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二十章
在我看来,他此举不过是病急乱投医,不过正中我们之意,此前也不算白费力气。
太子听后也不说话,显然是赞同他说的。
随后便又道:他对你那弟弟倒是不错,看向陈灼华的眼神充满了戏谑。
陈灼华不再说话,他要再强大一点,让他走不出他的手掌心。
看着陈灼华不说话,叶瑾然也不觉得无趣,于是道:你可真是禽兽,连自己亲弟弟都不放过。
陈灼华思绪飘远:亲弟弟吗?不是。
他很清楚的记得那年父母突然抱回来一个孩子。
灼华,这以后就是你的弟弟了。
年幼的陈灼华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个弟弟,但他并不介意,反而十分疼爱这个弟弟。
也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但这份感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了质,变成了现如今这般。
即希望阿远发现,又害怕他发现,害怕他会厌弃这样的自己,但每当看到他与别人走的近了些,自己的嫉妒心和占有欲就会疯狂增长,所以这些年即便母亲不同意阿远外出,他依旧会让他出去。
为的就是消磨自己的感情,让自己学会放弃,可是自己好像真的做不到。
即便他离开自己,他身边的人也全都是自己的人。
看着他交朋友这些他都能克制,可他何时去找的徐木青,还不曾告诉自己,他之前不论干什么都会告诉我的。
所以,徐木青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吗?甚至可以超越自己。
陈灼华越是想内心的嫉妒就越是疯狂增长,脸色也越是深沉,眼神也越发凌冽。
他感觉自己真的要克制不住了,把她困在自己身边。
叶瑾然看着这人阴沉的脸色,便知道这家伙又在这做心里斗争呢,他和陈灼华一块长大,陈灼华只要事关陈卓远就这副鬼样子,不用猜也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即放心不下,又要将人放出去,真是搞不懂某人是怎么想的。
叶瑾然为此摇摇头,打断陈灼华的胡思乱想道:行了行了,看你那能滴出水的脸色,得了吧,就你这德性,要是我我也不跟你。
陈灼华听见他这样也不说什么,而是转移话题道:七皇子与禁军统领真的没问题吗?
叶瑾然笑道:什么禁军统领,那是我骗他的。
你以为那禁军统领是这么好笼络的,在父皇眼皮子底下,你觉得父皇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位置谁都想做,但不是谁都能做。
陈灼华闻言也不再说话。
徐木青趁着在天黑之前,进了诸定狱,这个时候人是最少的。
他并没有直接去找阿四,而是直接去了档案室查看卷宗,这地方本就很少有人来,现在就更别提了。
徐木青看着四下无人,直接走了进去。
徐木青找了许久,直到看到顾怀恩案。
徐木青连忙打开,里面写的大致与之前的相同,不过此后却说,大太监来福此前因冲撞了顾怀恩,被训了几句,便心怀怨恨,因此才会假传圣旨,至顾将军乃至百万将士惨死,是以处以极刑。
至此便没了后续。
现在看来,知道真相的现如今恐怕就只有顺才一人了。
徐木青放下卷宗,朝阿四的住所走去,他现在需要阿四帮他做一件事。
徐木青见到阿四直接开门见山的道:阿四,我现在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阿四立即道:大人的事便是我的事。
徐木青闻言也不再客气,而是直接道:你明日天黑之后悄悄乘一辆马车,离开京城,去思启涯,今后都不要回来。
阿四看着徐木青担忧的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大人
徐木青对阿四也没有隐瞒,而是淡淡的道:皇帝这次怕是要对侯府动手了。
阿四震惊的道:这么快,那大人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放心,我定有办法脱身,况且怕什么,我还有你辛里姐姐呢。
阿四听此也就放心了些,只要是徐木青说的他便相信。
我现在要做的便是要让侯府全身而退,这么些年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没必要把命葬送在这里,不值当。
阿四赞同道:真是个昏君。
徐木青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于是便又道:阿四,记住我说的,出城门口后往思启涯一直走,不要回头,知道吗。
阿四点点头表示知道,徐木青便转身离开了。
你个死丫头,竟然敢偷老娘的东西,看我不打死你,只见那妇人手里拿着擀面杖,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女孩的身上。
陈大娘,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求你醒醒好,我将来一定会还给你的。
女孩乞求道
还,你拿什么还,你都被侯府赶出来了,你拿什么还。
要我说你还不如趁着还有几分姿色去窑子里做点皮肉生意,给你那病鬼老娘看病呢。
女孩愤怒的道:陈大娘,你当年落魄街头的时候可是我帮助的你,你现在怎么能这么说。
哪知那妇人笑道:帮助我?我陈迎需要她帮助?我还没怪她拖我后腿呢,要不是她老娘这包子铺早就是京城第一了。
女子气愤的你、你、你那个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徐木青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怎么说小翠也在自己身边两三年了,一听就知道是他。
徐木青赶忙走上前把小翠从地上扶起来,对着那个大娘道:大娘,她欠你多少钱,我替她还了。
那个妇人立马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笑着道:也不多,就五十两。说着伸出五根手指。
小翠一听立马急了,哪里有五十两。
妇人煽动着嘴道:算上利息,可不就得五十两。
徐木青也不说话,把身上的钱袋子甩在那妇人怀中,便带着小翠直接离开。
陈迎一把搂住怀里的钱袋子,便打开嘴里还便道:我就说你有几分姿色,得趁早。
小翠见着徐木青行礼道:多谢公子相助,等以后有了钱一定会还给您的。
徐木青道:你在侯府当差这几年应该也不会……
小翠接着道:从侯府出来后,没有人家敢要我,母亲又病重,所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我想给你自由是没错,但是给你的不是没有哥哥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