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交换
夜明秋的卧室内。
纤夏衣刚睁开惺忪的眼睛，那个没有边界感的女人就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起猛了？纤夏衣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只见齐语织确确实实地守在床头，此刻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那眼神似乎是想要把自己吞没。
纤夏衣提了下有些许滑落的睡裙，直起身子问道：“夜明秋呢？”
“我不清楚男孩子穿什么衣服，所以拜托夜明秋帮球去挑选一些衣服，做为回报，我就带你去挑选一些衣服啦。”
此乃谎言。
球也好，齐语织也好，他们都有不下三套服饰了，而且都是齐语织挑选的，除了球有几件比较花哨外，其他的看起来都很合适。
夜明秋当时也是一眼就看出了齐语织的目的，但架不住她的热情，正好纤夏衣也没什么衣服，就让她帮忙买几件也挺不错。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纤夏衣有一种被卖了的感觉。
“既然你醒啦，那我们就走吧！”说着，语织就伸手抱向纤夏衣。
“慢着，停，我自己会走。”纤夏衣下床的同时变换着形态。
随着光芒褪去，和语织差不多高的身影出现在床前，但语织还是凑了上来，轻抚着衣的头发。
“好漂亮的头发，”语织的手很熟练地从头上滑到脸颊：“虎牙也更明显了！先前都没能好好看清楚。”
这吓得纤夏衣重新蹦回到床上，真可惜这不是敌人，不能一刀给抹了。
“你再碰我一下自己去吧！”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对可爱的东西实在没有抵抗力，下次注意！”语织弯着腰双手合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歪着脑袋看向纤夏衣。
纤夏衣叹了一口气，出门朝楼梯口走去。
另一边的夜明秋也不怎么好受；
蔚蓝之下，两层的瓦楼下，他们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各色的招牌点缀着街巷，来来往往服饰各异的行人连成色彩涓流。
球这家伙对什么都好奇，像有多动症一样，在夜明秋的肩膀上动来动去，
就那么一小块地，居然丝毫不影响他的自由，他甚至还知道用尾巴勾着夜明秋的脖子，以此来保持平衡。
在这个世界，因为食材的限制，食物口味并不丰富，这时人们发现一种灵界特有的果子，通过对种子的研究，它可以种出不同口的果实，
形态，口感都能有一定的变化，而且恢复灵能的效果也是一绝，很快就在市场上大卖，一路走来夜明秋见到不少这样的店。
于是，夜明秋就给球买了一个，希望他能消停会，结果人是老实了，尾巴却呼扇个不停，致使夜明秋后脑勺的头发随着尾巴的摆弄而飞舞着，一刻也不得安宁。
夜明秋的头发虽然达不到扎成辫子的程度，但也差不多了，每个路过的行人都要看一眼夜明秋飘舞的头发。
对于齐语织的请求，通过对球的询问就知道那只是个借口，这样一来买衣服也就无关紧要了，至于夜明秋自己，穿着舒服有的换就好了。
倒是在人间听到的“灵护卫”一词，很是勾起自己的好奇，因为真的很熟悉。
正好前不远，有个叫“书禄楼”书店，夜明秋想进去碰下运气。
“哎？你去哪？你来这干嘛？这有好玩的吗？有好吃的吗？”
店门口那么大个牌子不看，光对着脱离路线的夜明秋询问。
“有好看的。”夜明秋敷衍地回了一句。
书店有两层，规模不大，进门左手边是一排排整齐的展柜与书柜组合，右边是供人读书的长桌，因为是以销售为主，桌子只有五六张，
一楼中间没有顶，可以看到二楼的一部分。
书的分类也很奇怪，是以职业划分的，意思应该是相应职业可能用到的书籍。
夜明秋看着上面的提示牌，有像老师、建筑、商人等这些自己知道的，也有一些像塔修、应员等这些自己没见过的，直到在靠墙那一排的尽头，还真有引路人这一标签。
只不过这时球已经开始没耐心了，一刻也不想待在这个无聊的地方了，吵吵着要出去。
夜明秋随手从旁边的书架上抓到一本书递给肩膀上的球，而眼睛还在这边扫描着书架上的书目，脑袋都不带转地撒谎道：
“这本书上有你变强的方法，要比你另一个形态还要高大，有翅膀的那种，好不威风。”
“真的吗！”
球兴奋地接过比自己脑袋还大的书，双手抓着边框看向书名：《三个动作让他爱上我。》
不等球开始怀疑，夜明秋就假装伸手补充道：“要不还是算了吧，你现在估计还没那个实力。”
“谁说的！？”球打开夜明秋的手，抱着书跳了下去。
“行吧，真厉害，那你在长桌那等我吧。”夜明秋至始至终视线都没有离开过书架。
在这个书架上有三分之一的书籍都是关于引路人的一些小说，给夜明秋看得云里雾里的，
还有三分之一纯属充数，和本职业毫不相干，可能是为了装满书架？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看到倒数第二排书架时，夜明秋终于翻到了自己想要的书籍，手上这本《两界的差异》中有对灵护卫的讲解，简单翻阅确定后，夜明秋决定将它买回家。
接下来去找球就行了，夜明秋已经组织好忽悠他的语言了。
只是夜明秋高估了他的耐心，球还没有看多少内容，就被旁边有插画的书吸引了过去，那家伙居然无视书主人的存在，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家的书上看了起来。
不过那位小姐好像并不在意，还一脸高兴的玩起了球的尾巴。
夜明秋赶紧过去，抓着球的衣服将他拎了起来，并向那位小姐表示抱歉。
结果小姐还没有说什么，球倒是先宣泄起了自己的不满，挥舞着四肢喊道：“正精彩着呢，放我下来啊！”
安静的环境被球的呼喊所打破，所有目光都聚集到夜明秋这边，夜明秋有些窘迫，只好将它重新放了下来。
小姐噗呲一笑，轻声的说道：“没事，让他看着吧，我也可以多玩会它的尾巴。”
夜明秋再次道歉后，询问了书的名字，给他买了一本一模一样的，这样好打发他回去。
看到书的封面，夜明秋就知道为什么球会感兴趣了，因为主人公和他一样是一个“狗状”修无人。
……
“你瞅瞅这能穿出去吗？”小型纤夏衣正站在柜台上，生气地扯下头顶和脑袋差不多大的花边蝴蝶结，用力地向脚下扔去，接着又扯着胸前的衣服给齐语织看，
“这又是什么装扮，围裙？”
柜台旁的齐语织正看着眼前的纤夏衣，手里还拿着粉色的洋装连衣裙：“多可爱啊，心都快化了，要不试试这件？”
纤夏衣白了一眼，跃下柜台的同时切换了形态，随着白光的游离到具象，她变回了“大型”纤夏衣，手里正拿着刚刚身上穿的黑色女仆装，
将衣服丢给她后，纤夏衣转身就走。
“哎哎哎，你这个形态，我也有给你准备衣服的，你看。”齐语织拉住纤夏衣的胳膊，展示着她手里不知道何时出现的衣服。
复杂且花哨的层层裙摆设计，还有那鲜艳的颜色搭配，纤夏衣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纤夏衣挣开齐语织的手，转身从身后的衣架中挑选了一件，是一件灰色的束腰风衣。
“这件灰不拉几的，而且突出不了你的可爱啊。”齐语织分析着她手里的衣服。
“那真是太棒了，我就要这件。”纤夏衣的语气有些叛逆，拿着衣服就向收银台走去。
“哎？你去哪？不试试吗？”语织再次挡在衣的面前。
之前纤夏衣就没有试衣服的打算，是语织的再三建议下才去试的，而且衣还以为白光一亮一灭衣服就穿好了，是语织耐心的告诉她，只有将衣服收入储物宝石中才能那么做。（储物宝石是纤夏衣他们凭借卡牌去领新人资金时一并赠送的）
“你要是真的喜欢这件衣服，那搭配这件内衬试试吧。”
纤夏衣看了她一眼，接过还算正常的白色内衬，试试就试试吧，和夜明秋一起买的那一件就没有试，直接收储物宝石里就走了，确实有一点大。
纤夏衣推门走入试衣间，
“我来试衣服对吧？”
“嗯哼。”
“那你跟进来干嘛？”纤夏衣压着语气问道。
狭小的空间此时正挤着两个人。
“帮你换衣服呀。”齐语织微笑的脸上写满了脸理所当然。
咚——
齐语织被赶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