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生命与水

    她慢慢地摇了摇头。“不，我不相信斯巴达会那样。我承认我确实曾经这么想过。但是当他回到家时，他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解释。不过，如果他能安排一场事故——”

    “他安排了两个人。威利和莫里。有什么能阻止他除掉阿克塞尔和我？也许是你，如果你有可能成为对他不利的证人的话。”

    “我们不能成为谋杀的一方，比尔·德雷克，”她说。

    她是对的。我知道，即使我脑子里一直有这个想法，我也不能冷血地杀人。如果斯巴达想要杀我而我必须阻止他，那就另当别论了。但即使我知道他无意让我活下去，已经想杀过我一次，我也不能故意策划他的死。

    “但我们可以限制他，”我说。“把他俘虏。”

    “那将是叛变，”她说。

    “不。我们有证据表明他谋杀了莫里·格罗弗，”我说。“我们会逮捕他。”

    “但是任务！”

    “我们其他人可以做必须做的事情。最主要的是防止更多的杀戮。逮捕将使斯巴达没有必要被杀死。”

    她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阿克塞尔会帮忙的，”我说。“无论怎样，乔尔都不会干涉；甚至有可能，一旦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就会加入我们。”

    她瘫倒在我们一直用作椅子的包装箱上。“好吧，比尔·德雷克。但请小心，”她说。

    那天晚上，斯巴达通过无线电给我们打电话。他和阿克塞尔在离开小拉克丝时遇到了一场可怕的风暴。红色的尘土几乎淹没了他们，时速高达 75 英里的风将火星车卷入了沼泽。不过，没有造成严重损坏，他们第二天就会返回。

    当乔尔进来时，我们吃完晚餐后，我直率地告诉他我们对斯巴达的了解。

    “他谋杀了津德和莫里·格罗弗，”我总结道。“他的意思是再杀掉我们党的两个人，以确保回程有足够的水。你很容易成为候选人。”

    乔尔困惑地听着我所说的一切，关于在莫里的头盔空气阀中找到那张纸，关于阿克塞尔知道他篡改了威利胶囊中的机械，以及当我把莫里的尸体从顶部带到斯巴达时，斯巴达是如何解开我的安全绳的。吉哈德。

    “我——我简直不敢相信，”他说。“你正在弥补。”

    “我为什么要？” 我问。

    “出于同样的原因，你将其归因于斯巴达博士，”他说。“你想杀了他，这样就有足够的水。也许你也想杀我。”

    “该死，”我说，“我们不想杀人。可能没有足够的水让我们不渴，但足够让我们不死。我愿意忍受痛苦以避免谋杀。那就是为什么我打算逮捕斯巴达。”

    “逮捕！这是叛变！当你回到地球时，会有很多事情要负责，德雷克。”

    “那我们也得逮捕你，”我说。“我们其他人——阿克塞尔、盖尔和我——都知道比分，华纳。我已经尽力向你解释了。如果我们不能相信你——”

    “等一下！我没那么说。”

    “没有那么多话，”我告诉他。我把手放在自动手枪的枪托上。

    他的目光追随着这个动作。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承认道。

    “什么也不做，”我说。“我只想问这个。”

    他咽了口口水。他似乎松了口气。“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他回答道。

    “起来！” 我说。

    他看起来又害怕了。“你会怎样做？”

    “我要拿走你的枪，”我说。“只是为了确保你不会尝试任何事情。”

    他站起来，我让他转过身来。然后我拿走了他的枪。“今晚你睡在下层小屋，”我告诉他。“我和盖尔轮流值守。”

    第二天早上，乔尔医生是一个非常低调的人。他默默地吃完早餐，然后自告奋勇地收拾小屋。他热切地完成自己的任务，急于取悦他人。他为斯巴达博士所做的所有奉承现在似乎都转移到了盖尔和我身上。

    中午时分，火星车驶入。我一直穿着宇航服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当它进入视野时，我就把头盔戴在肩上，密封好，出去迎接他们。

    汽车颠簸着驶过堤道，停在坡道底部。斯巴达手里拿着步枪，站在船闸里。阿克塞尔在操纵台上，戴上头盔。

    不久，阿克塞尔进入了船闸。然后两个人都跳到了地上。

    “德雷克，帮卢德森拿样品，”斯巴达命令道。

    当他转过头做出手势时，我把我的自动手枪带入了视野。

    “你被捕了，斯巴达博士，”我说。

    透过头盔的玻璃我可以看到阿克塞尔的嘴，当他在耳机里听到我的话时，他惊讶地张开了嘴。

    “这个东西的意思是什么？” 斯巴达哭了。

    “正如我所说，斯巴达博士，”我告诉他。“你因谋杀莫里·格罗弗而被捕。如果这还不够，你还因为杀死了威利·津德尔并试图杀死我而被捕。”

    “你在胡说八道，德雷克。这是叛乱，可判处死刑，阿克塞尔！”

    我不知道他希望阿克塞尔做什么。我想他想让我转过头，这样他就可以攻击，或者拔出自己的手枪，但我拒绝被这种老办法欺骗。

    “他是对的，先生，”阿克塞尔说。他称呼斯巴达为“先生”的习惯一时无法动摇。“在你把它取下来之前，我在莫里头盔的阀门里发现了那张纸。”

    “谎言！” 斯巴达说。“现在听着。如果你把枪收起来，德雷克，我就会忘记这件事。这只是又一个神经过度紧张的情况——同样的事情影响了格罗弗——”

    “然后让你杀了他，因为这是对付他最简单的方法？”

    这似乎让斯巴达感到震惊，因为他没有意识到我们对他的动机有多了解。他似乎在颤抖。“我会被杀掉，这样你就有足够的水——”

    “这可能是你杀了我的原因之一，”我说，“但我们是不同的类型，斯巴达。我们会带你回到地球。你会一路分享我们的配给水。我们不会杀你的。你在地球受审之后会发生什么，不取决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