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能不打女人吗
宿舍内，白小圡躺在床上认真地编辑着信息，修长的小手飞快地在微信上编辑出几句话，但下一秒又被一个字一个字地逐一删除殆尽。
救命！发条信息而已！怎么这么困难，她已经删了不下十遍了……
到底要用什么措辞来说比较好呢～唉，她突然觉得人与人之间打交道是真累啊，处处都是门道！！！
她要是直接跟他说多好：唉，韩墨轩，听说你要打李思蕊？那个其实是个误会，你可别乱打人！
但是如果真的这样直接发出去，韩墨轩估计会气得暴跳如雷，立马杀来宿舍，黑着个脸骂她，“你算哪根葱！你在教我做事？”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白小圡吓得直打激灵，在老虎面前指手画脚，无异于找屎，她人毕竟怂，当然不敢～
那她该怎么说好呢……既要带出自己已经知道他要打李思蕊这件事了，还要委婉地替李思蕊说一下情～
她改改写写，磨磨蹭蹭，十几分钟过去了，还是一个字都没发出去。
她有点苦恼地双手支着下巴，替别人求情比写800字的作文还要难……
“你想跟我说什么？”
对面的韩墨轩突然冷不丁地给她发了条信息过来。
十几分钟之前他就看到微信显示对方正在编辑中……他特意等了等，想着等她发信息过来，结果好奇地等了好几分钟都没见有一条消息发过来。
难道她发的是长消息？
这么想着，他又耐心地等了下去，结果等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有消息发过来。他耐心终于消耗殆尽，于是干脆直接给她发了消息过去。
白小圡望着那条信息相当惊讶，
！
韩墨轩的信息！
她那双漂亮的杏眼犹如见了什么惊世之物一样，望着屏幕上的字睁得大大的。
下一秒，她迅速从床上弹跳坐起，紧张之下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狂乱地跳动着。
面对韩墨轩，她还是没法做到淡定从容。
她该怎么回他的信息呢？她双手捧着手机思索了一会。
“？”
见她不回消息，韩墨轩很快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这次她不敢让他等太久，所以没多犹豫，便回了消息。
“韩墨轩，你的心情还好吗？乖巧可爱的表情包。”
其实她想问，他是不是真的为她的事去打人。但又不敢揭开砂锅直接问，所以只能旁敲侧问，暗搓搓地从他的情绪来猜测。
白小圡不知道的是，其实此时的韩墨轩就站在女生宿舍旁边的站台上，只要她开门出去看一看就能看他高瘦挺拔的身影。
看得白小圡发来的信息，对面的韩墨轩愣了一秒。
？
信息编辑了这么久，就问他一句心情好不好？莫名其妙。
他像被气疯了一样扶了扶额，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不好！
他心情大大的不好！
她就没别的话要对他说吗？
比如找他帮忙教训教训欺负她的人。
这个忙看在她劳心劳力帮自己洗了这么多鞋，鞋子又洗得白白净净的份上，他还是很乐意帮她的。
现在他都主动给她发信息了，她还不抓住机会找他帮忙，还要没头没脑地问什么他心情好不好，他心情好不好重要吗？重要是她自己的心情好不好！真是愚蠢的女人！
到底问的什么愚蠢问题！自己脸都肿了还来关心别人，不是该他问她心情好不好吗？难怪那么容易受人欺负！
韩墨轩越想越烦躁，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么蠢的女人！
一点都不懂怎么爱自己，真是蠢！
另一边白小圡望着手机发呆，左等右等还是没见韩墨轩回信息。
他怎么还不回信息呢？
漂亮的杏眼有点茫然地眨了眨，他不会真的心情不好，想着明天去打人吧？
那她还要不要替李思蕊说两句好话？要不要劝他不要打人？如果说了他会听进去吗？
但是他不听她的，好像也没啥毛病，毕竟她只是一个帮他洗鞋的，又不是他的谁谁谁，她到底还是有点人微言轻的。
“叮叮～”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韩墨轩的电话很快就打进来了。
她心一惊，手忙脚乱地连忙按下接听键，不敢怠慢。
在对方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总得要表现好一点才行。
“喂，韩墨轩。”她把手机放到耳边，边捂着手机边压低声音。
宿舍的人都在躺在床上，也不知道睡了没，她可不敢大声说话。
“你叫我什么？”他语气不好地反问。这个女人总是记不住他说的话！
听个电话还弄得鬼鬼祟祟的，她是有多害怕被别人听见他打电话给她！搞得好像多不见光一样！
他的心情更不好了！很不爽！
“……”白小圡听他口吻淡漠，语气还很冲的样子，吓得默了声。
果然，他心情真的不好。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气息，快速调整自己的情绪，然后非常乖巧懂事地喊了一声，“阿轩。”
她的声音小小的，柔柔的，清透中还带着点小甜美，就这样透过小小的手机清晰地传入他耳内，在他心里激起一系列十分微妙的化学反应，就好像如……久旱干枯的万生万物在春雨绵绵之中悄然滋润，蓬勃生长。
他终于满意地扬起嘴角笑了。
“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现在吗？”她有点疑惑地问了一句，不是刚见了没多久吗？不会又拿鞋给她洗吧。
想到又要帮他洗鞋子，她本能地皱了下眉头，哪怕她再喜欢他，心里头多少还是有点抵触下楼的，毕竟，没人会喜欢做个帮洗脏鞋子的那个！
“嗯。”
“那你等我一下，我现在下来。”白小圡心不甘情不愿地挂了电话。拒绝洗鞋是拒绝不了的，谁叫她穷，没钱赔给人家呢，还是面对现实吧～
她轻手轻脚下了床，迅速穿了鞋，蹑手蹑脚地出门，快走到门口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又蹑手蹑脚折返回去，小心翼翼的样子活像做贼一样，她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
她随手在凳子上拿了件黑色外套披在身上，然后出了门，便匆匆地赶着下楼去找韩墨轩。
韩墨轩从她打开宿舍门，就看见她了。那双深邃的桃花星眸一刻也没从她身上挪开过，就一直远远地追随着她了。
望着她急急忙忙走过走廊，进了楼梯间，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便远远看见那抹娇小的身影朝自己的方向急急忙忙跑来，韩墨轩望人的桃花星眸含笑眯起，眼里都是温柔的光。
真是笨蛋，做事急急躁躁，毛手毛脚的。
“跑那么急，你很赶时间？”他向她走了几步。
“没……我不赶时间的。”怕他生气，白小圡连连摆手，因为一路飞赶，此时脸颊两边都泛起了一抹红晕，粉粉的。
“下次可以慢慢来，我可以等。”
“啊？哦哦，好……”她脑袋一片茫然地应着，并没有好好消化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在韩墨轩看来，她这反应成了她只是在敷衍他。
心里就忍不住烦躁起来，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看人的目光里都微微染上点搵色。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摔跤了，别把账算到我头上！我这个意思你懂吗？”
晕！她又没说要赖上他，搞得她好像要讹诈他一样！
不过白小圡还是忍住心中的不悦，平静地回答：“嗯嗯，我懂。”
又是温温吞吞的回答，简直要气死他！
其实……白小圡是真不懂。压根就搞不懂弄他为什么说话这么……不近人情，冷漠刻薄。
她偷偷地朝他看去，视线在他那张完美的容颜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心里偷偷叹息：脸是真的好看呢，可惜那张嘴讨厌了点。
但从他那烦躁的表情上，她大概还是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真的真的不好，没事她还是少惹他为好！
“韩墨……”糟，她差点又喊了他全名！
“阿轩，你找我什么事？”她赶紧笑笑改口
他应该很讨厌别人喊他全名吧，要不然不会整天这么在意别人对他的称呼。
“这个给你。”
他将手里拿着的白色袋子塞在她手上，明明塞给她的动作做得非常的随意慵懒，他两边的耳尖却微微发烫，心也莫名地有点紧张起来。
哼，他什么场面没经历过，他却竟然在一个女生面前会感到紧张，真是笑话！随后，他又在心里不以为意地骂一句“笨蛋”。
“又在发什么呆！赶紧说谢谢我。”望着白小圡低头茫然地望着袋子，有点霸道地命令她。
“啊？”她愣了一下，但很快收起了木纳茫然的目光，小脸蛋终于露出被迫营业的笑容，笑着抬头，“谢谢阿轩。”
其实，她不懂他为何拿药给她……她和他的关系还真不至于……这么好。
她喜欢他，也喜欢被人关心的感觉，甜甜的，暖暖的，但是她很清楚，她和他，两人之间的关系真的还没到这么好的地步。她就是一个帮他洗鞋的～
全校的人都知道韩墨轩爱打架，爱臭脸，不恋爱，不喜欢女生。如今他却三番五次地给她带早餐，帮她出头，还给她买药，也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要说他喜欢自己？那是不可能的。她白小圡除了学习还能看得过去之外，其他还真没什么让人亮眼的地方，身高一般，样貌一般，气质也一般，她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值得人家喜欢。
关于自我认知这一点，她还是非常有自知自明的。
但要是把人换一下就大大的不同了。
比如……那个人换成王思琪？
这么一想，逻辑思路好像一下子就明朗起来了。
王思琪长得漂亮，（虽然有些地方也是整的，但也无碍她变漂亮好看，当然，人品也不咋好），身材高挑火辣，穿着衣品也不错。远看……气质也很不错，优雅又性感，重要是，蕊蕊说，琴棋书画王思琪样样都有学过，而且水平据说都特别高。
如此一比，她要是男生，她也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吧。想到这，她有点落寞地垂了一下眼眸，漂亮的大眼睛暗了下去。
所以，韩墨轩喜欢王思琪不是说不过去的。
更何况王思琪喊他为“轩哥哥”，这就足以证明他和王思琪的关系并不简单，甚至、可能、是铁打的好啊！或许……搞不好……这两人就是在变着法子来整她也说不定……
“这些药，你拿着吧。刚好宿舍有多的，放着也浪费，”韩墨轩神色有点不自然地解释了一句，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
“要不还是不用了，因为药我自己有买的。你还是自己留着？”她将药塞回他手里，垂下头，闷闷地拒绝他的好意。辨不清自己是在生气还是失落或是伤心。
想到他是王思琪的轩哥哥，想到他帮王思琪抓弄她的可能，她心里是苦涩的。
“都拿过来了，收着吧，你不要我就扔了。”他又把药重新塞到她手里。他只当她在跟他客气，并没多想。
“嗯，那……谢谢。”
她微微低着头，浓密的睫毛轻轻垂下，她这一声谢谢到底还是有点心不在焉的。
他对她的好，应该是假的吧。
“小圡……”
他一双大手突然伸过来轻轻勾起她的下巴，低声喊着她的名字，低哑磁性的嗓音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温柔，甚至还有点……酥。
她有点错愕地慢慢抬起眼眸，他那张英俊又透着几分瘩子气的脸映入眼中，而那双深邃如海的桃花星眸也正在认真地望着她，目光直接又丝毫不作掩饰。
她没想对会猝不及防地撞上他的视线，脸忍不住红了一下。
她不习惯被人如此看，漂亮的杏眼眼底一片慌张，三下两除二，她慌忙抬手推开他的手，神色别扭地避开他的注视。
拜托了，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她了～再这样看下去，她的脸真要变成大红脸了。
她在心里暗自嘀咕。
“小圡……”他凑近她耳旁，低哑磁性的嗓音从他口中温柔地响起，每个字每个音符仿佛带上了某种魔力，直直地撞入她的心海处。
此刻，她想到了一个让她忍不住会脸红的词：耳鬓厮磨。
“有话好好说……”她害羞地后退了一步，脸涨得通红通红的。
见她羞红了脸，可爱的样子分外撩人，他的嘴角轻轻勾起，唇边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慢慢加深。
心情颇好。
“刘海怎么还没剪掉？”
“我……”他不会又想找她茬吧。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辩解道，“我忘了。”
其实是因为有了上次去发廊剪头发被理发师忽悠坑了钱的不愉快经历之后，她就不打算再去理发店理发，她想过两天自己剪来的。
“忘了？”他嗤笑一声，显然不信。他的目光随意地看向别的地方，随后又收回目光，转回来看她，“看来你对我说过的话并不上心，你说我要怎么对你好呢？”
“……”她没作声，小手抓了一下衣角，然后手指不停地缠着衣角转小圈圈。
“嗯？”他又重新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逼着她正视自己。
“我待会马上回去剪。”
“自己剪？”他皱起眉头，一脸不看好的样子。
“嗯。”
“你家很穷吗？”
“很穷啊！”白小圡想也没多想，直接脱口而出，毫不掩饰自己真实的家境。
这会倒是变成韩墨轩沉默了。
他放下手，目光凝重又认真地把她上上下下看了一个遍，俊朗完美的容颜之上，那股张扬的瘩子气慢慢收敛了许多。
“这个给你。”他从口袋里拿出钱包，然后慢条斯理地打开黑色的钱包，随手抽出一张金卡。
“……”她没伸手去接，一双灵鹿鹿的杏眼疑惑不解地望着他。
“拿着。”
“你拿钱给我干什么，我不要。”清秀俏丽的小脸掘强地昂起，毫不犹豫地拒绝。她虽穷，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的钱都拿，尤其是别人施舍的钱。
“蕊蕊说了，女生一生只能花3个男人的钱，一个是爸爸的钱，一个是哥哥的钱，还有一个就是自己老公的钱，其他男生的钱是不能随便拿的。”
这小丫头倒挺有骨气，知道不能随便拿男人的钱，还不错。
韩墨轩嘴角勾了勾，眉目带笑，心情不错地把卡塞到她的手中，“谁说这钱白给的，天下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那……”
“听说你的英语还不错，我要你帮我补习英语。”
他面不改色地撒着谎，一个5岁就能说一口纯正流利英文的人，居然还需要让人帮忙补习英语？这是有多能演戏才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让一个比他低一年级的学妹补习英语。
这话要是被他的好友知道了，不得都夸他一句“追妹子真上道。”
“我的英语是还行……”她表情为难地抿了一下唇，小嘴动了动，软软糯糯的声音由小嘴中溢出，“但是我比你低一年级，恐怕不行。”
说着，她又飞快地把卡还了回去，似乎很怕与他扯上什么金钱纠纷。
“我的英语很烂，你只需要帮我巩固一下我的英语基础。”他不耐烦地蹙眉解释，清冷的声音带着些不悦。
这小丫头，他只想多跟她相处怎么就这么费劲呢！
“……”
巩固英语基础？找她？谁信呢！英语好的人多的是，找谁补习不好干嘛要找低年级的她？他真当她脑子不好使咩？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拿这个来引她入什么套呢～
毕竟她踩他一脚，他就让她帮他洗一学期的鞋，同样的错误她才不要再犯第二次！
她目光警惕地抬眸瞄了他一眼，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嗯？”见她看他像看坏蛋一样，他有些无奈，假装不悦地看她，“不说话就是嫌弃我英语差，不肯帮我补习的意思咯？”
清凉的风吹过，虽不是冬天季节，但她还是觉得这风凉凉的，吹得她心头倒寒发冷。
这人又威胁她了，动不动就威胁她，看来是真把她当软柿子捏了。
她看了看手中那袋药，此刻内心有些难过，难怪那么好心给她药膏，她还以为他像以前那样人好善良呢！
真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上了他哪一点！每次说话都要贼兮兮地说些威胁她的话。
白小圡心里有怨气，撇了撇小嘴，带着点埋怨的口吻服软说道，“我帮你补习就是啦。”
“卡你拿着。”他将卡又塞到她手里，“不许推来推去。我的钱可不是这么好赚，每周周五到周日都要帮我补习英语。具体时间我到时候提前通知。”
“……”这钱，她也不想赚啊，一点话事权都木有。
“那每天要补习几个小时？”她小心翼翼地问，这些细节还是问清楚比较好，免得不清不楚后面不满意又扯皮。
“看你表现。”
额～
所以，如果他不满意她还得帮他补习一整天了？那她不得被他折腾得够呛？！
“要不……你还是找其他人吧。”她堆着笑想推脱。
“怎么？想临阵脱逃？这干活的钱我都付了，哪有付了钱才说不愿揽活的道理。我不接受。”他双手插袋，目光轻挑，桃花眼含着耍赖皮的笑望着白小圡，他，就算耍赖不讲理一次又如何？他就是不给她有任何反悔的机会。
“……”白小圡看了看他，抿了一下小嘴。
行吧，有钱不赚傻八蛋！既然他非要凑到她面前给她赚这钱，那她就没有不要的道理！
“行。但是我有个要求，周五我一天都有课，要补习的话要到晚上才有空，所以周五补习时间定在晚上8点开始，这个时间方便吗？”
白小圡家住得远，来回路费都要560块，为了省这钱，她一般都是一个月才会回家一次，所以很多时间她周末都会留在学校。定在8点她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韩墨轩平时都很少住校的人，周五放学后更不会留在学校，她还真不确定他会不会同意这个时间点。
“好，方便。”韩墨轩点头，没多犹豫便一口答应了，爽快到让她有点不敢相信。
“还有一件事，你为什么……”她顿了顿，紧张地吞了一下口水，到嘴的问题像是千斤重担一般，重得让她难以启齿。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就是想问他，为何要帮她出头，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问题，她都不敢真的问出口，她怕自己做作多情惹来他的嘲笑，也怕他会认为自己是个难缠的姑娘，惹来他的厌恶。
“什么？”他懒得语气温柔地问了一句。换作旁人，要是吞吞吐吐的样子，他早就直接让人闭嘴了，也亏这人是白小圡，要不然他还真没这耐心。
当然，这份耐心，他已经给过白小圡好多次了，只是他本人贵人多忘事？自己没察觉到罢了。
“韩墨轩，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给你机会，你再说一遍。”他蹙起眉头，眸子扫向白小圡，目光不冷不热，却像要将她看穿透一般，犀利得可怕。
“……”
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笑着说些好听的恭维话，“阿轩，你妈给你起的名字真好听，你看我每次都好喜欢叫你的全名。”
啧啧～不得了，他这个小丫头现在都学会吹彩虹屁来哄他了。
韩墨轩嘴角边轻轻带起一抹似有似的微笑，心情就这样轻易地被她撩动，一双狭长的桃花星眸盯着她，星光点点，深邃如海。
他微微昂首，悠然开口，“说吧，你想问什么问题？”
噫？他不再追究她喊他全名的事！
她眉眼都亮了，她讪讪而笑，“阿轩，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跟人打架……”
“因为他们欠揍。”
“……”
这个回答竟然让她无处反驳。
“可是阿轩，以后你可以不打架吗？尤其是……不能打女生。”她小心翼翼地望向他。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你管得是不是太宽了？”
“我……”被他这么这么一咽，白小圡自知越线，垂下头小声道歉，“对不起，是我多嘴了。”
“行了，你赶紧回去把药涂了吧。走了。”韩墨轩不喜欢她多想，开口赶人回去，插着口袋走出几步，作势要走。
“阿轩！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打女生？”她急忙喊住。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压着情绪：“白小圡，回去！”
白小圡无奈地叹了口气，李思蕊，她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