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渔获满满
下午，已经恢复好了、容光焕发的阮心洁，驱车来到之前下过订单的一个渔户家里。
黑瘦的渔老板姓张，正等着她呢，一看到她的车开近了，提前从家里出来，脸上堆起笑容，一边迎上来，一边热情地打着招呼，“阮小姐，您来啦。您可真是准时啊。赶过来累不累，要不要先喝点水，歇一会儿？”
“张老板，您客气啦，不用忙。这时间也不早了，您看咱们先看看货，怎么样？”
“好、好、好。您这边走。您瞧，我们这鱼才刚打捞上来，都特别的新鲜。这鱼个头也大着呢，都是给您挑的好鱼。”
“您看，这个池子的鱼，都是10斤左右的鲢鱼。其他家卖的最多是5斤左右，我给您的可全都是个头大的。这种大的，烧鱼头汤才好喝。”
“这个池子，都是4斤左右的鳊鱼，每条都新鲜。”
“这个池子，是青鱼，选的都是2斤左右的。”
“这个池子，是鲫鱼，基本都是1斤2两到1斤半的。”
“这边是鲈鱼，个头按您说的，都是1斤出头点的。”
“这个池子，是昂刺鱼……”
“这边是……”
阮心洁随着张老板走到水池边，挨个池子看过。
果然，每个池子里面都是满满当当的鱼，刚从湖里捞出来，就等着她来验货买单呢。
其实，阮心洁也是第一次这么大量地买鱼，对里面的行情、路数、验货方法也不算太懂。不过，毕竟也算是南方人，吃过不少，大致看看还是可以的。
阮心洁蹲下来，在池边用网随意捞了几条鱼上来，仔细检查，特别是看了鱼眼，鼓鼓的；鱼腮，颜色也是鲜红的，看上去很不错。而且，鱼挤在一起，都在拼命挣扎，显得活力十足。应该是刚刚捕捞的鱼没错了，确实都非常新鲜。
鱼的个头看上去也不小，个别阮心洁也秤了一下重，都是张老板报的重量。
虽然是第一次做生意，但渔老板看起来应该是个实在人，池子里面没有混什么特别小的鱼，看上去都很肥美的样子。
每个池子都看了一遍，阮心洁很满意，站起来，笑着对张老板说，“鱼不错，我都要了。”
张老板一听，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阮心洁问，“价格怎么说？还是我们之前谈的价格吗？”
张老板连声道，“还是老价钱、还是老价钱。而且您要的量大，最后我再给您个优惠。”
“那张老板，您就称重，算算多少钱吧。”
称重，算钱，张老板报了个价，然后给了个优惠。
阮心洁心里计算了一下，就马上痛快地付了钱。
付好钱，还没等张老板开口说，帮忙把鱼装车时，阮心洁就趁着他心情不错的时候，赶忙问：“张老板，您看能不能帮忙找几个人，帮我把鱼杀了。钱我自己出，就是要弄得干净，速度快。”
张老板抬头看着她，大概碰到这种情况的少，毕竟新鲜鱼和杀好的鱼，卖出去的价格完全是两样的。
犹豫了一下，张老板说：“阮小姐，杀鱼是小事情，不过我仗着年纪大，也想做您下回生意，就多说一句，这鱼要是杀好了，您再运回去，这价格可就卖不上去了。”
看阮心洁没有接话，以为她不清楚这里面的路数，顿了一下，又说道：“卖杀好的冻鱼，那些人用的可不是我这样刚捕上来的鱼啊。”
看着张老板的神情，阮心洁一下子就明白了，也清楚他是好心，心下更加肯定张老板的人品，就笑着对他说：“张叔，真是谢谢您提醒啦。我干这行时间不长，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还不太清楚。谢谢您指点我啊。”
听她这么说，张老板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好意，不是那种不听劝的，脸上的表情也舒缓了下来。
“张叔，跟您说个实话，我呢，这个是已经定好客户的。您这边处理好，我直接拉到人家集团公司去的，既是作为职工的福利，还有的要进人家的食堂。他们集团大，实力强，不过要的就是这么个新鲜劲儿。但那边没人肯收拾，所以，我这不是自己出来找货了嘛。当然，给我的价格也还可以的，您就放心吧。”阮心洁笑着说。
当然，所谓的集团公司就是自己这家公司。嗯，是因为自己不想收拾，所以才想找人弄干净的。而且，这么多的鱼，让自己收拾的话，不知道收拾到猴年马月去。天灾后，用水、处理垃圾，都不方便。自己收拾，那就纯粹是找罪受的。
“那就好，那就好。跟我做生意，我可不能让您赔钱啊。”张老板说。
“那哪能呢！他们吃得好的话，我还得多来讨扰张叔呢。”
“你说的啊，那我可就等着了啊。哈哈，哈哈！”
张老板这番交心的话，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接下来，氛围更加轻松起来。
张老板一边陪阮心洁说着话，一边招呼旁边的小伙子，让他去喊几个人。
很快，几个有点年纪的阿姨过来了，看穿着打扮和口音，应该都是附近的村民。她们一听是要杀鱼，都二话不说，找个位置，撸起袖子，就开始干起来了。
阮心洁看着这些阿姨的动作，又快又熟练，一看都是常年干这个的，全是好手。知道阮心洁鱼籽、鱼膘都是要的，也没嫌麻烦，杀鱼的时候，这些内脏都另外在旁边的盆里放好。
看他们还要杀一会儿，阮心洁就和张老板打了个招呼，请他帮忙盯一下，说自己要出去一会儿。张老板笑着应了好，阮心洁就开车到了之前订好的另外一家渔户那里。
买过一次，阮心洁也有了经验。这次的流程差不多，速度也快了不少。也是验鱼、付款、杀鱼，约好等会儿杀好后，打电话叫自己过来取货。
抓紧时间，阮心洁又赶到了下一家，还是同样的流程。弄好后，阮心洁又赶忙回到了张老板那里，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在收尾装箱了。
张老板确实是个实诚的渔户，不仅让她又验了一遍货，还跟她详细说了最后杀好后的净重，和鱼籽、鱼膘的净重，都写好单子，递给她。
阮心洁看了看，随便拿出一条，鱼鳞、鱼腮、鱼内脏都清理的很干净。鱼都是杀好后，又过水冲洗过，整整齐齐地码放在泡沫箱里，鱼身上面还撒了一层冰块用来保鲜，看上去卖相老灵的老灵的。
阮心洁非常满意，一点也不吝夸赞，连声道谢，把张老板乐得合不拢嘴，直说她人不错，识货，会说话。
等她验过以后，张老板再让人把盖子都封起来，用胶带贴好。就让几个小伙子给她去装车了。
阮心洁赶忙又把杀鱼的钱给结了，阿姨们都还等着呢。她给得大方，几位阿姨也欢天喜地地回去了。
人多力量大，几个小伙子都很给力，车很快就装好了。阮心洁又塞了两包烟给张老板，告辞一声就开车走了。来到僻静处，阮心洁停下车，钻进后车厢，把里面的箱子都收进空间里面。
再继续开车到了第二个渔户那里，去的时候，鱼也差不多杀好了。
验货，装车，一样在僻静的地方，将鱼都收进空间后，再次来到第三家。故计重施，把今天买的鱼都装好车，天已经黑透了。
找了个地方简单地吃了晚饭后，回到宾馆，阮心洁先打电话，预约了明天到另外3家渔户那里收鱼，说好了鱼的品种、大小和数量。这次，她直接跟他们说，验好鱼以后请他们杀鱼、装箱要求等等这些事情。要求一定是要最新鲜的活鱼，否则就不买了。
挂断电话，阮心洁躺在床上，回想今天买鱼的操作，复盘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