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善恶交织
在桥箱的门口，两名卫兵正在抽烟交谈。
“md，本来不是老子值班的，结果紧急诏令一响，老子还得过来救火。你家着火没？”
“没呢，倒是之前的震动吓了我和我老婆一跳。要不是这种意外发生，我们还在”
随即两人也就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哈哈大笑起来。
“我家也是，幸好有电力，要不然整个街道早就黑灯瞎火的了。要是用了煤炭，那估计整个城市都会有意外的火灾发生。”
“听说是架太阳骑士弄得，真是服了，跑来给我们添麻烦干什么？”
“哎，先不管这些，先保佑领主大人贵安吧”
“也是。”
“不过，说到这些家伙。”其中一名卫兵抽着烟，顺便往身后的我们环视了一圈。“这群杀千刀的，城堡着火，居然还想跑路？竟然不想着帮忙，一点责任感都没有，不知道唇亡齿寒吗？”
对于卫兵的怨念，我身旁有个比我大的少年，毫不在乎地说道：
“怕什么，我们还年轻啊，不管去了哪，那都能找到工作。总比你们这些中年人好吧。现在你们这样体力不行，样貌难看的家伙，离开了这里，谁会雇佣你们？到时候这个贵族一倒下，你们连退休金都没有。”
“闭嘴你个死小鬼！你在用这种口气说话再试试？”
其中一名中年卫兵厉声威胁着，但却发不出之前士官长那样洪亮的声音，因此他瓮声瓮气的声音反而成了少年攻击他的弱点。
离我稍远的一位不良少年，也趁机说到：
“哎呦呦，本来就是拿不到退休金的家伙。沙朗家就算没有出意外，也迟早被你们这些光吃饭不干活的人拖垮。人事费居高不下，财政入不敷出，再加上他那即将继承爵位的独子”
“给我闭嘴！”中年卫兵好似被说到了痛处，肩膀开始上下起伏。
“你们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屁娃娃，还想装大尾巴狼？我们沙朗家之所以清贫，又不是人事成本支出过高。再敢说领主的坏话，我就斩了你们。”
“讲到沙朗家的独子，听说他胆子小，还爱哭，性格还自闭。乘坐装备太阳装甲都不敢，强迫他，眼泪掉的稀里哗啦。未来这样自己，连自己家都保护不了，还保护什么领地？早就被隔壁的菲力他们家灭了。这样的脑残领主，你们还要追随他？这可是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
不顾少年的冷笑，中年卫兵自顾自的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给我住口，让贵族家兴盛是我们所有领民的责任，你说这话，是要造反吗？”
“呵呵，别给我扣那么大帽子。你只会用造反来压我们。为贵族家效力，除了工资高一些，你有什么好处？你又不是官，税也减免不了。为什么？因为你们不做领主的狗，便活不下去啦沙币。”
愤怒的卫兵终究还是没有斩下去，手中的长剑举起半天，最终还是插回了剑鞘。心里的怒气，在卫兵的脸上游荡着，最终，卫兵还是愤怒的给了那名少年狠狠地一踹。
但是，周围的人仿佛没有一点害怕，就如同在看小丑表演一般，对着那两位卫兵一同发出了讪笑。周围的笑声不知为何，也让两位卫兵不再动怒，两人将口中的烟丢在地上，捻灭之后也就静默不语。
只有十二岁的我，望着周围人们脸上轻蔑的笑意，以及两位卫兵脸上的胆怯的脸庞，似乎感到不解。
“喂！到了，出了升降机你们马上开始灭火。喂，你来，把这些人的手铐解开。”
升降机到达山顶，钢铁大门打开，一位身着军官制服的人开始下达了命令。
包围我们的几名卫兵，一脸的不情愿。他们从腰间取出钥匙，开始给我们逐一解开手铐。
“你们几个，给我安分一点！”
其中之前被讪笑的卫兵，恶狠狠的盯着我们这群人中的那几名不良。
我缩在了最后一位，在卫兵的催促之下，我也缓缓伸出了双手，和这位卫兵对上了视线。
“呃你,,,,,”
怎么办，我想把目光移开，但双手却被对方抓住，五官也呈现在他的面前。我不是这里的人，终究还是被认出来了吗？
“呕你好脏啊，浑身泥巴就算了，还有血腥味你不洗澡吗？”
这是刚才那位被嘲笑的中年卫兵。
卫兵一脸疲惫，为我解开了手铐。他一边开锁，一边对我小声问到：
“小弟弟，你还小，别跟那些坏孩子学啊。你怎么会跑到这里呢。”
我一言不发，但为了感谢他善意的询问，我也回了一礼。
“哦，你还挺懂礼貌的嘛。你这样的好孩子现在已经不多见了。对了，你的父母呢？”
“”
“原来是父母不在了啊。”
卫兵见我慢慢低下了头，便这样猜想道。
我也不敢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算了。你知道克格雷大街吗？就在市场边上那条路。”
“嗯嗯”
我就算不知道，我也只能含糊着应对。
“我家就在那边，如果你没有父母的话等这次风波结束之后，你来我家，我让你好好的吃饭洗澡。”
“谢”我很想说谢谢，但是我还没说完，就只听着卫兵接着说了下去。
“我原来也有个儿子，他当初也和那群不良少年一样，最后离家出走，下落不明”
“”
“小弟弟。”
那位卫兵抚摸着我的头发，在我面前半蹲下来，朝我的脸仔细的端详着。
“如果我的儿子现在还在多好”
卫兵的眼角好几道皱纹，头上的头盔早已遮不住星星点点的白发，看起来很是慈祥。
“我看你还不错，可千万不要步上这群不良少年的道路。如果你是因为没有父母从而不思进取，每天游手好闲的话，我劝你还是找个免费的教会学校上学吧。不嫌弃的话，你可以住在我家。”
啊？
我正准备当口道谢，突然旁边的电灯闪了两下便就熄灭了。周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身后的升降梯发出了机械所要停止之前的那种轰鸣声，逐渐因为停止运作从而变得安静。
“啊！啊！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