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等你死了再剥皮
同种异体移植,指同种不同基因型个体之间移植的细胞、组织或器官,以来自相同物种的遗传上不相同的供体的受体。
其实大多数人体组织和器官移植都是同种异体移植。
说白了就是我的肾脏移植给你,或者我的眼角膜移植给你,而不是我的肾脏移植到你的肝脏部位,这叫牛头不对马尾。
而同种异体皮肤移植,就是将其他人的皮肤移植到烧伤病人身上,最好是部位对部位也要相同。
听到陈棋的建议,彭教授
“小陈院长,这个我要说两句,你所说的同种异体皮肤移植我们在临床上也试验过,但是效果并不是太好,这里面有两个问题是没办法解决的。
一个是皮肤移植后成活率的问题,
其他几个老教授也是连连附和,觉得这个法子太不靠谱。
每个人的免疫系统都有独特的标识,因此同种异体皮肤移植肯定会引起排斥反应。
排斥反应就是身体免疫系统攻击移植组织或器官的现象。
当免疫系统检测到异物时,它会产生抗体和细胞,试图消灭这些异物。
在同种异体皮肤移植中,患者的免疫系统会认为移植的皮肤是“外来物”,并产生排斥反应。
排斥反应的严重程度因个体而异。
在某些情况下,排斥反应可能是轻微的,只表现为皮肤红肿或瘙痒。
但在其他情况下,排斥反应可能会很严重,导致移植皮肤坏死或其他并发症。此外,排斥反应可能会发生在任何时间,最快的手术后几个小时就会有不良反应。
所以跟器官移植一样,皮肤移植的要求非常高,一个是移植前需要配对,不是阿狗阿猫的器官拿来都能用。
皮肤移植也有这样的问题,到时你把别人的皮肤切下来,移植到病人身上,几乎肯定会发生排斥反应。
到时不但植皮不成功,反而会因为排斥反应打破病人已经脆弱的免疫系统,以及皮肤溃烂引起重度感染,那真当是害人了。
陈棋听到彭教授的质疑后赶紧解释:
“不不不,几位老师你们误会了,我要的异体皮肤移植并不是玩真的,我是需要暂时保护一下患者的创面,控制住目前的感染就行,随后我要趁肉芽组织没有长出来之前抓紧时间植皮的。”
几位老教授一听,这才放下心来,他们现在是想“偷学”越中医院的绝招和秘方,可不想陈棋乱搞一通最后把病人都搞死了。
那就亏大了,要知道他们这些老人家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浙医二院的王教授这时候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小陈,如果是异体皮肤移植,最好选择的是直系家属的皮肤,这样排斥反应可以降到最低,可想从活人身上取皮,家属愿不愿意还是个问题。”
取皮还是挺可怕的,尤其从一个活人,正常人身上取皮。
这需要用一个“取皮器”,就像做菜时给丝瓜呀、莴笋去皮一样,是要一层层刮下来的。
如果还不能理解,想想明太祖朱元璋给贪官活剥人皮,里面塞满稻草展示给大家看,就晓得这有多残忍了。
久病床前无孝子,让病人的子女或者父母把自己的皮割下来,然后给病人使用,如果不用道德绑架一般都不肯的。
相对来说父母肯的可能性大一点,子女几乎都不会肯。
陈棋却摇摇头:
“咱们呀还是不要考验人性了,免得人家家宅不宁,所以我决定还是去别人那里想想办法。”
张兴弱弱说了一句:“家属都不肯,别人怎么可能肯呢?”
陈棋却早就有了主意:“别人也可以……”
出了越中城区南门,出城就是九里村的望秦山。
这座山可是大大的有名,当年秦始皇南巡到会稽山,就是登上望秦山远眺大海,然后诗兴大发,让李斯写了一篇文章刻在山顶,这就是著名的《会稽刻石》。
后来在望秦山脚下建了一个火葬场,成为了每个人的人生终点站。
过了望秦山都是连绵不断的大山了,朝南走先到的是平水镇。
平水镇有一条溪流叫“若耶溪”,名字挺美吧,风景更美,古代文人喜欢得不得了,纷纷观影留诗,
比如李白过来玩,写了一首:“若耶溪傍采莲女,笑隔荷共人语。”
苏轼写了一首:“若耶溪水云门寺,贺监荷空自开。”
陆游写了一首:若耶溪上梅千树,久我今年系短篷。
刘禹锡也写了一首:“明日汉庭征旧德,老人争出若耶溪。”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美出天际的地方,那些没文化的大佬粗不但没想着开发旅游业,反而在若耶溪畔建一个“垃圾人处理场”。
可能是为了方便一条龙服务,毕竟望秦山不远,拉过去轻松点。
从法院出来直接就拉到若耶溪边,跪好,然后呯呯呯。
所以平水镇若耶溪畔也就成了那些穷凶极恶之徒的终点站,死前还能欣赏一下美景,挺好,做鬼也风流。
这么有怨气的地方,谁敢来旅游,谁敢来野餐,还有雅兴再吟诗一首,不怕阿飘跟着回家啊?
陈棋来了。
当然他不是来欣赏美景的,这时候他正跟一个马上就要见他太奶奶的犯罪分子在聊天。
“沈老三,理是这么个理,反正你今天也活不了,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是什么性质你也知道,所以你今天的下场怨不得天也怨不得地。”
这沈老三脖子一梗,无所谓说道:“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是是是,你是一死了之,可你有没有想过你那八十岁的老母,三岁的小娃娃,你死了,你老婆跑了,你让你老母亲和你小娃娃怎么过日子?你家还有多少口粮你知道吗?”
“我,我妈没有八十岁,她才五十多岁……呜呜呜,我对不起我妈,对不起我娃……”
说到家人,沈老三的声音越来越轻,之前的自我麻痹也失灵了,开始哭泣了。
陈棋拍了拍他的肩膀:
“所以呀,你死前给他们留点钱,这也是你当儿子的,当父亲的最后的贡献了,只要你签字同意,等我取了你的人皮,我保证让越钢厂付给你母亲3000块钱,他们不付,这钱我来付!”
沈老三一咬牙便应承了:
“好,别人信不过,但陈院长你我信得过,实在不行,你们可以在我枪毙前直接剥我的皮吧,反正我这皮也没用了。”
陈棋也想呀,这样剥皮效果更好,可这也太不人道了。
“好,沈老三,算你还有点良心,你放心,这钱我一定亲手交到你母亲手上,活剥人皮就算了,等你走了我再剥吧。”
这时候门口已经有民警在喊了:“陈院长,时间差不多了,你有话赶紧交待吧。”
陈棋抓起沈老三签字并按了手印的“遗体自愿捐献证明”,一边也站了起来:
“好,我马上就好。沈老三,下辈子好好做人吧。”
本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沈老三,听到“午时三刻已到”,腿一下子软了,开始嚎了:
“陈院长,我不想死,我不要钱,我自愿捐献我的人皮、我的腰子、我的肝脏,你们要什么都拿走,能不能不枪毙我~~~”
陈棋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十恶不赦的犯罪分子,轻轻摇了摇头,头也不回走出了审讯室。
几个民警冲进屋里,开始用麻绳将沈老三的手反背然后死死捆绑起来,只有脚上的铁链要死后才会打开。
陈棋越走越远,就听到屋里沈老三越嚎越疯狂:“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陈棋觉得有必要把监狱里所有犯罪分子,还有各级机位单位的领导全部都拉来刑场,让他们亲眼看看,亲眼听听。
看看他们以后想不想犯罪了,想不想死?
后世有人一直在叫嚣要废除死刑,说这样不人道主义精神,这话说得跟放屁一样没脑子。
相反死刑定得太少了,抓到一个枪毙一个,看谁还敢踏法律的红线?
像人犯子,贩卖一个儿童妇女就直接枪毙,绝对可以做到夜不闭户,人人友善的大同世界。
半小时后,若耶溪边,呯一声枪响了。
陈棋和张兴两人拎着工具箱快速跑上前去,这时候的沈老三已经脑袋开了。
本来还要走程序,要验明正身,要拍照留档,要确认死亡。
可是陈棋要趁尸体还新鲜赶紧取人皮,于是冲着一个法医喊道:“刘队长,抓紧时间呀。”
刘法医也爽快,拿过一根棍子往沈老三已经破碎的脑袋里一搅,然后拍了个只剩下半个头的罪犯,这才点头道:
“陈院长,可以了,你们拉走吧。”
尸体也没有拉回城区的越中医院,而是就近在刑场找了个房间,马上进行剥皮工作。
因为最先进的“取皮器”也只能取102mm宽度的皮肤,这样就不符合大面积烧伤病人整层覆盖的要求。
所以陈棋亲自动手,用一把手术刀要将沈老三整个身体的皮肤都快速割下来。
也幸亏陈棋属于手艺精湛的快刀手,不到一小时,整张人皮都被完全取了下来。
还没等他欣赏自己的杰作,人皮被放进事先存有冰块的保箱盒里面,坐上车快速朝医院而去。
沈老三的尸体则被装进尸袋里,被送去了望秦山火葬场,最后剩下了一把骨灰,被统一送到农场当肥料了。
皮肤送到越中人民医院后,烧伤科马上给工人鲁文杰暂时覆盖了一层沈老三的新鲜人皮。
用这种方式让病人创面不再暴露,从而减少被各种细菌感染的风险,帮助病人度过危险期。
当天晚上,陈棋亲自拿着4000块人民币,找到了沈老三的家,将钱亲自交给了沈老三的母亲,也算是完成了他对死者最后的承诺。
其中3000元是越钢厂出的,1000元是陈棋私人掏的腰包。
1989年,4000块钱对一个农村家庭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了,至少吃饭不成问题了,应该还能供小孩子读完九年义务教育。
剩下的,陈棋也管不到底了,善恶都有报,沈家今天的下场,或许这就是对沈老三当初抢劫杀人的报应吧。
当细菌入侵人体后,人体内的免疫就会跟这些入侵者干架,这个过程就
是发烧。
说句题外话,很多人感冒后出现发烧就紧张死了,死活要把烧给退下去,甚至不惜过度治疗,这其实是错误的做法。
一般在感冒之后,细菌和病毒侵袭人体,身体内白细胞、中性粒细胞、淋巴细胞等会被激活,攻击从外源性而来的细菌或者病毒。
攻击和吞噬的过程,就是发烧的过程,也就是新陈代谢。
适当的发烧,会增加免疫功能,增加免疫系统的力量。
大家可以去观察,那些平时体质虚弱的一类人群,碰到感染后常常病程都比较久,一般都是十天到半个月左右,症状才能改善。
相反,那些体质强健的人,尽管说发烧的时候,身体会有不适感,但是病程一般都比较短,五天到七天症状改善。
所以说发烧可以促进血液循环,促进体内的新陈代谢,加身体的免疫功能,有助于预防或者消除感染。
兰丽娟一直在密切观察三名卫校学生,在学生们开始发烧后,她就在等。
因为细菌在进入体内以后会形成抗原,而抗原会刺激体内的b淋巴细胞和免疫系统,自动生成一些抗体,这需要一个过程。
终于在
三名卫校生也被安排住院留观,陈棋给他们用上了最好的抗生素。
现在烧伤病人是人工冬眠疗法上了,呼吸机也上了,输液量方案也调整了,就在所有人认为病人可以快速恢复的时候,意外又出现了。
输入带有细菌抗体的血液只维持了2天,2天后鲁文杰病情又开始恶化了。
问题还是出在那只烧伤最严重,感染最严重的右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