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好处和不是办法的办法
在后厨刚刚铺好睡觉地方的何宇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着了。这要是何宇柱知道，说不定今天自行车票都不会拿了。
不是不拿，是不敢呐。
领导都完成不了的艰巨任务，谁敢说完成的了。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何宇柱在后厨指点马华做做菜的时候，被风尘仆仆的陈秘书接走了，坐在吉普车上的何宇柱还是一头雾水。
车上的陈秘书也没有解释，何宇柱实在是好奇就问道：陈秘书，咱们也是老熟人了，能不能透露下去哪里，做什么我不问，不说去哪里，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连第一次坐吉普车见世面的心思都没了。
坐在副驾驶的陈秘书看何宇柱这战战兢兢没出息的样子，没好气道：放心是好事情，现在是去李厂长家里。
本来李厂长是打算在厂里找你，这不领导临时家里有事，今个是没时间去厂里了，找你有急事，可不就喊我来接你了。
放宽心，只要你抓住了就是好事！陈秘书神秘兮兮道。
这让听着话的何宇柱丈二头上摸不着头脑，还想问什么就被陈秘书打断了，多的我也不能告诉你，反正等会你到地方了就知道了。
何宇柱还能说什么，什么话都让你陈秘书说完了，何宇柱只能坐在车子看吉普车了。
还别说，虽然这个年代的车发动机声音比较大，起步的时候屁股麻麻的，但说真的，开着还是挺平稳的。
陈秘书看何宇柱看的起劲，就问道：何师傅你这是第一次坐吉普车？感觉怎么样，比你走路和骑自行车舒服吧。
陈秘书那肯定是坐车舒服的，就这个皮垫子就比脚上的鞋子舒服，没得比没得比。何宇柱摆摆手应着。
不一会，车子驶入了一个拿着枪门卫站岗的楼房小区。
你们不要以为门卫有枪就进入了什么保卫的地方，其实这也是新国家刚建立，像这种楼房大多数都是分给工人或者当兵以及领导住的地方，谁也不知道这里住着什么样关系的人。有什么样的地位，所以这里的门卫才能配枪。
车子往前走了几栋，绕着一个旁边巷子拐个弯就停下来了。
到了何师傅，我带你上去，李厂长应该等急了，待会你也不要有压力，如实回答就是。
陈秘书带着何宇柱上了三楼，门是打开的，应该是特意等着何宇柱来的。
李厂长看着何宇柱来了，连忙起来走出来拉着何宇柱的手
哎呀，今天的主角来了，然后对着在沙发上的老婆说道：夫人你去泡杯茶，用我珍藏的普洱泡，今天我要好好招待下功臣。
何宇柱听这话吓的，什么都做，什么都不知道，哪里敢摆谱，还功臣，这要是坐下来接受喝了，明天上班还在不在厂里面都不知道。
连忙受惊道：李厂长您有事情就直说吧，我只是个厨子，什么都不懂，您这样什么都不说，我哪里敢待下去。
说着就想走，立马就被李厂长拉住了。
李厂长笑着道；你这个何宇柱，别人在厂里都叫你傻柱，我看你一点都傻吗，人精着啊。
放宽心，我确实有事问你，需要你帮忙，但是不着急，先坐下来喝杯茶慢慢听我说，你总不能说的机会都不给我？
何宇柱愣住了，随后说：厂长你到底什么事情，要不您先说，我子啊喝茶，不然我喝的不踏实。
哈哈，你这个何宇柱啊。李厂长指着何宇柱笑骂道。
好吧，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告诉你的，不过在这之前，我问你个事。
厂长您问，何宇柱道。
是这样的，这两年自然灾害，不是洪水就是干旱，再加上全国上下一起搞建设，很多地方没有吃的是不够的。
等等，等，何宇柱连忙打断道：厂长您不会是要我一个厨子去弄粮食吧？这可不行啊，我不答应。
我只是个厨子，只会做菜，就连在厂里做菜用的菜，都是吩咐人去后勤拿的，我压根就不认识这方面人。
厂长您找错人了，何宇柱一连三否巴拉巴拉堵死路。
李厂长看着何宇柱的反应，还是笑着说：急什么，听我讲完，不是要你去搞粮食，你放心，坐好来听我说。
这不是全国都缺粮食，大家都省吃去建设吗，去年还好，这缺粮刚开始，大家手里还有存货挺一下也就过去了。
但是今年就不行了，全国上下粮食都吃紧张，尤其是到现在，咱们厂里能申请来的粮食是去年的一半，其中有些还是玉米棒子面的二合面，就这还是我求爷爷告奶奶，上头也是看我们厂里确实是重活，吃饱了有力气才能做事，才分发的勉强够吃。
嗯，这个我知道，我是个厨子，做饭时候也发现了，最近个把月粮食都更换了，以前是细粮，现在做饭一半用的都是二和面。何宇柱回应着。
是啊，何师傅你明白就行，但是这个还不是我要你做的事情，我不需要你节省粮食，这个吃的混合一下是够的。
啊？ 那厂长您是要我做什么，您直说，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哈哈，李厂长笑道：没那么严重，就是咱们厂是重工业，工人九成以上都是干重活，这干重活是需要力气的，没有力气连机器都打不开。
所以我要你做的是帮工人补充力气！
补充力气？ 何宇柱疑问道。
是的，就是补充力气，咱们国家粮食不够，那肉类肯定也是不够的，粮食还能掺合一下少吃点节省下来，但是肉是没法变出来的，没有肉，工人没有营养吸收，每天下力气做重活，没几天就会没力气的。
厂长，不是我何宇柱不帮忙，粮食我都弄不来，这肉我更没本事弄来啊？
别急何师傅，先喝杯茶，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普洱，以前我的老丈人来我都没舍得拿出来，今天你是有口福了。
说着李厂长自顾自的给何宇柱倒茶，来，不要有压力嘛，先喝一口。
何宇柱被架在火上，也只能先喝口茶再说，想着就拿起茶抿了一口。
李厂长道：怎么样，这普洱茶好喝吧。
何宇柱不好意思道：李厂长，我一个厨子品不出啊，浪费您的一片心意了。
不用不好意思，多喝几次就喝的来茶，待会我让我夫人装些，你带回去慢慢喝。
这！ 何宇柱实在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道：李厂长茶叶就算了，不过您说的这个肉营养的事情我没法弄来啊。
我也想帮您，可是我没这个本事，我真的就一厨子。
看见喝了茶的何宇柱没有表现太反对做这个事情，李厂长才慢悠悠说出目的：何师傅，我不是要你弄肉，肉我可以弄来，但是弄不来多，我现在要的是保证在有效的肉，能保证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工人们有肉吃，保证营养。
保证营养？ 不是要我弄肉？ 何宇柱不确定问道。
李厂长这次回答的很快：是的，不需要你弄肉，就是在我弄的肉基础上，保证一段时间肉食品的供应营养。
何师傅你能做到嘛？ 说完李厂长直勾勾盯着何宇柱。
其实何宇柱听见这话就明白了，厂里肉不多，吃不了几天，又买不到肉，没了肉供应，加上前面的一系列铺垫，就知道了关键，肉吃不了很久保证不了工人营养会影响工人干重活，一个没力气的重工业厂长，会出大乱子的。
这是个大事情，何宇柱很想拒绝的，但看到李厂长的眼神，就低着头沉思了起来。
李厂长也没打扰何宇柱思考，悄悄的把老婆喊过来在耳边道：你去把我书桌里面的手表票和缝纫机票还有收音机票拿过来。
李厂长夫人听后转身就去拿了，一分钟后，李厂长夫人就把表拿了过来，李厂长直接放在桌子，就这样等着何宇柱回话。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吧，何宇柱才把低着的头抬起来，看着李厂长好半天才道：李厂长肉不够，我确实也没办法延长时间供应的。
李厂长见何宇柱没说不能，只是说没办法，那就说明能做。
李厂长在何宇柱说完的同时，一下子就把桌前的手表、缝纫机、收音机票推向何宇柱，并说道：
今天你告诉我肉食营养方法，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但凡有事情，我李怀德能做到的绝不推辞，然后桌上的三张票你选一张，等事情确定可以做，剩下的两张票也是你的。
李厂长胸有成竹的看着何宇柱。
何宇柱叹了一口气，对着李厂长说：厂长，我是真的没办法，但是您给的太多了，就是不知道我的不是办法的办法你要不要了。
李厂长立马坐起来，对着何宇柱激动道，当真有办法？
何宇柱连忙拉住李怀德，厂长你别急，听我说：
第一：这个桌上的票在我说出方法你采纳了，我走到时候就全要
等了一下何宇柱没说话，李厂长问道：还有呢？
看见李厂长回话，何宇柱才道第二就是方法了。
方法就是，需要厂长您去协调，把原本供应给我们的肉，全部换成骨头，什么骨头都行，猪骨，牛骨，羊骨，只要能吃的大型骨头都可以。
就这些，只要厂长你办的到，我就能做到保证工人营养。
李厂长听完何宇柱的话沉思了半天，问何宇柱：何师傅你真确定这样做能行吗？ 本来肉就供应少，工人营养不够，这要是全换成骨头，真能成？
骨头真的会比肉还营养？何师傅你这骨头是做什么用的，李厂长担忧道。
主意都出了，为了桌上那三张票，何宇柱拼了，眼神坚定的说：只要厂长能弄来骨头，我就能出骨头营养汤来，配合咱们的粮食，我在把面食做好吃点，就一定没问题。
李厂长在客厅里转了几圈，随即道，何师傅这件事关重大，我需要跟杨厂长商量一下，毕竟这个办法确实是不是办法的办法，我一个人没法拿主意。
何宇柱失望的点了点头，心里想到，老子好不容易想的主意你不要，拿东西诱惑我干啥。
也许是看出了何宇柱心里所想，李厂长拿起桌上三张票道：何师傅无论结果怎么样，我李某人说到做到，办法你既然给了，那这三张票就你的。
至于人情的话，这个可就要看杨厂长那边了，方案同意，我就欠你人情。
何宇柱看着这么大方的李厂长，心里高兴极了，不禁感慨，这李厂长不愧是几年后击败杨厂长在动荡十年还能平安无事的人，就这大方程度。
何宇柱自认为自己调换下位置是做不到李厂长这样大方收买人心的。
好吧，何宇柱同样就是被李怀德今天这个举动收买了。
能不被收买吗，这可是这个年代的三大件啊，不亚于后世的宝马、奔驰稀缺程度，他何宇柱齐活了，
但是何宇柱还是假意的推辞：李厂长这不行，我的方案您都还没确定，杨厂长哪里还是未知数，这我不能拿。
拿着吧何师傅，说着直接把票塞进何宇柱手里。并说道：我的人，我一向是有功就赏，有错就罚。
这次算你立功，给你了你就拿着，以后你要是犯错误了，我可是会处罚的，你到时候可别怪我。
哪能啊，厂长您可是大大好的领导，我何宇柱不会讲话，不过您以后有事情言语一声，别的不敢说，在做菜这一块，我包了。
李厂长满意的对何宇柱点点头，一旁坐着许久的陈秘书反应过来了。
何师傅，你看事情也忙好了，李厂长还要去找杨厂长商量事情，我先送你回厂里吧。
听见这话的何宇柱正好也不想待了，东西都拿了，主意也出了，在跟领导在一块，那是自己找不自在。
连忙答应，那厂长我就先回了，厂长厨房就我徒弟在做菜，也不知道今天中午饭做的怎么样的，我的回去看下。
看着会来事的何宇柱，李怀德假模假样道：那我就不留你吃饭了，陈秘书既然你说送何师傅回去，快去吧，一定要安全送何师傅回去。
车子在路上开着，何宇柱连忙把口袋里的收音机票拿出来，递给在开车的陈秘书。
陈秘书诧异道：何师傅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