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惊人发现
扬扬的爸爸周文灏和妈妈冯培都是突击队的，但冯培自从怀孕后就很少出任务，后来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子，从此就转为文职。
有一次突击队奉命要端掉盘踞在境内的一窝儿毒贩，需要一对夫妻潜入进去做卧底，那时候突击队里面暂时没有女队员，从别的部队找又怕经验不够露馅，最终冯培挺身而出，和周文灏一起执行那个任务。
任务完成的还算成功，窝点成功被取缔，但最大的毒贩头目却逃到国外去了。
为了防止毒贩报复，部队对周文灏夫妻采取了严密的保护措施，就这样过去两年，就在所有人都放下心的时候却出事了。毒 贩头目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对周文灏夫妻的调查，这两年时间，他从国外派遣好几批 人进来调查夫妻俩的底细，终于偶然间从一个军属的口中得知他们的身份。
有了消息，毒贩头目想办法偷渡进来，绑架了刚上幼儿园的扬扬，那个时候他才三岁。接着又又分别给冯培和周文灏发消息，让他们单独过来。夫妻俩为了孩子，连对方都没有告诉。
那名毒贩很狡猾，他给冯培定的时间比周文灏早了半小时，等周文灏到了的时候，冯培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后面具体发生了什么，除了扬扬谁也不知道，等突击队的队员顺着周文灏留下的线索找过去的时候，夫妻俩都已经没了气息，现场惨不忍睹，而扬扬则是被藏在一个纸箱子里，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对外界没了任何反应。
扬扬其实是周爷爷的曾孙子，但为了保护孩子，便对外声称他是老爷子从孤儿院领养的，大家也默认他是周爷爷的孙子。
听完秦凯的讲述，楠梓凝紧咬牙关，双拳死死抵在大腿位置，“那些毒贩子真该千刀万剐。”
虽然没有明说，但楠梓凝知道毒贩的报复有多狠毒，那名毒贩两年都不肯放弃，可想而知有多恨周文灏夫妻俩。
秦凯看着扬扬，嘴角露出一丝苦涩，“有时候我们也很纠结，到底应该不应该期望扬扬好起来，其实他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什么都不用背负。”
楠梓凝眼角发红，自己这个刚知道的人都万分为难，何况他们那些熟识的人，又该有多煎熬。
她希望扬扬能好起来，却也不想好起来的他要承担那些他承受不了的悲痛，那些伤痛或许会再次摧毁他。
两人之间弥漫着悲伤和沉默，直到被人催着吃饭，才收起脸上的哀伤，勉强露出笑容。
餐桌上，轩轩不停地给爸爸夹菜，催促他赶紧吃，同时也没忘了几个弟弟。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扬扬已经慢慢接受一大圈人围着吃饭的模式，不再单独躲在角落里吃东西。但上桌后，每次都低着头生啃米饭，从不夹菜。所以肖美妮后来就单独在他面前放一个夹满菜的盘子。
“安林，你家的房子被租出去了，租期一年。没办法啊，那个时候基地住房短缺，轩轩虽然有房产证明，可还是个孩子，没有单独居住的能力。我们担心屋子长时间不住人会被盯上，只能选择出租”，陈政元解释道，“租金是一年1000斤粮食，我们都给你们好好收着呢。”
“叔，那粮食我不能要，没有你们帮忙，房子哪里还能留下来。何况你们还养了轩轩这么长时间，我感激你们还来不及，怎么还能拿东西？”
“叔、婶子，那些东西我真的不能收，不然我心里更过意不去了”，安林一个劲的拒绝。
见安林这么抗拒，陈政元不再提这个问题，以后需要的时候再给他也行，“没了房子，那你怎么办？还有轩轩呢？”
安林看了一眼儿子，“部队那边有宿舍，我带他住过去……”
“不行”，程兰立马拒绝，“部队里的条件哪有家里好，床铺又窄又小，还冰凉冰凉，轩轩这么小，怎么受得了。”
“其实也还好吧，现在部队宿舍已经盘上炕了，冷肯定是……不会冷的”，秦凯顶着兰婶子的死亡之眼给自家部队正名，“呵，但是肯定比不上家里这温度。”
程兰挺直身子，“林子，听见了吗，这可是你战友亲自说的。轩轩还小，不能受冻。”
“再说以后你要是出任务了，总不能把轩轩一个人放宿舍里吧。”
秦凯刚想解释部队有专门的托管所，看到婶子直视过来的目光，立马住口。总算明白了，这一家人是舍不得轩轩离开呢。
安林皱眉，婶子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是现在就这条件，他也没办法啊。
见奶奶和外婆一个劲儿冲自己使眼色，楠梓凝笑了笑，开口说道：“安林哥，你看这样成不成，轩轩就还住在我家，你那一千斤粮食就当做他的住宿费和伙食费这些，以后你就算出任务也不用担心他。以后没事就过来，我爷奶喜欢热闹。”
安林犹豫，“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家里本来就有小孩子，轩轩在这儿，还减轻了我奶奶她们的负担呢。”
“爸爸，我想和弟弟们一起玩”，轩轩拉着安林的衣角，虽然也想和爸爸在一起，但他知道，爸爸是停不下来的，以后也要像凝凝姐姐一样出任务，他不能拖后腿，“你以后要经常来看我。”
“好”，安林摸着儿子的脑袋保证道，“爸爸只要有时间就会陪着你的。”
“婶子，麻烦你们照顾轩轩了，以后有干活的地方就找我，我什么都会干。”
安林想要站起来再次感谢，却被楠承利摁住，“好了，别再谢来谢去的了，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
另一边，安置完队友的事情，韩涛顾不上回家，拉着二弟就去他爸的办公室，他有重要事情要汇报。
“怎么啦？好不容易回来了，不先去给你妈和你老婆报个信，跑我这干嘛？”韩正朗看着消瘦的大儿子，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心疼，在他心里，只要命还在，一切都好说。
不就是瘦了吗，有家里老婆子在，不出三天就能给补回来一半。
“爸…司令，我有重要事情要报告。”
儿子改口，说明事情确实重大，韩正朗立马端正身体，神情严肃，“什么事情？”
韩涛从身上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二十来颗晶莹剔透的圆珠子，“这是我们在返程的路上发现的，应该是冰雪和某种物质发生反应形成的，数量极少。”
韩正朗和韩烨一个拿起一个，入手凉凉的，但和冰块带来的透彻心凉完全不同，两人盯着韩涛，异口同声的问道：“有什么作用？”
“别的作用我不清楚，现在只知道它有吸收和散发寒气的作用。”
韩正朗解开上衣领扣子，胳膊支在桌上，身体前倾，“说清楚点。”
“我们也是住冰屋的时候发现的，这种珠子在零下三十度的环境中会自动吸收空气中的寒气，提高屋子里的温度；而且遇到高温的时候也会散发寒气，将温度降下来，不过需要多高的温度暂时还不清楚。”
“你怎么知道它会散发寒气”，韩烨来来回回打量着没比指甲盖大多少的珠子，这东西有这么大的能量？
“我们也是无意间发现的，文远有一次去火堆边烤手，他手里正好攒着一颗珠子，结果原本熊熊大火突然熄了三分之二，当时吓了我们一大跳。后来反复试验，才知道是这珠子的作用。”
听到儿子的解释，韩正朗捧着这么一颗小珠子凑到眼前，就差亲上去，“要是真的话，那可解了咱们燃眉之急，现在取暖物资已经不多了，我本来还发愁了，有了这东西可好办多了。”
韩烨皱眉，“大哥，这东西是不是很不好找？”不然以他凿冰的数量，怎么都比大哥多的多，却一个都没发现，可想而知是有多稀少。
韩正朗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自己眼瞎呢？”
“爸，就算我眼瞎，总不能部队里所有人都眼瞎吧。”
听他们一说，韩涛才觉得自己想的过于理想，他认真回想着发现每一颗珠子的地点，“我们好像也很少在城市里发现，大部分都是在郊外找到的。这样，具体的我再和队友确认下，爸，我会尽快给你消息的。”
“我先回家一趟”，说着就要收东西走人。
韩正朗和韩烨眼疾手快的一人抓住几颗，“我要给研究所送几颗，让他们尽快研究出珠子散热聚热的临界点。”
“大哥，我要留着做参考。”
韩涛：两个土匪头子，幸亏他有先见之明，没有全部拿出来。
……
第二天韩衍就带着从大哥那鬼哭狼嚎薅过来的两颗珠子上了楠梓凝家的门，这还是他第一次过来，家里的布置确实很温馨。
楠梓凝招呼他进来，“衍哥，一大早的你就把我们都叫一起，是有什么重要指示？”
韩衍神秘一笑，“指示没有，但重要事情是真的有”，接着拿出珠子，“就是这个，你们绝对想不出这么小小的一个东西会有多大的作用。”
楠梓凝挑眉，“衍哥，你知道这东西？”
韩衍被她问的懵了，“不是，你认识它？”
楠梓凝摇头，“我不认识，但我有。”
接着他就看到小妮子丧心病狂的从房间里提出一个袋子，那袋子比大哥的还要大上一倍多，里面已经装满一半，“你从哪儿搞来这么多冰珠子的？”
楠梓凝奇怪的看他，“出任务的时候看见的，他们都知道啊。”
韩戈点头，“凝凝喜欢，我们有时候看见就收了，不过大部分还是她发现的。”
“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瞧把你激动的。”
韩衍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两根凄惨的小白烛，随后解释道：“这珠子在一定条件下可以吸收和散发寒气，目前初步研究出来，两个临界点分别是零下三十度和零上四十五度，不过需要在封闭的空间内，外面宽广的冰天雪地不适合。”
一群人跟瞧珍宝一样的盯着破塑料袋……里面的东西。
何力坤惊呼，“凝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楠梓凝白了他一眼，“我要是早知道，绝对把它们供起来。”
“衍哥，这一颗珠子能用多久？”
“目前还不清楚，我大哥发现后就没见它们消散过，不过很大可能是因为他们在野外，经常住冰屋，给珠子提供了足够的寒气。基地一周后会将这个消息公布，今天我二哥和凯哥已经带队出去了。”
韩戈和楠梓凝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和我们继续合作？”
韩衍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他主要是看中楠梓凝的好运了。
瞧瞧人家，什么都不知道，都能带回来半袋子，要是专门去找，不是更疯狂。
韩戈看了一眼彦钊，然后说道：“可以，到时候找到的东西对半分”，单纯冲他给自己小队送消息，这个情就得认。不然可能真得等到一周之后，那会儿可就什么优势都没了。
“六四吧，你们六，我四”，他过来就是存着利用人家的心理，自然不好意思占一半。
彦钊拍拍他，“不用不好意思，你还有队员呢。”
最终，韩衍还是无奈同意五五分，“谢谢。”
楠梓凝把袋子里的冰珠子一人给分了五颗出来，“给你们就拿着，这东西我现在既然不缺，以后就更不会缺了。”
晚上，等所有人都睡着后，楠梓凝独自一个人进了空间，她觉得这东西的形成或许跟韩烨说过的那股能量有关，而旺财就是因为吸收能量后才陷入沉睡的。
看着又变大不少的三小……大只，嗯，现在已经不能再用小来形容它们了，尤其是肉包，原本仅有她胳膊长，现在已经长到一米多长，都快赶上自己的身高了。
“肉包、旺财、旺福，你们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呀？”都快五个月了，它们一点儿苏醒的征兆都没有。
她想它们了。
“不知道这冰珠子对你们有没有用？”她拿出三颗分别塞到三只的身子下面，“希望对你们是有益的。”
在楠梓凝离开空间的那刻，旺福的耳朵轻轻抽动了下，整个身子更加贴近肚子下面的冰珠。
第二天，两支队伍一早就出发，这次楠承利、陈政元都跟着去了，连李贺也没落下，就留了蔡木和刘斌看家。
他们的目标是郊外的山区，昨天韩烨和秦凯已经证实人群聚集的地方很难形成冰珠，相反山区、绿化程度高的地方反而很容易发现。
这次他们没有开车，全部穿着轮滑鞋，不会溜冰的楠承利、陈政元和梅青也有别人领着，一点儿不会误事。
“凝凝，还是溜冰速度快”，这是何力坤伤好后第一次外出，和李贺也一样兴奋地很，“要是开车的话，咱到了山上说不定得到中午。”
“各有各的优点，看情况选择。”
这也是他们判断方向最容易的一次，一路上，只要冲着前方高出来的地方滑，就不会走错。
“行了，就这里吧，再往上不好滑了”，彦钊喘着气停下来，看着眼前光滑的陡坡，果断建议停止。
冯莫弯腰扶膝，“就是想上都上不去了。”
休息好之后，一群人各找了个地方开挖，楠梓凝刚砸下去两锤头，就惊喜的喊道：“找到一个了。”
众人：……
不是说珠子起码埋在一米冰层之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