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再添技能
阮心洁沉浸在训练中,只感觉时光飞逝,完全不够用。
天灾后,海啸肆虐,暴雨倾盆,人们逃难都来不及,更别提组织各类生产,进行耕种了。很长一段时间,人们都是靠原来积存下来的物资生活的。
开始,大家还能恪守本份,遵守着社会共同认知的规则和道德底线。
但,也许是一扇敲碎的玻璃,也许是一次对抢掠的无视,也许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善良不复存在,人们开始过得小心翼翼,每个有物资的人,都想尽办法藏起来、保护好。
可总有顾不到的时候,阮心洁就曾和人抢夺过,太知道有好的身体、有好的身手的重要性了。
不过,天灾后,需要的肯定不光是身手。
自己那时候,也跟着队伍去收集过几次物资。用流行的说法,就是“零元购”。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容易。
比如,有的店或者厂子,里面东西并不多。大部分人或者店家,都会在第一时间,对可能受灾的物资进行转移。
即使一开始,大家并没有意识到天灾的严重性和发展的速度。但毕竟,大部分人都是经不起这么严重的损失的。除了没有反应过来的,有条件的都会尽量转移全部或者一部分物资离开。
但还是会有很多东西遗留。主要是因为天灾来的太快了,如果没有一次性转移走,很可能就来不及转移第二次了。
但每一个店家或者企业在走的时候,都会尽量把门锁好、窗户封死,没人知道后面的发展,只是尽可能地试图减少损失。
虽然可以暴力破开,但却增加了很多麻烦。
曾有个臭名昭著的势力,成员多是城市中的惯盗、小偷和一些罪犯组成。开始时,大家对那个势力都是深恶痛绝,嗤之以鼻。可后来,当大家发现,靠和平手段没办法获得物资时,渐渐地,有人开始投效那个势力。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那个势力逐渐地越滚越大,竟成为了地方上的一霸。
听说,那个队伍里,就有一个人,手上有绝活,不管多复杂的锁,多密封的窗,落在他手上,总能三下五除二地打开,使得他们队伍总能很轻松地获得更多的物资。
当然,在天灾来临前,自己会尽可能地多准备些物资,但总有自己想不到、顾不到的地方。那么,天灾后,当大家四处收集物资的时候,自己如果能够有这么一个技能,加上自己“玲珑珠”的空间,一定能给自己大大的“惊喜”。
阮心洁心里盘算着,脑海中闪现出了一个个画面,开锁、开锁……
画面停留在弄堂里的一个老人身上……
那是一片还没有拆迁的老弄堂,就在自己家的附近,原来经常过去玩。住在这里的都是几十年的邻居,就算不是很亲密,也是经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老人摆了一个小小的摊子,帮人配钥匙,也帮忙开锁。
弄堂里的阿婆聊天时,阮心洁曾听到过她们说起这个人。她们喜欢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聊些东家长李家短的。她们说他,手脚不干净,让孩子们少理他。
小时候,阮心洁在那边玩时,开始还有点怕他。后来,发现他其实挺好的。他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小老头,不怎么爱说话,也很少见他离开弄堂,家里人也不太亲近,就守着自己的摊子。有生意就忙一下,没生意就坐在那里晒太阳。如果自己陪他说会儿话,他还会给自己买个小冰棍吃。几次下来,阮心洁就没那么怕他了。
第二天,阮心洁去了老弄堂。循着记忆,找到了那个配钥匙的小摊子。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改变,还是那辆灰扑扑的小车,上面有着配钥匙的机器,车子上,写着大大的“配钥匙”“开锁”。老人还是坐在车后的一张椅子上,晒着太阳。
“邹爷爷。”
老人眯着的眼微微地张开了一些,看着面前的女孩,“要配钥匙吗?”嗓音有些沙哑,带着些疲倦。
“邹爷爷,我是心洁。好久没到这边来了,今天路过这边,正好来看看您。”
老人的眼睛略略透出一点点光,仔细地看了看阮心洁,似乎想起了她,有些恍然地说,“哦,是囡囡啊,好久都没来过了啊。”
“嗯,工作以后,就忙多了。”
“呵呵,长大了啊,都工作了,真快啊!什么工作?还不错吧?”
“还可以,不过我已经辞职了。”
“辞职了?!那要好好再找一个。这次看看好,找个好的。”
“邹爷爷,我不想找工作了。”
“囡囡不找工作怎么能行啊!”
“邹爷爷,我想学个什么手艺,自己干。”
“学手艺,也好也好。自己只要会点本事,总归饿不到。”
老人点着头,附和道。
“囡囡,准备学什么啊?”
“还没想好呢,这不是正在找嘛,所以我就出来走走看看。要不,邹爷爷,我跟您学开锁、配钥匙,怎么样?”
“这可不行,我们年纪大了,干干就算了。这种活,又累又赚不到什么钱。你一个小姑娘,读书又好,学了没用,不能学。”
“邹爷爷,我是真想学。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虽然赚不了什么钱,但是也能养家糊口不是?”
“那也不行,爷爷不能害了你,你一定能找一个体面的工作。”
“邹爷爷,我是真的喜欢这个。要不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就教教我,我学会了,以后是不是真的干这行,等将来看有没有更好的机会吧。”
“不行!太耽误你了。”
“邹爷爷,您看我现在也没有工作,您教教我吧,我还能学会一门手艺呢。您自己刚才也说,学会手艺,饿不到的。”
“邹爷爷,我是真的喜欢。您教教我吧……”
阮心洁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渴望地看着邹爷爷。她觉得自己仅有的那点撒娇细胞都用在了这次上面。
邹爷爷犹犹豫豫的,被她缠的没有办法,还是拗不过她,“说好了,你就是学学,学多少算多少,有好的工作,赶紧去好好工作,听到没有。”
“好的,邹爷爷。您真是太好了!”阮心洁开心地不得了,拉着老人说。
“这孩子!”邹爷爷用手点点阮心洁,无奈地说。
“邹爷爷,您看我是不是要搞个拜师仪式啊?”
“说什么傻话呢?你什么时候想学,我就什么时候教就行了,还搞什么仪式不仪式的,胡闹!”
“那也要敬个茶,请您吃拜师宴。”阮心洁嘻嘻笑着。
“真是个小鬼灵精。”
一老一少相视而笑。这一刻,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