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抓包现场
考试依旧分为三天，每天三门科目。
因为临近放假，时间有点赶。
所以这几天老师们在办公室判卷子，学生们就在教室里写寒假作业。
一考完试，心思就跑远了。
就算十头驴拉，也拉不回来。
要想乖乖学习，那是不可能的。
班里看小说的、打游戏的、聊天的等等，干什么的都有。
离鸽写作业写得手累，胳膊肘怼了怼袁梓瑜，“瑜哥，玩游戏不？”
袁梓瑜放下手里的笔，眉尾轻挑，“玩什么？”
“抓鸭子。”
于是，离鸽拉着顾一恒、叶枝、段熙沅和刘明旭，正好是最后两排的六个人，玩起来也方便。
抓鸭子
抓几只
抓不到
……
抓鸭子
抓几只
抓不到
……
无数轮回后，顾一恒受不了，抬起手暂停游戏，“瑜哥，你怎么老是抓不到鸭子？”
“害得我，总是输。”
每次到袁梓瑜那里，都是“抓不到”三个字。
顾一恒老是下意识的想要喊“嘎”，因此吃瘪了好几回。
实在是忍无可忍，他脸上已经没有地方继续被画了。
因此，才暂停游戏，质问袁梓瑜。
袁梓瑜两只胳膊搭着桌沿，懒洋洋地抬眼，看向顾一恒，“保护动物，人人有责。”
“一直被抓，是会灭绝的！”
“再说，你输又不怪我。谁让你在我每次挖坑的时候，都往下跳，还跳的乐此不疲。”
“羊毛出在羊身上，有问题应该先从自身找。”
袁梓瑜语气诚恳，言辞凿凿。
末了，殷切地拍拍顾一恒的肩膀，给予眼神上的鼓励。
顾一恒被袁梓瑜唬的一愣一愣，挠挠后脑勺，开始反思自己。
新一轮的游戏开始。
刘明旭：“抓鸭子。”
段熙沅：“抓几只。”
叶枝：“抓5只。”
顾一恒：“嘎。”
……
顾一恒又喊了一声，“嘎”。
……
还是没有人接下文。
“瑜哥，你倒是说话呀！”
顾一恒以为袁梓瑜走神了，在面前晃晃手。
袁梓瑜眉间紧蹙，眼珠转动，疯狂示意顾一恒。
“瑜哥，你眼睛咋了？不舒服啊？”
顾一恒身体往前倾了倾，想要进一步地查看袁梓瑜的眼睛。
咳咳…
离鸽小声提醒顾一恒。
顾一恒懵懵地看向离鸽，然后眼睛触及到前面几十道视视线，心里疑惑满满。
大家怎么都这么安静？
为什么都看着我们？
我脸上有东西吗？
顾一恒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也没有啊！！
“小离，借你镜子用一用。”
离鸽捏捏耳垂，表情有些难以言喻。
但还是乖乖地把镜子递给顾一恒。
嗬
倒是忘了，他脸上此时此刻已经被他们画的面目全非。
全是黑色和红色的道道。
这就有合理的解释了。
袁梓瑜看顾一恒照得起劲，还没发现异常。
于是，好心地调整了一下镜子的角度。
赫然！一张脸，出现在镜子里。
顾一恒吓得一哆嗦，僵硬地转头，皮笑肉不笑，“牛、牛主任，好啊！”
“顾一恒，叫得不错啊。我看你不当一只鸭子，还真是可惜了。”
牛犇附手在身后，微微弯着腰，注视着顾一恒。
眼里是藏不住的怒火，镜片在灯下反着光。
手伸过来，捏着顾一恒的下巴，左右转了转，“脸上画的什么？”
“鬼画符一样！！”
骂完顾一恒，注意力又转移到其他几个人身上。
“还有你们几个！！玩得挺开心啊！！”
食指在每个人身前游离，鹰眼紧紧盯着他们不放。
牛犇已经在1班后门的玻璃外，观察好久了。
一群人，玩得忘我，丝毫没有注意到他。
要不是，他推门走进来，这群兔崽子可能永远发现不了。
“你、你、你，还有你们！”
牛犇忍着怒火，呵斥道，“来办公室一趟。”
说完，推开门，率先走出去。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目光一同看向袁梓瑜。
袁梓瑜穿好外套，理了理袖子，面色平静无波，“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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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办公室
牛犇喝了口热茶，坐在椅子上，眼睛一一扫过面前站着的六个人，“玩得挺投入，啊？”
段熙沅、叶枝和刘明旭大气不敢出，乖乖地站在最外侧。
离鸽和顾一恒下意识地点头。
他们的确玩得特别开心，要不是老牛打扰，他们能玩一节课。
袁梓瑜双手插兜，眼神平静，语气淡淡地，“恩！”
只一个字，便把牛犇刚蓄起的气势，冲得四散。
牛犇抚了抚差点被吓掉的眼镜，敛起神色，严肃地教训道，“上课时间，就应该好好学习。”
“没有老师看着，你们就为所欲为，不成体统，这不是一个好学生该有的样子。”
牛犇的话，不知道触碰了袁梓瑜的那片逆鳞。
他往前走了一步，这话他不赞同。
好学生难道就应该无时无刻在学习吗？
好学生就没有随着心意，放纵一回的时候？
好学生？
世人眼里的好学生，就是：
套着无畏的枷锁，束缚在一方天地，做一个只会学习的机器，按部就班、循规蹈矩。
初中的时候，袁梓瑜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打架不是一个好学生该有的样子”。
他袁梓瑜可从来不是一个好学生，既然那是他们不希望看到的样子。
那他就让他们知道，好学生也会打架，坏学生也有好成绩。
他架照常打，课照常上，成绩照样能遥遥领先。
最后，所有老师拿袁梓瑜没办法，只能任由着他。
牛犇掏出手绢，擦了擦汗，“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他一个年级主任，第一次被一个学生怼的哑口无言，多没面子。
想到这里，牛犇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严肃，力道极重地拍了下桌子，厉声训斥，
“好学生是不该被定义，但你们…的确扰乱了课堂秩序。”
“我知道，期末考试完，大家心里放松下来，每个同学都按捺不住地想玩。”
“但是，你们在课上玩游戏，太明目张胆了。根本不把我们这些老师放在眼里，不惩罚肯定不行。”
牛犇猛地站起来，椅子被他的力道震得后退了一小段距离。
他指着门口旁边的白墙，命令着，
“你们几个站那儿。”
“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