说明此时情况，便叫上粟修敏赶往小诊所。

    倪珍先是向暂时担任她领导的李乐敬礼并自我介绍，随后朝身旁面露倦色却保持微笑的医生侧了侧头：

    “想必李调查员已经认识周尚医生了，接下来我对吴三丫、吴四丫的询问过程，有他在现场把握受害者的情况，再加上李调查员你正好三人，完全符合流程要求，那我就开始了？”

    “可以。”

    李乐抱着露出笑容的吴五丫起身，让出位置方便倪珍接近吴三丫，看到小小的手臂高高挥舞，个头高挑却瘦削的周尚医生眼中闪过叹息、不忍。

    李乐怀里的吴五丫同样做了许多检查，周尚其实在检查前就告诉他吴五丫应该是天使综合症的患者。

    周尚还劝李乐如果没必要就不要浪费钱做检查，还不如拿钱给吴五丫找个能照顾她的地方送去，毕竟这种病属于目前还没有希望治愈的遗传病，未来的吴五丫基本会保持不会走不会说话的现状，发展到更严重的程度是完全能预料的。

    对这三个小孩的情况有大致了解，所以周尚知道李乐完全就是拿钱的无关系好心人，他觉得李乐最好及时收手，毕竟她与吴三丫、吴四丫的情况不同。

    吴五丫最好的未来是作为罕见病例加入13区财阀与探索院联合成立的项目组中，成为一名自愿的实验者，那样还有些微治愈的希望，虽然更大可能是在各项药物实验中殒命，但至少减轻许多负担不是吗？

    当时李乐没多说什么，不过周尚觉得他看起来不像自找麻烦的人，大概已经做好决定，所以周尚怀着对三个小孩的怜悯提前帮吴五丫准备好申请材料，只等得到亲属签字便把她的未来落定。

    “……生五丫时妈妈出了好多血，最后被埋在猪圈里，爸跟爷很早就开始让大姐跟其他叔叔伯伯去玩，妈妈没了之后过一年大姐下面烂掉也被送去跟妈妈做伴。

    大姐还能动时有一次在妈妈帮忙下闯出门去，二姐也听话地反着跑到村口，却被阿伯抓到送回家来，然后叔叔把二姐绑起来，那个阿伯上了床，二姐叫的好大声，又哭又喊，却没有用……

    爸爸在门口抽阿伯拿来的烟，把好看的几张纸给叔叔，叔叔笑着接过时发现了我，然后把我踢走，还说‘再两年就轮到你替老子挣钱了！’。

    二姐被拴在家里时，晚上会有村里的叔伯过来，整晚二姐的房间都有哭笑的声音，有时候爸爸会让叔叔把二姐洗干净，换上闪亮亮的漂亮裙子带走。

    等过几天他们回来时，二姐的裙子坏掉了，人好像也坏掉了，躺在床上不会动，妈妈跟大姐那时候陪着她哭得很厉害。

    等到二姐身上开始变臭时，奶出门跟人玩，爸跟叔就把我和四丫叫了过去，爷也在……那天真的好疼啊，我们怎么求、怎么叫都没用……

    从那以后我们也要和村里的叔伯们玩，有时候还要洗干净，穿上软乎乎轻飘飘的裙子，去好大好亮的房子里和不认识的叔伯们玩。

    嗯？你想知道村里玩过的叔伯们名字吗？好啊，……

    漂亮房子里的叔伯们的名字？我记不太清楚，四丫来，一起想想他们当时的话……”

    “……我们当然也想跑过啊，可五丫被拴在家里，村里的姨姨们又很讨厌我们，以前每次见到妈妈跟我们几个都会说什么‘贱！’‘骚蹄子！’‘抢男人’之类的话。

    漂亮房子里倒是也有姨姨，可她们不理我们，有时候她们也会被那些叔伯叫来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