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
“什么情况?”
等到侦探来到警局,之前的老秦正坐在他的对面。
“你看眼吧。”
老秦将现场调查报告递给对方。
“也就是说对方的行凶地点是在新生里,你们是怎么判断的?”
“不好说,现在的认为是第一三起案件是一名凶手,第二起又是另一人所为。
“现在脑机芯片普及了,这类案件的数量一直是最多的,因此无法确定是否都是同一人所为。”
侦探没有说话,只是在翻看着调查报告,但由于对方是在游戏内作案,能收集到的信息有限。
“可是我又要怎么从游戏内收集到情报呢?”
侦探合上报告,揉揉眉心。
“因为脑机数据是上传云端的,我们可以让你进入这几名受害人的脑机中。”
侦探点点头,在路过审讯室的时候,看到在里面的男人,正是自己之前在街头看到的鬼鬼祟祟的那个。
“怎么了嘛?”
“没什么就是觉得他可能是凶手。”
老秦听到这话,也看向了那名男人。
“没有证据,不好说。”随后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个计划是上级没有同意吗?怎么还要我在你休息室内搞?”
“也不算吧,上边说这算是一个备选方案,当然你的信息上边审核是通过了的。”
侦探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新生的出现就像是天降猛男,以一己之力让脑机芯片的发展飞上了天,现在的芯片不止尺寸更小,就连头盔都不需要,只需要意识一动就可启动。
将代表死者脑际数据的代码输入后,便进到了对方的新生游戏内。
再次睁眼,侦探出现在一个狭窄逼仄的走廊中,他肯定这绝对不是正常的游戏场景。
借着走廊的窗户,侦探看清了自己的全貌,还是自己在游戏中的装扮,并没有因为进入他人的数据就产生改变,这估计跟个人信息数据的储存方式有关。
米色的大衣,白皙的肌肤,一看就是很少外出,没有侦探标志的眼睛,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漂亮异常的眼睛,好似反射了太阳光的气泡一样,腰带上挂了一把精致的左轮手枪。
走廊上的灯光昏暗又压抑,就像是接触不良一样在闪烁。
用枪柄砸向玻璃,一声闷响,将他的手震得发麻,却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将窗户拉开,探身往外看,对面是一个与这里一样的走廊,也是有人探出身子往外看,借助灯光可以发现对面那人就是侦探自己。
风吹过楼道之间空隙,好似鬼哭狼嚎。
前面那个坏掉的水龙头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声音。
若有若无的脚步环绕在他的周围。
这一切显得恐怖又压抑。
高大的阴影遮住了侦探,灯光在此刻突然熄灭。
等灯光再次亮起,就看到一只巨爪正保持着一个前刺的动作。
而侦探则是躲过了这一击,然后向对方的身后跑去。
来到了铁门前,一枪将门锁打坏,就看到那个僵尸不知道何时到了他的身后。
几乎是同时,灯光熄灭,而侦探已经打碎了玻璃,从窗户跳了出去。
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看着对面走廊里亮起的灯光,看着窗前的那个僵尸。
如果仅是这些,还不足以吓到别人,还有这个玻璃。侦探看着逐渐恢复的玻璃心中想到。
水龙头还在滴答滴答的响着,这声音常人听了就会心悸。
就算是加上这个水龙头也只是也无法导致这种情况。
“先登出去数据分析那边看眼吧。”
没有任何的反应,无论尝试多少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请求被阻隔了。”侦探看向四周, 血水从周围的门缝中渗出,墙上的裂缝中开始传来视线。
聒噪细碎的言语逐渐传来,诡异的触感开始出现在身上。
还没等他作何反应,就看到粘稠的鲜血从走廊的一端涌来,腥臭的味道让人作呕。
那血海好像是追逐猎物的巨蟒,将他淹没。
窒息感,眩晕感充斥在他的大脑,一股强烈的失重感包裹在他的全身,他就像是被抛到最高点的网球,此刻正在重力的作用下往下坠去。
等到再次睁眼,他回到了最开始的走廊,此刻的他站在原地,身上任何伤痕,任何痕迹都没有,就像是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
“轮回吗,应该是有锚点的。”
走廊晦暗不明的灯光照在玻璃上,照的他的脸半明半暗。
一枪射在那滴着水的水龙上,顿时间走廊上就被覆盖上了一层血水。
没过多久,侦探找到了一扇铁门,血水就像是有意识的一样,给门前的区域让出了一块空地。
砰砰,几脚将铁门踹开,或者应该说这个门根本就没关严。
黑暗的屋内,只能看到一个人的背影蹲在地上,好似玩弄着什么。
侦探将门关上,贴在墙边,缓缓的向对方的位置靠近。
但对方就像是无所畏惧一样,坦然的起身,将屋内的灯打开,又坦荡的坐在了沙发上。
看到对方的脸的一刻,侦探的瞳孔骤缩,呼吸顿时间变得急促。
那是和他一样的脸,病态的苍白的脸上,挂着残忍瘆人的微笑。
染满鲜血的手缓缓的敲击着沙发扶手,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女尸。
突然间对方举起手,将另一只手放在嘴边,伸出舌头舔舐着上面的鲜血。
无论是地上的女尸,还是空中的血腥味,此刻都不如对方的动作给侦探带来的震撼大。
侦探颤抖手,举起了枪对准了对方,准备扣下扳机。
“小裴,小裴,裴道明,裴道明。”
老秦的声音从他的耳边传来,顿时间让他清醒了过来,整个空间也在这个时候开始变得虚幻。
“老秦,”
裴道明蹲在地上,弱弱的开口说道。
此刻从他进入这个世界开始的所有场景和细节开始在他的脑中重演。
他的每一个行动,都被他站在各个角度去观察,各个角度去推测。
这一切就像是录像带一样,开始不断地暂停,播放,在暂停。
所有的违和感,异样以及几乎是微不足道的细节都被他罗列了出来。
“我们可以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