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是对手
“废物!”朱总管狠狠扇了跪着的黑衣人一巴掌,打翻了手边的茶盏,烛火的剪影映照出他胸口止不住地起伏看着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八字胡更是翘到了天上,黑衣人一身狼狈,满身是还未来得及处理的伤口。
“总管恕罪!总管恕罪!”
“恕罪?那谁来恕我的罪?现下没有得手反而打草惊蛇,要你们有何用?”
“这次我们未料到那人身边竟还有一个武功高强的女子。此次那女子也是受了重伤的,他们应该是走不远的。看路线,此次他们是朝着川城方向去的。”
“他身边还有帮手……朝着川城方向,莫不是?之前江城的事与此人有关?现下川城那边太子也在查探此事,若是大张旗鼓地加派人手去也不太合适,看样子只能让他们去一趟了……”
“总管,这调动他们可需让上面知晓?”
“若是让上面知晓这次我们没抓到人,下个月宴上主菜可就是你我的了。先抓到人再说,你去后面找伯都与你一同前往。势必要在他们到达川城前抓住他,至于他身边的女子,若不识趣便杀了。”
“是。”
“你滚吧,别在这儿碍眼,走之前把该领的罚先领了。”朱总管冷声道。
这次贪官他们都出动了,若是再把事情办砸,只怕是自己真的会成为下次玄虎宴上的佐菜了,想到这里朱总管脖颈一凉。
“是”黑衣人声音有些颤抖,黑衣人走出房间,随后不远处传来他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山中传来鸟鸣,天蒙蒙亮了,傅悠乐休息了一晚感觉自己竟好了许多,不得不说雁无伤确实是妙手。他还坐在炭火边撑着头闭着眼,看来也是累了。傅悠乐没叫醒他,只是静静看着他的睡颜,伸出手在空气中描摹着他的轮廓。
雁无收的手一下子没有撑住,一整个人滑了一下,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整个人迷迷瞪瞪的,傅悠乐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雁无伤揉揉眼睛,“阿攸你醒了,睡得好吗?”
“公子睡得好吗?”
“还行我说我刚睡着,你信吗?”
“公子说刚睡就是刚睡,毕竟守夜那么辛苦。”
“阿攸,你该多笑笑。”傅悠乐平时并不是不笑,只是雁无伤很少看见她这样从眼底散发的笑容,平时的她即使笑,仿佛是如带了面具一般,没人看得清她真正的情绪。
“好。”
傅悠乐脱下披风,重新披到雁无伤身上系好。
“哦,对了。你的匕首,还给你。”雁无伤将匕首从袖中掏出。
“昨天晚上没仔细看,这把匕首做工倒甚是精美,花纹雕刻都十分细致。保护得也很好,你很喜欢这柄匕首?但我记得极少使匕首。”匕首的刀柄上雕刻着枫叶,纹路清晰而精致,顶端镶嵌了一颗琥珀,阳光下散发着橙色的光芒,虽然有使用的痕迹,但看得出来主人将它保养得很好。
”这是我的一位故人留给我的。“傅悠乐握紧短剑,小心翼翼地收回到怀中。
“公子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昨天的那帮人恐怕很快就会再追上来了。”
“好。”
两人特意换了一条路,一路上还算平静,只是去往川城的必经之路云关峡是无论如何都绕不开的,离云关峡越来越近,傅悠乐心中也觉得越来越不安。他们刚出邺城没多久便被人拦截,来人直接寻找的是雁无伤又不想伤其性命,一开始傅悠乐猜测是因为雁无伤将玄虎的月清石盗走,这帮人硬是玄虎之人,但细想之下,玄虎宴,大家都蒙着面,且那个地方只认邀请函,不认人,根本没办法知晓来的客人都是谁。如此看来这帮人因是为了川城疫病而来,他们不想要雁无伤去调查疫病。
从远处望去,云关峡就像一条白色玉带散落在群山之间,两岸高山峭壁耸立直入云霄,中间的江水湍急奔流,仿佛一只猛虎在跃跃欲试,准备跳过峡谷。进入峡谷后,只见江水从高处奔腾而下,撞击着岩石,激起层层白浪,声势惊人。站在岸边,只能让人道鬼斧神工。过江唯一的路就是连接两岸的两人宽的吊桥。
走到吊桥边,傅悠乐便感受到了身后冷冷的杀意,回过头,只见两个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从空中跃下,脸上都戴着面具,其中一个人拿着剑左手用纱布包裹着,另一个却两手空空。傅悠乐抽出腰间软剑,策马转身,警戒地盯着两人,拿剑的人武功不差,自己虽有伤在身,但还能对付,但另一个人身上什么都没有,腰间挂了一块腰牌,写了一个玄字,他空着手,傅悠乐丝毫感受不到他的气息,只感觉他的存在就有一种天然的压迫感,他只是淡淡看了傅悠乐一眼,便把目光锁定在了雁无伤身上,这个人自己打不过。
雁无伤有礼貌地问道:“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伯都大人,上面要的就是这个人,带走他留活口。另一个,随意处置。”佩剑的男子对着戴着玄字腰牌的男子说道,语气里带着敬畏。
“一个不会武,一个受伤。两个废物还需要我亲自解决,真是浪费时间。你们天侍地卫还真是无用。”
“不知阁下为何要抓我?”
“他们为何要抓你,我不知道。你是等我们动手,还是你自己跟我们走?你,我杀不了,可这位姑娘动起手来又伤到她可就休要怪我没提醒你了。”男子负手站在两人面前,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伯都看着女子的脸总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今日我是不会跟阁下走的。”雁无伤越下马,走到傅悠乐身前说道。
他们换了一条路特意绕了一段路,提前已经飞鸽传书给了李修远,算算时间,他们今日也该是到云关峡附近了。只能是尽量拖延,等李修远他们到了。
“哦我可是提醒过了”他指尖轻动,指尖便集聚起几道闪电,轻弹向傅悠乐身后劈去。傅悠乐飞身下马闪开,电光火石之间,傅悠乐身后的山岩被劈开一道狭长的裂缝。那个人只是站在那里,丝毫未动。
这是什么?这样的功法傅悠乐之前从未见过。劈山之力不是一般武功可以做到的,他仿佛不是个人。这个术法让雁无伤心中一惊,这是魔族术法,他怎么会?他是
“你究竟是何人?”傅悠乐问道。
“你不必知道。你们也看到了,我不是你们可以对付的人,我最后再劝这位公子一次,乖乖跟我走。”
傅悠乐陷入纠结,这个人自己根本不是对手,这两个人并不会取雁无伤性命,硬拼无异于找死,更何况雁无伤是不伤之躯。怎么办?该怎么办?李修远怎么还不来。
“阁下的术法小女子不会也比不过,若阁下武功能赢过我这弱女子我们便随阁下一起走。”
“我不跟女人打架。”
“那跟我打吧。”雁无伤的声音风轻云淡的声音从傅悠乐身前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