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修炼雷法
庭院里，两人对坐。
张阳郁闷地望着老天师，这糟老头子不讲武德，坏的很！
老天师自动忽略了张阳的眼神，喝着清茶，心情愉悦。
“陪我下盘棋怎样？”老天师提议道。
“我不会下围棋。”张阳扫了眼卓刚离开前准备好的棋盘棋子。
“那你会下什么棋？”
“五子棋！”张阳歪嘴，邪魅一笑。
没听说过这种棋法啊……老天师皱了皱眉，看着张阳的神色，他打趣道：“你似乎对这五子棋很有信心？”
“哈哈哈！”张阳仰天长啸，又猛地低头一拍桌子，沉声道：“三岁打遍幼儿园无敌手！”
幼儿园是什么地方……老天师又皱了皱眉，他对棋道亦有自信，甭管你什么新棋法，看一遍也能入门，下两遍也能熟手。
“今日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五子棋，怎么下的？”
张阳嘿嘿一笑，“很简单，就以这棋盘和棋子来下。”
“具体规则嘛，各执一子，空盘开局，黑先白黑，任意落棋，率先将五枚棋子连成一条直线的人赢！”
老天师听后，点了点头，轻笑道：“听起来倒是简单。”
“天师先请。”张阳抬手道。
老天师也不客气，陌生棋法，理应先行。
拾起一枚黑棋，老天师短暂犹豫后，落在了最中心的交叉点上。
张阳拿棋落棋，动作一气呵成流水行水，没有半点犹豫，快得让老天师有些诧异。
下棋，讲究一个谋定而后动。
可眼前这小子，没有任何讲究，纯粹就是为了下得快而快。
“下棋，可不是动作快就能赢的。”老天师呵呵一声，心想年轻人还是有些心浮气躁了。
他拿起第二枚棋子，拦住了张阳白棋的一头。
棋走三回，棋盘上的黑白棋已经越来越多，一眼看去，走位复杂。
张阳也没有再如一开始那样走棋快了，每落一子，他都要看准了再走。
老天师对于五子棋的掌握，进步如飞，已经让他感到压力。
两人你来我往，继续走棋。
当老天师又一次断去张阳差点就连成五子的棋线时，张阳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老天师暗道不妙，连忙再次扫视棋盘。
就见棋盘一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有四颗棋子连成一线。
张阳拿起黑子，笑道：“五子棋每一条线被断去，就不得不走新线，循环往复，走的线越来越多，纵观全局的时候也得死死盯着正在进行中的线。”
“可到这时候，最易忽视的致命错误就容易犯了，那就是忽略了已经被断去的线。”
“凌乱的线并不是没有用处了，相反，这才是胜利的关键，乱中取顺，四面八方都可成线。”
“老天师，您输了。”张阳笑得很是开心。
老天师脸色如常，淡淡道：“再来一局。”
下棋大半生，这还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输。
这回，张阳可不惯着老天师了。
我也要膈应你一回……这样想着，张阳谦卑道：“老天师本就棋艺精湛，慧眼如炬，我这小把戏也就取个巧，再下就是自取其辱了。”
“还请老天师兑现承诺，教晚辈雷法吧！”
面对张阳这一招以退为进，虚心求教，老天师无言以对。
郁闷地从棋盘上收回目光，他起身走向屋子，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
“回后山等我。”
张阳双眼发亮，恭敬道：“是！”
半晌后，老天师回到后山。
张阳已经等得迫不及待，就盼着老天师回来。
老天师走到张阳身前，审视一眼，开口道：“你是纯阳之体，正好可以修习阳五雷。”
“阳五雷？”
就这样，龙虎山弟子做梦都不敢想，一个才来上龙虎山两天不到的茅山派年轻弟子，竟然在天师府后山由老天师亲自传授教学雷法。
时间一点点，但凡是留在龙虎山的弟子。
每隔一会儿，就能听到天师府方向传来的雷电轰鸣声。
厨房里正在忙活做菜的人听着外面的响声，忍不住交头接耳。
“奇怪，后山雷声响了大半天了，难道是老天师在练习雷法？”
“你说屁呢，老天师雷法早就登峰造极，哪里需要再练。”
“难道是卓师兄在练？”
“不可能，卓师兄一心钻研金光咒，老天师有意传他他都不愿意学呢。”
说了半天，他们都猜想不出到底是山门里哪个人在练雷法，甚至因此争得面红耳赤，都认为是自己说的人在练雷法。
气氛僵持下，他们一个个把心思收回来，放在手里的刀菜上。
雷声依旧响彻，甚至愈发响亮。
最后，也许是听麻了，没人再关注雷法。
反倒是在短暂的闲下来后，又讨论起了其他话题。
“听说山下的村庄遭到了怪物袭击，也不知道卓刚师兄他们进展如何，能不能在天黑之前把怪物消灭回来吃饭。”
“此次劳师动众，整个龙虎山所有精英弟子都去了，那些怪物恐怕实力不俗，不好对付。”
“听一位参战的师兄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人形怪物，还口吐人言。”
“抓紧做晚饭吧还是，太阳已经渐渐落山了。”
后山，老天师盘坐在一块巨石之上，望着场中不断使用掌心雷攻击地面的张阳。
起初，张阳只能释放出几道弱小的电弧。没多久，竟然就能操控电弧肆意游走。
而在练习了一个时辰后，张阳已经能够释放出手指粗细的电弧。
固然纯阳之体是修道法的好苗子，可在老天师看来，张阳的天赋已经远超寻常的纯阳之体。
“可惜了，他要是能一直留在这个世界，兴许我也就可以早点退位让贤了。”望着短暂休息后，又撸起袖子继续练习雷法的张阳，老天师摇头叹息，眼中满是惋惜的神色。
直到太阳落山，大地被太阳余晖映上一层黄色，张阳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擦拭脸上的汗水。
“爽，过瘾！”
张阳痛快地大喝一声，四仰八叉地躺在干燥的地面。
使用铠甲的力量和自身拥有超能力一般的力量，还是有些不同的。
更为奇妙的是，在修炼了雷法后，张阳能清晰地察觉到自我的灵魂中，似乎有着某种不属于自己却又异常亲和的烙印一般的东西。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可当他想要更清晰的去感受这东西时，却受到了阻力。
每次变身帝皇铠甲后，撕裂般的头痛也伴随着那股阻力出现，并且这一次，就连这具身体四肢百骸也隐隐作痛，身体的毛孔感受到了针扎一般的刺痛。
这番变化，令张阳心生警觉，不敢再试探下去。
一道人影忽然急匆匆跑来后山，还没走近就大喊出声。
“老天师，不好了，卓师兄他们被怪物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