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山雨欲来
《老屋》作者：小薇
老屋不空
那里住满了外婆的影子
和唠叨声
墙上，有外婆缝缝补补
我童年的勋章
勋章旁，那个女孩坐在石凳上
眼睛盯着远方
多像老屋坚毅的目光
灰尘也锁不住
这是星期天哥哥布置的作业，我思考了三天才动笔，用了一个小时写完了作业，我放置了三天，三天后我又拿起来修改，推敲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定稿。可是后面那两句我纠结的紧，我删去再添上，添上再删去，反反复复的琢磨，又思索了一个小时。我想我写出来的诗也要做到精益求精，不再是写出来就算完事了。看来人真的是有欲望的，欲望是随着人的认知而改变的。看来我也是在不断的进步。
我还在推敲，如果加上去会不会有点儿画蛇添足，可是不加上又感觉缺了些什么，有点儿遗憾。最后我还是不能做决定，那就发给哥哥让哥哥定夺吧。
“嗯，可以呀，写出了情志，从生活中来，画面感十足，有进步。”哥哥看完做出了评价。
看来是过了，如果哪里有问题，哥哥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指出来的，以前哥哥都是这样做的。我很高兴，心里就像喝了一口蜜。
我知道我是真的爱上写诗了，虽然她不能给我带来收益，我做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可是写出来后那份喜悦和成就感是金钱买不到的；那份快乐就是吃了山珍海味、穿上绫罗绸缎也换不来的那种愉悦，就是人们常说的，快乐且美好。
“小薇，最近身体还好吧？”哥哥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嗯，挺好的。”我不能告诉哥哥我又感冒了，喝了感冒药，感冒好了，可是咳嗽就像个跟屁虫似的不愿离我而去，还在一直亲切的陪伴着我，令我痛苦不堪、令我彻夜难眠。外婆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民间偏方，把姜切成碎屑煮水，然后加红糖给我喝，这几天我喝的嘴巴都没味了，那姜熬煮的水贼辣，喝的我嘴巴都起泡了，可是还不见好转，我还在和咳嗽做着激烈的斗争。不是我死就是她亡的那种。
“那就好，天冷穿厚点，别感冒了。”原来哥哥是真的关心我。也许真的有感知，我都拿他当亲哥哥的，甚至比亲哥哥都亲。
“嗯，哥哥也要注意保暖。”因为我们同住在一片蓝天下，这几天天一直阴沉着脸，好像是下雪前的焦虑，就如同一个发怒的泼妇，风一般肆虐着作威作福，吹到脸上就如同刀割一样痛。
“小薇，哥哥给你唱歌好不好？”
“好啊！”我欢快地答应着，心里在想，哥哥今天咋怪怪的，感觉像是有心事。
“月亮冷冷地挂在天上
它也知道明天将是一场离别
我们升起火堆，唱起歌儿，跳起舞来
趁着酒意诉说这一生的悲与喜
月亮你别再柔情似水
我的朋友你别在多愁善感
昨天已经过去
所有伤心和烦恼已离去
你要相信明天的天空会更蔚蓝
……”
“哥哥，真好听。”
哥哥唱的啥歌我不知道名字，我只知道哥哥的歌声很好听。他的歌喉充满了深邃的感情，能够让人沉浸在他那扣人心弦的旋律中。如今我听的已经是脸颊一片晶莹了，我知道我是容易动情的人。
“哥哥，再唱一首好不好？”我还想听。
“好，”
“感受停在我发端的指尖
如何瞬间冻结时间
记住望着我坚定的双眼
也许已经没有明天
面对浩瀚的星海
我们微小的像尘埃
漂浮在一片无奈
缘分让我们相遇乱世意外
……”
我知道这一首歌是罗晋的《光年之外》，哥哥以前曾经发链接给我听过。
哥哥又唱了几首，原来哥哥真的很会唱歌，哥哥的歌声如同一股潮流，能够感染人心，让人陶醉，歌声婉转动听，让人心潮澎湃。
“哥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听哥哥的歌声是一种美好的享受，让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我狗腿地说，其实没有夸张，我说的是实情。
“胡说。哥哥也是瞎唱的。”
“哥哥，你要是去参加比赛一定能得奖。”我真的是越来越佩服哥哥了，如果哥哥去参加超级男声，一定能秀出天际的。哥哥是多才多艺之人，无论什么技艺没有他不会的。其实我知道他最通透的还是他的专业，计算机专业，究竟是哪一方面的，我不太懂，但是听他说过。
“别瞎说了。小薇，咱说点正事，如今你的诗歌学的也差不多了，写法也掌握了，哥哥给你发一些题目，是我平时练习写的题目，你自己挑着喜欢的题目写吧！”
哥哥说完发来了许多题目，看情况是复制粘贴过来了，序号编排着，我往下一拉，二百多个，我看前面的一部分题目我已经写过了。
“好吧，哥哥，我写出来还发给你批改好不好？”哥哥这一系列的操作，说实话我有点儿懵，以前都是说一个题让我写，有时还给我讲，可这个，我有一种预感，就像交代后事似的，我一头雾水，大脑快速运转几秒钟，得出结论，哥哥这是要离开我，一阵阵空荡荡的孤独感，仿佛就要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撑，马上就要大厦将倾的危机感快速袭来。
“小薇，不用担心，写好哥哥还会给你辅导，只是题目发给你写着方便。可是哥哥还有一句话提醒你，你本来就体弱，写诗不能当成职业，诗歌不该是你人生的全部，人生不只有诗，还有远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个好身体才能做更多的事，才能走得更远。你太依赖哥哥了，将来有一天哥哥要离开你可咋办？”
“哥哥，你不要离开我。”此时我已经泪流满面了，心里漫起了一层愁绪，原来哥哥真的是想离开我。一个城市住着，三年多了，我从来不敢想着去见一见哥哥，只想反正同住在一片蓝天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会有机会的，会有机会的。哥哥就像一座大山，魁梧挺拔，我只是山脚下一株可怜兮兮的小草，在哥哥面前我是那么的渺小，卑微的如同一粒尘埃，我不敢奢侈那种悬殊的面对。
“不会的，小薇，哥哥不会离开你的，早点休息吧。”
“好的，哥哥晚安！”写出晚安这两个字，我已经方寸大乱，大脑一片空白，我这是怎么了？内心早已是兵荒马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