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发
魏珂火急火燎地跑到后院，扶在门上气喘吁吁。
书房里，主薄吴可雄东翻西找的忙碌身影吸引她的注意。
“老由——那丫头来了，”
吴可雄也看见她了，他走出来，朝着边上房间喊一声，“接下来几天的事情，做什么，要注意什么。你让裴斌都跟她交代清楚。你听到了吗？”
“听见了没！”他吼得有点大声，吓了魏珂一跳。
“奥！”
伴随着伸懒腰和打哈欠的声音。后院传来了一声模糊的回应。
“如果不是我现在有事要走，不然我非得打死你们两个混蛋！”吴可雄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扭过头看向魏珂，嘴里的语气温柔了不少，“我现在要赶去肖黄城开会，汇报最近的布防工作。你去把他两叫起来，要做什么事情我昨天都和他们交代了，他们会告诉你的。”
他话才说了一半，就急匆匆地出门去了。
原来都还没有起来，亏自己还这么着急地赶过来。
由金文在敲裴斌的房门，魏珂听见里面裴斌抱怨的声音，“别喊了别喊了，吵死了。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
天天巡街天天转，我转了半个月也不就拢共那么几个毛贼？多睡一会儿有什么关系？”
“你呀，什么东西都觉得无所谓，早晚要因为你这个样子出事。”由金文说。
“别跟我扯这啊那的。你昨天什么时候睡的，我什么时候睡的？你要是看不去，你帮她守夜去。又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大晚上跑来跑去。”
“这不是今天有任务嘛。吴老板一直在催。等你把活干完了，一会儿也可以回来休息的嘛”（改）
“你丫的，你不如直接杀了我算了。昨天东街几个商铺的库房遭了贼，我忙活到四更天才回来睡。”
他骂骂咧咧地在桌边坐下，随手拿起一个包子吃起来。
今天早餐应该是吴可雄一大早就从店里拿回来的。
包子、油条、白粥，摆在桌上香气腾腾的，她站在一边，觉得肚子都有些饿了，心里又把刚才那几个王八蛋小混混骂了几十遍。
“吴老板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啊？好像很重要的样子。”魏珂问他们。
“重要个锤子，不就是南边剿匪那点破事。”
“别听他乱说，事情还是很严肃的。
我们的军队攻破了南边的一个山寨，那些土匪下山以后就四散逃开了。虽然基本抓到了，但难免有一些漏网之鱼。
上面让我们警觉一下最近周边出现的可疑的陌生面孔，防范于未然。”由金文说。
裴斌冷笑一声说：“是他们说的，‘基本都抓到了’，鬼知道到底什么情况。抓没抓到，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这次上面这么紧张，可能有不少人逃到我们北边来了。”
“这样的吗？我今天就在集市遇到了几个人，在跟买菜的阿婶要保护费。看样子好像也很面生，他们有没有可能就是从南边逃过来的？”
“都多大年纪？”他们两个人朝她看过来。
“二三十岁的样子吧，不是很老。他们老大的脸色还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大概是这个样子。”
她在自己的脸上比划了一下。
裴斌皱着眉头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那多半这里本地的混混。去年年前的时候，我们把附近的流氓、混混都收拾了个遍。他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敢怎么闹腾了。
现在估计又是皮痒了。”
“现在风声紧，如果真是南边逃到我们这边来的土匪，没可能这么大张旗鼓的。”由金文说。
“你还没吃早饭吧，”“还没。”
“那就快去吧，他们应该差不多都在了。再晚一点就只能吃剩的了。吃完以后赶紧回来集合。接下来一段时间，你们可能要有的忙了。”
“好哦。”
魏珂接过他递过来的两个蒸笼，转身走到外面走去，轻车熟路地到了店里，“老板，我又来还笼子了。”
“你放在那儿就行了，到前面去坐。今天又要吃点什么？”
老板娘往围裙上擦了擦手，走过来拿过她手里的笼子。
吃点什么呢？她一下子没有想到什么让她特别嘴馋的东西。
“来笼包子好了。算了，有没有混沌？今天想吃一点热的。”她说。
“有的有的，你先去前面坐着等一会儿。”
魏珂吃饱喝足回去的时候，看到裴斌正靠在后门边上的树上等她，嘴里叼着一根随手折来的狗尾巴草，一边不耐烦地叨叨着：
“臭丫头，吃个早饭都这么磨磨唧唧的。
快点儿，我们到出去走一遭，把注意事项都跟你详细说一遍。等回来我还要去睡呢。”
“不用了，这附近我现在都熟得很了，不用你带的。”魏珂擦着嘴说，有一些不以为然。
“桐县围在城墙里面，就这么点大个的一个，你巡街能巡出个花来？
哪有土匪没事跑到城里来给你抓的？
今天是要去各个村子张贴告示，让百姓们看到周围出现的陌生面孔，及时通知我们。”
他揽着她的肩膀，一把把她拉到了里面，
“走了！哪能废这么多话？赶紧出发，等一会儿回来我还要去睡一会儿。”
“哦——”她拉长了音调，脚下慢慢跟上了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