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小脑袋急切的往他颈间深埋进去
傅暖眼泪止不住的掉,小手紧紧抱着他的肩膀,他怀抱的气息清冽一如往昔,她想的要命,怀念的要命,小脑袋急切的往他颈间深埋进去,湿热的唇放肆的贴着他颈侧的皮肤。
“姓景的,你凭什么不要我”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没有形象的全部抹在他脖子里,“当初婚是你求的,是你求我把一辈子交给你,你凭什么说不要就不要?!”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说实话他们觉得这个时候他们就应该遁了,可是自家主子没有发话,他们没那个狗胆啊。
“你不要我,那你干嘛管我死活,你管我会不会被硫酸砸”女孩儿泪眼通红,直直的吸气,“你明明就还是爱我,胆小鬼,就算你身体残缺又怎么样,我根本就不介意!”
通道里很安静,女孩儿柔软的身子像藤蔓一样死死缠着他,景松清清冷冷的目色不得不落向了她。
傅暖被他眼神里疏离冷凉的距离感蓦的刺了一下,心脏一阵发疼的难受,他从来对她都是温柔的,耐心十足的,何曾用过这样的眼神看她,他清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没有半分动容的暖意,好像她不过是和他再无关系的女人,就像外面那些拼命想靠近他的女明星一样,不值得他为此多停留半分半秒的眼神。
傅暖这几个月来憋在心底的怒气一下子就散了个干干净净,湿漉漉的眼睛委屈的看着他,气势软的不得了,“景松哥哥,暖暖真的错了,这半年暖暖过的一点都不好,你别不要暖暖好不好?”
论缠人的本事谁能有她厉害,傅暖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小脑袋低下去,骤然要讨好的去亲他的侧脸,可就在她快亲到他的那刻,她的后颈被男人伸过来的左手握住。
他手上的力道很沉,迫使她无法再放肆的靠近他,亲到他。
“傅小姐,傅家没教过你什么是自重。”
傅暖整个人僵在那里。
看着他,纤长的羽睫不敢置信的颤动着。
因为他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冷意,更因为那一句足够冰冷足够将他们距离拉的不能更远的“傅小姐”。
他叫她傅小姐?
傅暖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只觉心脏发闷的刺疼。
然后下一秒,她整个身子被景松推开,男人淡漠至极的眼光并未在她脸上停留半分,扫过那两个拼命想要降低存在感的保镖,“还不走。”
保镖们如梦初醒,都很同情的看了已然眼泪汪汪的傅暖一眼,快速上前,护着景松进了电梯。
小何报了警等警方处理完那个泼硫酸的家伙,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小姐一个人蹲在安全通道的楼梯上抹眼泪,她看了眼四周,哪还有景总的身影。
小何早猜到了会是这样,有些难过的坐在傅暖身边,“大小姐,您别太伤心了,从景总的角度考虑,他也是为了您好,他那么爱您,肯定是不希望他耽误您。”
“我知道,”傅暖无所谓的笑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觉得难过,要是他是个渣男,或许我也不会过得这样折磨。”
小何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然后傅暖就擦干了眼泪,从楼梯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走吧,还要给省长伯伯敬酒呢。”
与此同时,总统套房里,白止紧急被叫了过来。
卧室的房门始终关着,听完保镖复述发生了什么,白止嘴角抽了抽,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景松现在的身体虽说恢复的还算好,毕竟是高楼坠下来全身粉碎性骨折的人,等于说身体的骨头都是一片片用钢钉固定拼凑起来的,身体哪经得起傅暖霸道的缠抱,保镖们原本想提醒大小姐的,可是又看到先生被大小姐死死抱着好像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也没有要阻止大小姐的意思,保镖们最后还是没开口。
白止敲门进去,昏暗的房间,男人静坐窗前,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烟,身旁的烟灰缸里已经零零散散落了不知道多少个烟头。
白止把药水挂上,消完毒针头就插进了他的手背,幽幽叹息,“都这么久了,那丫头一出现你就心乱,既然如此,你装什么高尚,把她追回来不就好了,你的腿不是没有站起来的可能,这几次的复健治疗一次比一次好,只是时间问题,右手的问题有点棘手,但就算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右手那又怎么样,你还怕一只手护不了她一辈子?”
景松一言未发,没抽完的烟直接被他掐断,扔在了烟灰缸里,可见心情的烦躁。
青白色四散的烟雾缭绕在他英俊深邃的眉骨,静默半晌,他音色清冷,“你没爱过,你不懂。”
白止是不懂。
也懒得懂。
“反正我只知道女人啊是要追的要哄的,就这么一直干晾着,没准哪天冷着冷着就成别人的女人了,”白止挑眉,斜眼瞧着他颈间明显被女人的唇咬出来的红痕,“我不信你不知道凌家那小子追傅大小姐追的紧,你说他们原本就是恋人,当年要不是你强行拆散,人家可能孩子都生好几个了,好不容易傅小姐现在一心只向着你,你确定你还要把她强行往外推,万一”
“让你过来不是说废话,”景松面色冷了下来,声音覆着寒霜,“不会说话就出去。”
白止,“”
得。
谁让他是金主爸爸。
一提起傅暖的事就动肝火,鬼都不信他放下了。
止疼针下去,景松脸上的神色才慢慢好了很多,保镖拿着手机进来,男人淡冷的目色看了过去,“查清楚了?”
保镖道,“是先行科技的胡韶,先前您在英国的时候,这个人曾恶意压过景氏的价格,结果这回被您清算,断了他所有的渠道,他约了您几次都见不到您,大概是走投无路了,才把手伸向了大小姐,不过何秘书报了警,人已经被警方带走了。”
“这丫头也是倒霉,天降横祸算不算,”白止看向景松,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你说她这惊吓算不算为你受的?横竖没受伤要说受也就受了,可偏偏也没见你心疼,这要是放在从前,她哪怕磕破个手指头,流个半滴眼泪,你哪回不是把人家抱在怀里哄”
“伤害未遂,可以轻判,”景松蹙眉,没有半分要搭理白止的意思,“我不希望看见他出来。”
保镖明白他的意思,立马点头,“是。”
白止,“”
得。
调侃都不能调侃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