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赚到第一桶金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裴嘉言又坐上了去往镇上的牛车。
这一次一路颠簸丝毫掩盖不住裴嘉言的快乐。
早上的时候她去徐行家里看了一眼，一夜之间就有三只小鸡开始下蛋，空间里母鸡下的蛋翻了两倍，照这样的速度很快她就能成为“鸡蛋富翁”。
到镇上，裴嘉言首先去了镇医院。镇医院的药房常年收各种药材，把蛇胆直接卖给他们省时省力。
药房里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裴嘉言敲门进去，老先生抬起眼，见是个小姑娘，并不在意：“拿药？”
“大夫，我这里有蛇胆，咱们这儿收吗？”
老大夫用手中的笔敲了敲桌子旁的木板，木板上面用木炭笔写着各种药材的价格，蛇胆后面写了数字10。
“大夫，什么蛇的蛇胆都是10块吗？”
老大夫闻言站起身来，走到裴嘉言身边：“你有什么蛇的蛇胆？”
裴嘉言把背篓中的蛇胆献上：“昨天刚杀的五步蛇，绝对新鲜。”各种蛇中以眼镜蛇胆汁和蟒蛇胆汁的质量最好，五步蛇次之。
现在医疗条件不好，除非缺钱，不然没人会去捕毒蛇，寻常人来卖蛇多是无毒的蛇，蛇胆入药价值一般，都能卖到十块的高价，五步蛇蛇胆质量更高，价格自然更高。
老大夫仔细观察蛇胆，点点头：“确实新鲜，20块。”
二十块相当于一个工人大半个月的工资，达到了裴嘉言的心理价位，顺利成交。
“对了大夫，我这里还有五步蛇的毒囊呢，现在已经有可以提取血清的技术了，我想把这个毒囊也卖掉。”
老大夫原本是中医，后来特殊时代幸运没能挨批斗，被分配到医院的药房工作。老大夫闻言眼睛瞪得老大，炸着胡子斥责道：“我老头子活了六十岁，根本没听说过什么血清。这毒囊什么用处都没有，留着只能害人，快点拿走。”
“老大夫，四年前有专家已经研究出抗蛇毒的血清，这毒囊确实有大用处，血清可以救命的。”
老大夫根本不感兴趣，伸出手撵人：“没听过，别瞎说，快走吧。”
裴嘉言避开老大夫推她的手，一步步后退，却也不放弃，用手扒着门框：“老大夫，我是说真的。五步蛇的蛇毒致命，人被咬伤后身体会大量出血快速死亡，有了血清可以救很多人。”
老大夫学了半辈子中医，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血清，伸出手关门：“别在这危言耸听了，赶紧走吧，不走我找门卫来带你走。”
裴嘉言不得不后退，门“砰”的一声在她鼻尖前几厘米处关上。
吃了闭门羹，裴嘉言长叹一口气，转身向医院门口走去。
刚转过身，身后一个男声响起：“这位女同志，请留步。”
叫住她的是一位年轻男医生，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长相温润，戴着一双金丝眼镜，很是斯文。
他伸出右手：“同志你好，我是镇医院的外科医生黄志卿。”
裴嘉言和他握了握手：“黄医生你好，我叫裴嘉言。”
“裴同志，请见谅。张大夫是中医，对西医并没有什么研究，所以不了解血清。我有个学长，师从生物学家黄教授，专门研究抗蛇毒血清，请你随我来。”
黄医生虽然年轻，但是已经有了自己独立的办公室，而且他的办公室里竟然有一台电话！
这年头，电话线不好接，整个镇子上的电话屈指可数，没想到镇医院的年轻医生办公室里就有一台。
黄志卿示意裴嘉言坐下，他自己也坐在了电话旁。
“裴同志稍等，我给学长打个电话，看他是否需要五步蛇的毒囊。”
裴嘉言今天没什么要紧事，但坐无妨，点点头。
“学长，我是志卿。最近实验进展得还顺利吗？嗯嗯，我来到这里也一切顺利。对了，学长，我这里有新鲜的五步蛇毒囊，不知道你是否需要？毒囊我看过了，十分新鲜，适合提取毒素。”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黄志卿笑笑，回答道：“学长，那就多谢了，等我回去一定设宴，好好招待你。”
他放下电话：“我学长那边刚好需要五步蛇毒囊，开价五十块，裴同志觉得怎么样？”
裴嘉言本来也不是指着要靠毒囊赚钱，只是她想到自己之前打狂犬疫苗的时候看到过1971年国内已经出现了抗蛇毒的血清，如果五步蛇的毒囊能卖出去，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可以救多少人的性命。
不过没想到，毒囊竟然卖的比蛇胆还贵，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黄医生哪里的话。五步蛇的毒性很强，提取毒素做血清后可以救很多人，我们都要多谢黄医生呢。”
从医院里出来，裴嘉言径直去了钢铁厂家属院。抱紧陈大姐大腿是现在裴嘉言发家致富的第一步。陈大姐家里是采购处的，就算是陈大姐家里不需要，也可以卖给钢铁厂，比在黑市里腥风血雨做生意还要时刻担心被抓好太多。
裴嘉言走进家属院，陈大姐正好在门口洗菜。
“裴妹子来啦？”
陈大姐的邻居正好也在门口，伸出头八卦道：“陈大姐，这是谁啊。”
陈大姐翻了个白眼：“这是我娘家的远方妹子，从乡下来走亲戚的。”
说完就赶紧拉着裴嘉言走进屋里：“隔壁家的最喜欢嚼舌根，你遇见了也别理她。”
“对了裴妹子，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裴嘉言拿出背篓里的鸡蛋，笑着说道：“听说陈大姐家里缺鸡蛋，我在我们那边找了好久，挑了鸡蛋最大最好的一家，这里有一篮子，大姐看看行不行？”
陈大姐掀开篮子上的布。篮子里的鸡蛋比供销社卖的要大得多，颜色很黄很亮，拿起一枚摇一摇，很重，里面也没有晃动感。
陈大姐见鸡蛋的质量这么高，顿时眉开眼笑：“哎呀裴妹子，这鸡蛋可太好了。这些鸡蛋我都要，以后你这鸡蛋有多少我要多少，以后只要有好东西，你就放心往我这里送。”
“陈大姐，说到好东西，你看这个。”
裴嘉言献宝似的表情逗笑了陈大姐，她伸头一看，乐了：“蛇肉？这个东西好吃吗？”
“陈大姐，这好不好吃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现在哪有多少人能吃到蛇肉。俗话说‘夏天吃蛇肉，一年不长疮’，现在天气这么热，蛇肉可是个好东西。昨天下午刚杀死的五步蛇，在地窖里放了一宿，绝对新鲜着呢。”
陈大姐原本还很抗拒，蛇肉这个东西现在虽然罕见，但是也不顶饿，不如肥猪肉又香又解馋。可是听到裴嘉言的话，她转念一想，拍了怕裴嘉言的手。
“妹子，多亏你能念着姐姐我。你们捕毒蛇不容易，十块，这些蛇肉我都要了。”
裴嘉言没想到靠一条五步蛇能赚八十块，拿着钱准备去国营饭店大吃一顿。走在家属院走廊的时候，裴嘉言与一位大着啤酒肚的男子擦肩而过。
男人回到家，看见桌子上的蛇肉，皱着眉问道：“瞎买什么？这蛇肉买来有什么用？”
陈大姐正端着炒好的菜出来：“最近厂长的老丈人过寿，你最近不是愁着给厂长送什么礼吗？厂长不缺钱，送什么人家都不缺，但是这可是五步蛇的蛇肉，正新鲜，给老人吃刚好补身体。”
男人点点头，大爷一样坐在沙发上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