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师徒诀别试真假,佳人难夺醋意浓
“师尊。”席欢叫了一声盛怀安,盛怀安总感觉事情不太对。
“你的灵力哪来的?”盛怀安皱着眉,拉起来席欢的手,想试试他的灵力。
席欢把手缩了回去,看着一脸诧异的盛怀安笑着说:“师尊,何其有幸能够认识你。”
“你过来,手给我。”盛怀安有一种即将生离死别的感觉。
席欢还是笑,不过听话地把手伸了出去。
盛怀安把手搭在席欢的手腕上,席欢反手一拉把盛怀安拉进自己怀里。
盛怀安没留神,一个踉跄,跌进席欢怀里,连忙直起身,不料一下子撞到席欢的下巴。
席欢吃痛,嘶了一声,没有松开手,不过没关系,现在盛怀安就在自己怀里,再痛也愿意。
“师尊,你抱抱我,就一会会好不好。”席欢搂着盛怀安,声音闷闷的,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盛怀安搭在席欢肩上的手本来打算推开他,再给他两个嘴巴,听到这话一下子心软了,他这人最听不得这种话,随即摸了摸席欢的头道:“有什么事跟为师讲,别憋在心里。”
“我……”席欢欲言又止,笑着说没事,旋即松开盛怀安。
盛怀安见他稍微轻松点了,又要试试席欢的灵力,席欢百般阻挠不让,最后拗不过还是让盛怀安抓住了手腕。
席欢心跳的很快,不是因为害怕被发现心魔在自己体内,而是怕盛怀安会失望。他看着盛怀安皱着眉,左试试右试试,最后盛怀安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让席欢好好休息,灵核太不稳定了。
席欢点了点头,余光中瞥见一个人环着手靠在树旁,是艾安,好像变高了不少,可席欢现在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再考虑了,只要有盛怀安就好了,还有一件大事正在他心中酝酿,或许对他来说是件大事,可能对别人来说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席欢在盛怀安的注视中消失在桃林中。
盛怀安转身向艾安走去。
艾安双唇紧闭,偏着头看着盛怀安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席欢没看错他确实变高了,他换回了自己的本体,比少年身体修长,精瘦干练的身躯更加健硕,一身高领便装衬得倒是十分严谨。
待盛怀安走近,艾安一把拉过盛怀安。
艾安的本体比盛怀安高出一头,他俯身贴在盛怀安耳边说道:“仙君,我也很难过,能不能安慰安慰我。”
盛怀安一脸诧异,今天这一个两个都在发什么疯?他一把甩开艾安的手,说道:“胡闹。”
“胡闹?”艾安狡黠地笑着,一把抱住盛怀安,嘴唇凑在盛怀安耳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盛怀安的耳垂。
艾安低沉着声音说道:“我只对你胡闹。”
艾安的怀抱是不一样的,带着男性滚烫、喷张的气息,极具侵略性,把盛怀安完全包裹在里面。
盛怀安觉得有点丢脸,整个脸埋在艾安的颈窝,没来由的心生恼火,一把推开艾安怒道:“你!”
他想骂点东西,不过好像一时间找不出什么词,于是他想做点动作来表达他内心的想法。
盛怀安举起手来,想一巴掌甩在艾安脸上,不过想了想好像如果做出这个动作,自己就更像是一个被占了便宜的小姑娘,更丢脸了。
盛怀安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他还没想到合适的解决方案。如果说对席欢的拥抱,可以说是师徒之情,但是被另一个高出自己一头的男子抱了,这算什么!虽然他也不是第一次抱自己了,但是,但是就是不行!越想越丢脸!
盛怀安干脆一甩袖,瞪了艾安一眼,匆匆离开了。
艾安注意到盛怀安的动作了,一脸阴沉地注视着盛怀安离开的背影。
“哎,艾公子,要不要来五味堂吃点。”子恒特意来寻找艾安,尽显东道主之意。
艾安脸色一变,笑着答应了。
子恒打趣着说:“艾公子总是笑得不真诚,有时候假笑也很累的,不想笑就不笑了。”
艾安笑了笑说:“仙君说的对。”
“你说我说的对,可你这不还在假笑吗,罢了罢了。”子恒也不追究,本来也就是打趣他的话,不必深究。
“哎,对了,我还有坛好酒,咱们等会儿去喝两杯。”子恒提议道。
“仙君还藏了酒呢?”艾安问道。
子恒嘿嘿一笑,说道:“一次下山帮忙一老翁送的,青云巅弟子的酒量都不咋滴,所以这酒就放着也没人喝,今日你来了,就替我们好好尝尝吧。”
二人在五味堂简单吃过,青云巅的饭菜很和艾安的口味,艾安不重口食之欲,不过还是多吃了几口,不是因为想吃,而像是再找一份熟悉的感觉,没多吃一口,那种淡淡地感觉好像就重了几分。
“公子留着肚子,重头戏可在后面呢。”子恒带着酒菜催促艾安到后山去。
一行弟子叽叽喳喳地跑到后山,说道喝酒都有些兴奋,平日里知道酒量差,所以都不敢喝,生怕误了正事,今日来了客人,倒也可以放松一下。
酒菜摆在石桌上,每人斟满一碗,有人闷头干了呛得脸红,有人小口细抿像是品茶。
艾安看着好笑,端起手中的酒碗,一口干了。
子恒还没喝多少,就有些晕乎乎,搭在艾安肩上说:“公子好酒量啊。”
“来讲点什么东西听听。”有弟子提议道。
“讲什么啊?”众人问道。
“我知道!讲……讲真心话,谁说的不好就罚酒!罚酒!”这个弟子有点醉,说话舌头都打结了。
果然青云巅弟子的酒量真是难得一见。
众人起哄说好。
“你,你先来。”那弟子指着艾安,晃来晃去,一会儿指向艾安,一会儿指向他身旁的子恒。
“你说的是谁啊,也没个定准。谁晕的最厉害谁先说,不然等会睡着了就听不到了。”一个还没喝酒的弟子提议道。
“我没,没晕,我也没醉,我就喝,喝了一口,怎么可能醉,醉了。”有的喝醉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醉了,这个弟子就是个例子。
艾安看着他们醉态甚是有趣,两三碗酒下肚,倒也没什么感觉,怎么还有种越喝越清醒的状态。
“我说,你说不说呀,不说,我可说了,”一个满脸通红的弟子把那个喝醉的弟子拉了下来,自己站起来说道,“我……我要讲我的心仪的……的……的……的……”
“的什么呀?”众人纷纷嘲笑起来。
那满脸通红的弟子最终也没说出来,咚的一声倒地了,吓得其他迷迷糊糊的弟子连忙拖住他。
不一会儿这睡倒一大片白衣少年郎,还不到半个时辰……
艾安唯一一个清醒的,笑着又干了两大碗酒。
要是有乐器就好了,这样的氛围,吹箫再好不过了,艾安想到。
盛怀安好像有把短箫,他见过,十分熟悉,在哪见过的?他想不起来了,不过吹箫的盛怀安真好看,对呀,盛怀安真好看,盛怀安,盛怀安……他越想越歪。
艾安一下子站了起来,竟然踉跄了一下,头好重,可能是受了凉风,艾安没在意,他突然很想看到盛怀安,想质问他为什么席欢可以抱他,自己就不行。
怎么那么孩子气?艾安跑了一段路,突然反应过来,他狠狠地甩了甩头,又闷又热,眼前的树影交叠,自己好像喝醉了……
好吧,其实艾安对自己的酒量并不清楚,他已经好多年没喝酒了,一来是自己没什么烦心事不需要酒来解闷,二来是自己不贪恋酒味,今日纯纯把酒当水喝,倒也是高估自己了,原来自己的酒量也那么差。
艾安有点分不清楚眼前的路了,醉酒后,人也喜怒无常,他一会儿抱怨路太难走,一会儿生盛怀安的气。
想到盛怀安,他眯了眯眼睛,不怀好意地咧着嘴笑。
此时的盛怀安在看山下送来的卷轴,有寻求帮助的,有请柬,还有致谢函,各式各样的堆了一桌。
“师尊。”窗外有人在叫他,是他的小徒弟。
“何事?”盛怀安揉了揉眉心问道。
“我有点睡不着,想和你聊聊。”席欢站在窗外,他是犹豫好久才决定过来的。
席欢刚说完话,屋子里的灯就熄灭了。
“师尊,你睡了吗?”席欢有些失望地问道。
屋内没有人回应,像是真的睡着了一样。
“师尊,我就说一会儿好吗?”席欢的语气中带着点恳求。
“师尊,你理理我,好吗?”席欢央求道。
按照平日,此话一出,盛怀安定会心软,但今日好像没什么用,屋内还是一片寂静。
“师尊……”席欢像是受了伤,这声师尊喊得极其委屈。
屋里突然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席欢有些心惊,连忙问道:“师尊?怎么了?”
没有人回应,但他听到了衣服摩擦的声音。
“师尊,你没事吧,要不要我进去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摩擦声渐渐消失了。
“我进来了?”席欢来到大门,手搭在门上,正要推开门。
“太晚了,明日再说。”盛怀安的声音带着一股倦意。
席欢很是失望,他不想听到这句话,但盛怀安的疲惫他又听在心里,他听话地答应着缩回放在门上的手,转身离开了。
“想进去就进去呗,干嘛那么听话。”心魔嘲讽道。
“要你管。”席欢道。
“对你师尊你是服帖的,对我们你就硬气了,你现在可是拥有我强大灵力的人,这天高海阔,你想干嘛就干嘛!”心魔自信地说道。
“不信。”席欢不想再理他了。
静心室不止席欢一个人难受,其实室内也有一个人正在难受。
盛怀安听到席欢的声音时,正准备答应让他进来说话,结果话还没出口,室内的灯就熄灭了。
“没蜡了?”盛怀安心想。这可真是奇怪,灯里的蜡烛是昨日才换的,怎么能用的那么快,他伸手去摸灯,蜡烛还剩下大半截,余温还没散尽,依然烫手。
他起身去拿火匣子,虽然可以用灵力点着,可他还是偏爱这种最基本的方式。
火匣子到没拿到,尽然发现室内出现一个贼,盛怀安结结实实地撞在贼人的身上。
那贼人上下其手,死死禁锢住盛怀安,满身酒气,附在盛怀安耳边说:“打劫。”
炽热滚烫的气息灼烧这盛怀安耳后,盛怀安随手一抓,那贼人身着丝布,哪像是缺钱的样子,一身酒气,哪像是打劫的气势,这人,不,这混蛋不是艾安又是谁!
盛怀安一肘捅在艾安的腰腹,不过被艾安半路接住了。
艾安把盛怀安反手扣住,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
其实捂嘴也没什么用,盛怀安不会叫出声的,因为太丢脸了,在静心室有人来了都不知道,现在还被那人制服了,说出去他的脸往哪搁,更何况外面的人是自己的小徒弟,有师傅的绝不能在徒弟面前丢脸。
艾安当真是醉了,一呼一吸间满是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