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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陆飞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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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生于这个伟大的祖国,幸遇上星光璀璨的你。

    ——陆飞

    我生活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全家人都很宠我除了我姐。那时候我在家就是被家人捧在手心的宝贝,在学校是作天作地的小霸王,日子过得可谓顺风顺水。

    当然,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学校里看我不顺眼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一起密谋把我的“英雄事迹”一件件一桩桩举报到校长那,顺理成章,我也被喝茶去了,我父母也被请去了。

    然后,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父母和校长就达成共识——把我送去乡下的学校磨磨我的脾气。

    我对这个安排不置可否地表现出来极大的好奇。我已经厌倦了城市,厌倦了我的生活圈,乡村应该有更多乐子。而且我终于可以摆脱父母,在一个新的地方生活了,特别是可以对我那个恶毒外加小气的姐姐说bye bye,想到这我更激动了。

    可是,这好像与我想的不一样啊。乡村没有很多的冒险与激情,更多的是温情和安宁。

    到了椿前村,下了车,姐姐拍了拍我的肩膀,凑到我耳边小声地说:“我的好弟弟,希望你回家的时候还能保持这清澈愚蠢的眼光。”那时,我硬气了一回,用了点力气推开了这个魔鬼,投入妈妈的怀抱。

    和他们告别了后,我被一位面容黝黑的妇女牵着手走了。一路上,她时不时看我的脸,注意我的情绪,讲了一些农村趣事。我虽然有离开亲人的恐惧和新事物的陌生感,但在她的细心安抚下消散了。

    前面一栋木屋渐渐映入眼帘。

    木屋名副其实是用木片搭建而成,其建造成谜,屋顶盖的是瓦片,屋檐下有替换下来的瓦片,很整齐的排放在一边。最令我感兴趣的的屋前与西边的小菜园,是用小木棍交替缠绕扦插围成的,里面五颜六色的菜看起来很美,里面辛勤工作的昆虫们也很美,有生机,有活力。

    此时,我已经忘了来时的失落,欣喜若狂地往前跑,结果一群鹅撒着腿在我面前一顿猛叫,还试图伸长脖子咬我去。我当时实在是被它们的气势吓傻了,特别是有只鹅已经对我的手下嘴了。那时我就明白不能跑,气势不能输。我只能用力跺脚,企图在它们迟疑的瞬间找到趁手的武器,一击毙命。然而我低估了它们的实力高估了自己。我还没来得及实施自己的计划,它们就围着我飞扑,那一刻,我明白我还是太年轻了,我暗暗记下这仇,然后放声大哭。

    我的哭声把鹅们吓了一跳,我内心窃喜,准备离它们远点,谁料它们第一时间发现飞扑得更起劲,我那一刻怒气值爆表,只想与它们同归于尽。

    不料,几声当当当的敲碗声响起,他们瞧都不再瞧我一眼,晃荡着笨重的身子大踏步朝声源迈进,我被它们丢弃了。

    我觉得丢了面子,自顾自地走进了屋子。

    后来每次喂食的时候,我都会拿碗在不同的地方敲上几声以报那日不共戴天之仇。

    那位老妇人是周姨,她收了我父母的钱,答应会在这个学期照顾我的衣食起居。

    我来到这个有些小,光线不好的木房子,除去一开始的不适应,很快就坦然地住下了。周姨对我很好,我很喜欢她。

    她有一个女儿,一直与我说起她女儿的事,我能感受到她对女儿的自豪和思念之情。从她的话里话间我勾勒出一位知心大姐姐的形象,简直是我的理想姐姐。我问为什么没见过她,她说你来的那天她还在,当天晚上就去学校了。

    我立刻就想起自己的囧事,也就没那么想见到她。

    可真到那一天的时候,我竟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早遇上她。

    那一天,一位醉醺醺的中年男人闯入房子,他摇摇晃晃地找了把椅子自顾自地坐下。我走上前询问他,他挥挥手让我走开,随后大喊:“周晓,这谁啊!哪来的野孩子?”

    周姨听到了动静,急忙从厨房走出来,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把我推进房间。

    我搞不清是什么情况,也不好插手,顺从地待在屋里,只是双耳紧紧听着外面的动静。

    “怎么回事,把他还藏起来了,真的是野种啊!难怪你要和我离婚呢!”

    “这么些年了,你还是那个狗样子。”

    “我懒得和你吵,今天她要回来了吧!我是他的父亲,来拿赡养费了。前些天,又碰上水逆,输了钱。”

    “你这个没脸没皮的,滚!”

    “嘿,你这娘们,找抽呢?识相点,我等到钱就走。”

    “你快走,快走!”说着,周姨揪着他的衣袖使劲把他往外拉。

    他被扒拉地不耐烦了,一把将周姨推倒在地。

    我在房间里听到重物坠地和周姨闷哼的声音,就坐不住了,打开房门,想去帮忙。

    我听到大门口一阵响动,然后一道残影卷到周姨旁。等我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把周姨扶到椅子上坐下,而那个男人坐在地上骂骂咧咧。

    我惊奇地打量这个姐姐,只见她姣好的脸蛋上挂着冷笑,锐利的眼睛盯着醉汉。我走近,她只瞥了我一眼,然后松开周姨的手,走到他面前,平静地看着他晃悠悠地爬起。

    她进屋的第一句话永远的留在我的脑海里。

    “孙正,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欺负弱小是你作为男人的本色”

    “你管我,自从我的家被那些红卫兵踏破后,我就只认钱了。什么感情啊交情啊都是放屁!哪有钱来得重要。乖闺女,只要你给我钱,我还是你的父亲。”

    “那你就来剥削我们母女,地主的本色倒在你这表现得淋漓尽致,令人叹服!”

    “你——你这个逆女!”说着,他摇摇晃晃的巴掌就要往她脸上扇。

    我看得心惊,想去阻止。

    没等我动作,她已经握住他的手,反手又把他推倒在地。

    “你真窝囊。现在我想清楚了 ,我不仅现在不会给你钱,以后也不会。从我的户口迁到我妈的户头上的时候,你就不是我爹了。你现在也是越来越变得像个陌生人,甚至强盗。”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以后你要是再打我妈再问我要钱,我就和你拼了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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