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篇第六章:暗生醋意
看似平静的视若无睹，实则暗自心生醋意；酸比青梅，疼如刀绞，你的一颦一笑，我都想据为己有……
不是我小肚鸡肠，是你太过重要，不想与谁共享你，此生无你不可，非你不可。
周三，早晨八点，风声，悬挂于空中，偶尔像淘气顽皮的小孩，吹了几波凉人心。
叮铃铃……
旧远高中里，铃声响起，每一间教室里，学生们早已端身正坐，开始进行月底测试……
监考老师把试卷唰唰分发给学生，“先填个人信息。”
“不要做小动作，不要东张西望，自己做自己的，会多少写多少。”
监考老师环抱着双手，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瑞敏的眼神，早已洞察一切。
第七考场里，许言独自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看着桌上的语文试卷，阅读理解、古文、默写诗歌等各种令许言头大。
许言快速把选择题填好，看了看古诗词，看着熟悉，但就是记不起来。
“青青子衿？这都是些什么……”
许言怎么想都想不起后一句是什么了，只是恍惚记得叫悠悠什么。
“哦对了，悠悠闲闲……”
许言灵光一现，看着自己写的，感觉是对了，有点小得意。
扯了扯嘴皮子，“难不倒小爷。”
剩下的，许言更是无能为力，干脆放下笔，抱着手，呆呆的看着窗外。
他看到了学校隔壁的一条道上，一位母亲在耐心的引导其小孩走路……
看着小孩蹒跚学步的样子，许言里渐渐浮现童年的回忆。
那是一位充满慈祥的母亲，她把三岁了，还没有学会走路的孩子，轻轻放在地上，跑到一边，双手招呼着。
“小言，过来呀，慢慢过来！”
“妈妈在这呢……”
只见那三岁小孩呆呆的站在原地哭，那母亲于心不忍，又走到小孩旁边，抱起小孩，轻声呵护。
“乖，小言不哭，妈妈在这。”
妈妈的安慰，那小孩似乎听懂了，很快的停止了哭泣，对着妈妈笑。
“老婆，你一直不忍心撒手让他自己尝试走路，他就一直依赖你。”
在那对母子的身后，出现了令许言很熟悉不过的中年男子，是那小孩的爸爸。
“许哥，我实在不忍心撒手，让他可怜的哭泣。”
那妇女看着怀里的小孩，满脸宠溺。
“孩子总要学会长大的，再不忍也要让他独自尝试不是吗。”
中年男子，手指轻捏小孩的脸蛋，露出一副慈爱的笑意。
“小言来，爸爸教你走路……”
说着那中年男子从妇女身边抱下小孩，放在地上，蹲下身子，牵着小孩的稚嫩小手，小步小步的走。
渐渐的，那小孩似乎掌握了一点技巧，有点大胆的迈开腿，趁那小孩不注意的时候，那中年男子忍痛撒开手。
小孩正沉溺于走路的兴奋中，便没有发现牵着小手的爸爸已撒手。
小孩像个小企鹅，摇摇晃晃的朝着前方走去。
那对夫妻看着前方幼小的孩子，相视而笑，眼里微微发红。
……
这一幕在许言脑海里浮现，其嘴角不自觉的笑了，眼含泪水……
“快做你的试卷，发什么愣……”
正在许言沉溺于温暖的回忆中时，监考老师毫不留情的打破了美梦。
回过神后，许言又恢复以往的懒散、冷漠的样子，万事漠不关心。
走道上的母子也早已不知所踪，像是大梦一场，人醒梦灭。
许言再无心做试卷，再说也不会，只好搁着了。
三天考试随着时间的白昼交替，斗转星移，化为流水，逝于长空。
时光与青春，像是一对老恋人，如影随形，寸步不离。你若离去，我必相随……
周六傍晚，无雨，适合吟赏烟霞或是漫步操场……
“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他奶的 。”
苏白躺在草坪上，大声吼着，发泄着这几天所憋的气。
林渊没有回话，曲肱而托着脑袋，欣赏着西山的烟霞，在太阳余晖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暮色撩人。
“你看那边……”
突然，苏白碰了碰林渊肩膀，有点猥琐的指道。
顺着苏白的目光，林渊看到了一道倩影，即便穿着校服，也不能掩盖其身材。
乌黑的发丝轻披肩上，在跑道上漫步而行，余晖闪耀，金光照在少女的脸庞上，更显迷人。
“李芳芳？”
林渊想起来了，那女生正是李芳芳，一个很自律且很美好的女孩。
一次回眸，一支笔，一场偶然相撞，都在林渊脑海里再次重演。
若是让池小鱼看到林渊那着迷沉醉的样子，铁不定会醋意弥漫，生林渊几周的气。
“真好看……”
“林渊你觉得池小鱼和李芳芳谁更好看。”
苏白乐乎乎的欣赏着，扯了扯嘴皮子，露出一副痴笑，像是问林渊，又像是自言自语。
“各有千秋吧！”
池小鱼属于那种小家碧玉，玲珑剔透，清纯俏皮的美女型，而李芳芳则是那种大家闺秀，大气端庄，妩媚多姿的美人；两人的美貌都是属于上上姿，但又各有千秋，各有特色，不可混为一谈。
太阳落山，黑夜接管了天空，阴沉的气息弥漫人间。
旧远市中心城里，一座豪华的酒店，一空包间房里，只见一中年男子，戴着眼镜，抽着烟，一副居高临下的君王之姿。
其身旁站立着四五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个个凶神恶煞，满脸是疤。
而地上跪着一青年男子，苍白的小脸，紫青色的薄唇，裂开的嘴角露出颗可爱的小虎牙，只是其脸庞青肿，全身颤抖，可以看出其内心的恐惧感。
“虎爷，我实在拿不出钱了，再宽待几日，我一定连本带利一起还。”
那青年男子双膝跪地，叩向了那中年男子，颤声说道。
“行，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不还，还是想耍小聪明，可不是挨一顿打那么简单。”
“到时候，你和你的家人……还有你的女朋友。”
说着，那叫虎爷的中年男子笑了，笑的有些瘆人，眼中露出凶光。
“虎爷，钱我一定还，请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那就看你表现了……”
说完，那虎爷诡异一笑，带着众人夺门而出，随之而来一道声音，“半个月后，我们会在来，你懂的。”
那青年无力的拍打着地板，满脸痛哭，“都怪我，都怪我。”
这一幕若是让旁人看到了，肯定大吃一惊，或是不敢相信，平日风光无限的老板会是若此的落魄不羁。
周一，七班教室里，洛思霞穿着高跟鞋，走入了教室。
全班瞬间安静，等待洛思霞道出结果，是死是话，全在这一刻。
达则一月不用干苦力，穷则独劳一月。
“想必你们等这个许久了吧。”洛思霞说着，拿出一张成绩单。
“这次我们班有十人不达标，这教室的卫生就交给你们了。”洛思霞扯着嗓子道 。
“完了，完了，我铁定是倒数。”
“想不到我年纪轻轻就要为人民服务了。 ”
教室里，各种各样的声音都有，有的哭爹喊娘，有的自责不细心。
“行了，不管考得怎么样，都要稳定心态，下次补回来。”
“我念一下前五名和倒数前十名。”洛思霞拿着成绩单，开始宣布结果。
“第一名，池小鱼。”
“第二名，林渊。”
“第三，程雨，程雨进步很大，加油。”
林渊和池小鱼名列前茅，到不足为奇，但这个程雨倒是出乎意料。
“小爷不会是倒数吧。”苏白很是害怕，辛辛苦苦复习了几天，只希望不要排在不达标队伍里就行。
接下来的前十名依次念完，到了压轴戏，这无疑让人更加心惊胆战。
“倒数第十，熊萌飞。”
瞬间胖子，像是漏了气的风筝，无力的靠在刘东肩膀。
“倒数第九，刘东，你们两个可真是难兄难弟啊。”
听到刘东也“名列前茅，”胖子一下子像是得到了安慰，贼兮兮的看着苏白，等待下一个幸运者。
“你……”苏白看到胖子那幸灾乐祸的贱样，恨不得上去就是一巴掌。
苏白意想不到的是，直念到倒数第二都没有自己，暗自庆幸的同时又很担忧，该不会是倒数第一吧。
“我们这个倒数第一，比倒数第二少了一倍的分数，请问你怎么做到的 。”
看到这个分数，洛思霞很是生气，看着墙角的座位差点破口大骂，要不是碍于形象。
顺着洛思霞的目光，众人似乎知道了倒数第一是谁，有的人就乐，只要不是自己，是谁都无所谓。
苏白很是得意的看着胖子，露出中指，表示轻蔑。
“许言，你怎么考的？”
洛思霞没有直接说倒数第一是谁，但已经很明显了，一目了然。
“不会。”许言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这态度让洛思霞的心情更加暴躁。
“放学后来我办公室一趟。”洛思霞努力克制情绪，缓了一口气，再次声明。
“我们讲课，成绩单下课再给你们看。”
看着台上那道妖娆丰满，美丽大方的身影，林渊感觉一些不对劲，毕竟之前洛思霞不会发如此大火。
放学后，许言挂着书包，直径朝着洛思霞办公室而去，有些女生看到许言，两眼放光，捂着脸，害羞得不行。
下午上课之前，教室还没有几人，异常安静，池小鱼独自坐着看书，浑然不觉，桌前站着一道身影，肩膀挂着书包，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就是班长？老师叫我多向你请教。”
听到声音，池小鱼抬起头，看到一副居高临下，冷漠着脸的许言。
“同学是你啊，你看哪些不会，我可以教你。”
池小鱼礼貌着回答，一双大眼睛在许言脸上晃动，看着池小鱼的双眸，许言脑海里格外熟悉，他的妈妈也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
一时之间，竟愣住了……
而这看似深情对视的一幕，恰巧被刚进入教室的林渊尽收眼底，心中莫名有些酸味横生。
苏白也看到了，池小鱼桌前的许言，脸上露出一抹厉色。
“借过一下”林渊走到许言身边，低声咕噜，眼眸之中有些冷色。
许言移开一小步，便没有感受到周围弥漫着的气氛不对劲，继续问着问题。
“我不会的题很多，你都能教吗?”
“可以吧，其实我也不太会。”
看到林渊进来，池小鱼有些心慌，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却是觉得心底不舒服。
“嗯，那家有劳了。”
说完，许言转身返回自己的座位，内心暗自嘀咕，奇怪自己为何会和池小鱼说那么多话，这不像自己，非常疑惑。
林渊不语，但心底似被浊物堵住，不顺畅，不舒服，且难安。
此刻，或许他才明白枫叶下，那少女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