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买门
经过昨天一天的缓冲，国家机器已经恢复正常运转，天亮以后，一系列的公告相继发出，各方纷纷行动起来。
两个人回到市区，发现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民众已经被组织起来扫雪。路上的超市、大型商场等全部被军方接管。两人将身上的滑雪装备脱下来背身上，在冰面上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的往装修市场走去，“韩哥，按咱们这个速度，到天黑才能走回家。”
“边走边看吧”，韩戈也没办法，“这冰层起码有一米厚，结冰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楠梓凝吐槽，“说不定以后会更快，雪落地就成冰，都不用扫雪了”，看着成群结队的人将冰层上面的雪推走，真想大喊一声，不要做无用功了。
不过这种想法在看到行驶的车辆立马烟消云散，扫吧扫吧，起码车在冰面上能开，即便速度跟老黄牛一样慢，但四个轮子总比两条细腿儿强吧。
韩戈看了一眼缓慢行驶的军车，“那些应该是安排人员转移的，等会儿去问问，看有没有去万华区的”，不然他俩真得走回去，至于装修市场，再说吧。
没等他们开口，前面打头的车从副驾上伸出半个脑袋，“同志，你俩去哪儿？”
韩戈：“我们去万华区。”
“上车吧，我们正好经过那里。”
“谢谢”，韩戈带着楠梓凝爬上车，两条酸软的腿终于可以得到休息了，“军人同志，你们要去哪儿？”
“我叫赵繁，你们叫我老赵就行”，这人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
“噗”，楠梓凝笑出声，赶忙道歉，“赵哥，不好意思，我是觉得你说话太有意思才笑的”，这人看着还不到三十岁，说话好逗。
赵繁摆手，“没事，在部队里大家熟悉后都这么叫，我都习惯了。小妹妹，你们大早上的去哪了？”
楠梓凝叹口气，“之前家里装修，预定的门还没到呢，我们今天是想自己去取的，结果迷路了。赵哥，你叫我梓凝吧，这是我哥，韩戈，戈壁滩的戈。”
“你们这事可不太好办，现在很多商店都关门了。”
“没事，反正家里的还能凑合着用。”
韩戈静静地看着这丫头在那忽悠人。
晃晃悠悠一个多小时，车终于停下来，“梓凝、韩戈，只能送你俩到这里了。”
“谢谢赵哥，这儿离我家已经很近了。”
……
等俩人回到家，已经接近中午，楠梓凝偷偷把头伸进门里，左右看看，没看到人影，难道爷爷外公他们都出去了？她蹑手蹑脚的通过玄关，猝不及防的跟爷爷来了个眼对眼。
楠承利看着孙女踮着脚尖、狗狗祟祟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在自家还当贼呢。”
“哼，还知道回来，你好好给我交代，干什么去了？”
“嘿嘿，爷爷，我和韩哥去买……”，见爷爷眼睛瞪过来，她立马改口，“我早上和韩哥出去了，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话音刚落，就见晨晨飞快的跑过来，抱住她的腿，眼睛眨啊眨，怪可爱的，“姐姐，姐姐，你昨晚怎么不在家？”老姐呀，我也就能帮你帮到这儿了。
楠梓凝：……
她现在改口还来得及吗？
“嘿嘿，爷爷，原来你都知道了。你看你，想知道直接问我就行了，怎么还拐弯抹角的。”
楠承利：…… 所以，你半夜偷跑出去还是我的错了。
楠梓凝抱着他一条胳膊撒娇，“爷爷，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哼，还好意思问，你说说你，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想出去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我和你外公还能拦着。”
“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吗？”
楠承利白了这熊孩子一眼，“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对了，你和韩戈是怎么回事？”
楠梓凝诧异的看向他，“你都听见了？”
“就听见几句”，他晚上睡觉轻，稍微有点动静就会醒，从卧室出去的时候就看到孙女闭门，刚准备跟上去就听见韩戈的声音，后来被上厕所的晨晨打扰，等他再想出门外面已经没了人影。
不过有韩戈跟着，他还算放心。
“说说吧，你俩大晚上的到底干嘛去了？凝凝，你不会喜欢他吧？”楠承利皱着眉头，那家伙可比自家这个大十多岁呢，不行不行，太老了。
楠梓凝翻了个白眼，“爷爷，怎么可能，我就是把他当哥哥，我们出去是有正事”，然后她将昨晚的事情告诉爷爷，不过没说去绿植市场。
楠承利眉头皱的更紧，脸上全是担忧，“凝凝，你真是，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告诉别人呢，你怎么就放心韩戈不会伤害你，没人能顶得住那东西的诱惑的……”
她赶紧安抚，“您别担心，如果韩戈有觊觎之心的话，早就行动了”，然后将前段时间请他调查白卿卿的事情说出来，“我之前卖股份、卖房，这些都是他帮忙的，而且咱们后来花钱跟流水一样，他稍微查下就能知道。再后来阴差阳错的碰到白卿卿，就这么猜到了。”
“爷爷，我知道告诉韩戈有风险，但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我相信他的人品。况且他现在所有的物资都在我这儿，他想带着家人活下去就得依靠我们。”
“而且把韩戈拉过来对我们也有好处，我们一家老的老幼的幼，真的不适合单打独斗。”
楠承利知道孙女说的有道理，但还是担心啊。
为了让爷爷安心，她特意将之前偷偷收集的热武器拿出来，“老天，你怎么会有这东西？”楠承利看着眼前的东西，吓得心脏都停了，他们普通老百姓哪里见过枪、炸弹啊，“凝凝啊，这可是犯法的，咱可别知法犯法啊。”
“爷爷，这是咱们出国收集汽油的时候，我无意间碰到的，你放心，没人知道。”
“那就好，凝凝啊，平常可千万别拿出来啊，到了危急时刻咱再用”，有这种保命的东西在，楠承利心里的担忧也放下一大半，要是韩戈真有坏心思，拼了自己老命都要炸死他，“这事除了咱家里人谁都别说。”
“放心吧，爷爷，我又不傻。对了，奶奶和外婆不会都知道了吧？”
“没有，就我和晨晨知道，我告诉他们你是早上和韩戈出去的。后来物业通知扫雪，松年和贺贺陪着他们去了，我在家等你。”
“还是爷爷你疼我。”
“滚蛋。”
……
趁着李松年和李贺他们都不在，楠梓凝迅速往杂物房里放了两扇门，“韩哥，快，咱们趁人不在赶紧把东西搬楼道。”
韩戈一副看白痴的样子，而楠承利也是一言难尽。
“怎么啦？”
这是亲孙女，楠承利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你是不是傻，啊，电梯和安全通道都是两扇门开的，你拿家用的这种有个屁用。”
楠梓凝：……
好吧，是她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这么说，咱们还是得出去一趟？”
韩戈点头，“咱们这次开面包车，我家里还有防滑链，多搭几条，应该没问题。楠叔，你看你们还需要什么吗，我想着这次回来，我们短时间就不要出去了，先看看情况。”
“对，最近外出的人越来越少，我们也要紧跟大流，这次我和你们一起”，让孙女和韩戈单独在一起，他不放心，“我看现在时间还够，咱们这就走。”
刚吃完饭的楠梓凝，我屁股还没挨柔软的沙发呢。
韩戈也是个急性子，立马同意，“把晨晨和星星送那边，让我爷爷和奶奶看着。”
楠梓凝：就没人问问我的意见吗？
“你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帮把手，我量下两个门的尺寸”，楠承利摇摇头，孩子越大越没眼力见。
接连被爷爷嫌弃，楠梓凝撇撇嘴，您老的爱是消失了吗？
见韩戈要往驾驶位上走，楠梓凝后面赶紧拽住，“让我爷爷开车”，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更相信有着三十多年驾龄的老司机。
韩戈：…… 这丫头越来越没尊老的意识了。
不过他还是把位置让了出来，正好，他还有别的事要忙。
车上，楠梓凝见韩戈拿着笔记本在那敲敲打打，好奇的凑过去，“韩哥，你干嘛呢？你们老板给你开多少钱，看你这认真劲，坐车都不忘工作。”
韩戈将眼皮子底下的黑脑袋推回去，工作个屁，自从宋总去世后，他就被这丫头指使的团团转，都快成她的私人管家了，“我在改楼道和电梯里的监控。”
“韩哥，你是黑客呀”，楠梓凝惊喜，她会好多东西，但唯独对这行一窍不通，属于手把手都教不会的那种，“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们在楼道干什么，监控里都不会看到了。”
“嗯，我把以前的视频接进去，以后只要监控运行，看到的总是安安静静的楼道和电梯，只要不上到20层，就没人知道我们在上面做了什么。”
这话一出，不仅楠梓凝，就连开车的楠承利都看向他，这么厉害！
“那昨晚呢，韩哥，咱俩昨晚不会被人发现了吧？”楠梓凝懊恼的拍着脑子。
“没事，昨天晚上我楼道里放了信号屏蔽器，咱们整层楼都能辐射到，没有监控录到咱们的踪迹”，至于小区里，最近为了省电，不必要的设备全部都被关闭了。
那就好，她可不想被人发现。
楠承利瞪了一眼孙女，做事顾头不顾尾，要是再这么下去，后面肯定要出事。唉，回去得和老陈商量商量，不能让凝凝再这么没心没肺的发展下去。
“韩戈呀，凝凝这孩子还年轻，做事不周到，你平常多教教她。”
“楠叔，你放心吧。”
来到装修市场，人还不少，这些人都是过来买保温材料的，今天室外温度已经快零下四十度，室内就算有空调也不会太暖，别说增加空调什么的，聪明的人是不会把希望放在一个篮子里的。
三个人快速找到一家门窗店，老板正准备关门，看见有客人，立马欣喜的迎过来，“你们要买什么？”
楠承利将量好的尺寸告诉他，“老板，我们要5扇这样尺寸的门，质量要最好的。”
“我这还真有呢，前些天刚进回来的，本来是一富豪的女儿定的，说要打造什么特级仓库，结果现在没消息了”，这两天都愁死他了，这些门可是花了他一半的身家，要是卖不出去，他得亏死。
韩戈检查过后，冲楠承利点点头，确实是好东西，“老板，我们都要了，你说个价。”
老板大喜，“我也不亏你们，这门真的不便宜，你们给我个成本价，三万五一扇，你们要是全要的话给17万。”
“行，不过你得帮我们运到车里。”
“没问题，我再叫几个人帮忙”，解决了心头难题，老板非常爽快的答应，“我这还有另外几个型号的，就是尺寸小点，不过咱们平常住的屋子都能用，你们要不要看看？”
好不容易碰到几个接盘侠，他可不得拼命推销。
楠梓凝确实需要这类东西，她虽然存了一些，但质量却不如眼前这种，“要，老板，你有的我们全要了，材料一定要跟这个一样。”
身家回来了，老板都快乐出花儿了，“放心、放心，保证一模一样。”
花了将近50万，三个人买下20扇不同尺寸的门，因为车子装不下，楠承利只好领着楠梓凝来来回回六七趟，最后才带着要用的两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