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废话鹅,不算命,人家坐这儿干嘛呀?
殷受写了四句谶语递给他:“拿着只管去忙你的生计,必准。”
刘乾仔细一看四句在帖儿的预言:
一直朝北走,歪松阴老叟,青蚨百三十文,4个绿点心,2碗黄汤。”
他看罢,牛眼一瞪圆,桀桀怪笑:“此卦定然不准,我卖柴火二十馀年,也没有见那家会施舍我点心水酒吃。
还没有要开始,你的挂已经不准了,论起来你的课就是白瞎的。”
殷受摆摆手:“咋类那么多话?你去包你准。”
刘乾心想着,我这次真的发大财了,送上门的浮财,转头我敲诈勒索他。
一边担着柴火,迳往北方走去,没有多久,果然见到一歪脖子松树下站立一老翁。
叫曰:“柴来!”
刘乾心头猛一震惊,暗想好课,果应验第一个谶语。
老翁抚须望着他问:“的洹柴要多少钱一担?”
刘乾目光狡狯一闪,拗他一拗,答了:“很便宜的,是要一百文,少讨三十文。”
老翁估望了几眼:“樵夫,我看你的是好柴,而且够乾,好捆子大,一百文也罢了,你替我拿进来内院子里。”
刘乾依言把柴拿进门里,落下来不少干柴叶。
别看他外貌长的粗鲁,却是一个有洁癖外加强逼证的人,特爱乾净。
等着老翁取钱,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就取扫帚把地下连院子里其余的垃圾也扫得光光净净的。
老翁出来看见地下一干二净净:“嘿嘿,今日小儿倒是勤谨。”
刘乾尴尬一笑:老丈,这地,是我扫的。”
老翁抚须说:“老哥们!今日是我大儿子毕姻,想不到啊,遇着你这好人,又卖的一手好柴。”
说罢,他往里边走去。
刘乾整理担挑,忽然一个总角小儿捧着4个绿豆糕点心,一壶浊酒,一个八角碗:“大叔叔,我爷爷分与你吃的。”
刘乾双目圆睁:“那殷先生真乃神人也。
不行不行,我把酒满满的斟一碗,另外那一碗斟浅一半,也不算他准的,机敏如我。”
想干就干,刘乾先是斟满一大碗,吨吨吨,一碗酒吃干了底朝天:“爽啊哈哈哈……”
到了再斟第二碗之时,他故意斟了小半碗。
那知,忽然间,嗡嗡嗡作响,有一个大蚊子,狠狠冲过在手臂上猛地抽了大管血浆。
“哎哟瓦草泥马!”他手一抖,结果是斟满一大碗。
“这?”他发呆望着滴滴滴的满碗,第二个也是一样不差。
“怎么赖皮呢?还好还好,这柴火钱,他算不准的!”
他吃了酒,等待中。
老翁递一百文与刘乾:“这是你的柴钱,收好。”
刘乾张开手,望着100青蚨,咧嘴呵呵一笑。
谁知,手上倏地多了三十文。
老朽说:“今日大喜之日,这是与你做喜钱,拿去买些儿酒吃吧。”
刘乾彻底傻眼了。
“我呢马,这个殷先生,真真真是神人也!
想朝歌城出神仙了,看来这个钱赖他不得了!”
命馆前面,旁边的几间店铺老板正在说话。
美妇人豆腐东施说:“殷先生啊,这个姓刘的,不是那么好好惹的;年少时,就是一个青皮街溜子,卦如果不准,打死你也可能会,不如关门避一避风头罢了。”
殷受道:“唉,东施大嫂子,我谢谢你好心了,
那有人才新开张就关门的,意头不好呵!
无妨害的,在吾这儿,是虎得趴着,是龙得盘着。
来,给我来一碗甜蜜蜜的豆腐花。”
东施大嫂子桃花眼儿瞥一眼他:“你人长的挺俊的,怎么那么死心眼的?”
“东施大嫂,你是不是瞧上了殷先生?不如你和他搭窝一起生活算了吧,你孤儿寡母,天天推了个车子摆摊,日晒雨淋,你图啥?我看你们俩个郎才女貌,又有夫妻相,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王婆讲的有理不?”
这个王婆一直以来的想赚她这一笔媒人钱,可是,介绍了十几个有钱人家,这豆腐美娘子就是不假以辞色。
“王婆,你瞎说什么吖!”东施大嫂子闹了一个大红脸,偷偷看了殷受一眼。
王婆三角眼很毒辣,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俏寡妇的反应:“哎哟,有门儿。”
王婆打铁趁热,必须要拿下这桩姻缘:“殷先生,东施大嫂她是村花一技,人又能干,搭伙开店,又得一美娇娘,一举三得,你说呢?”
殷受看着东施大嫂子粉脸桃腮,素衣下包裹狡好的身段。
尤其是那黑白分明的杏仁大眼滴溜溜的望着他,绵绵情意,脉脉动人,嘴角含羞带怯。
只觉目眩神迷,脑中一片混乱,仿佛突然掉入她那无尽妩媚眼波的汪洋,几近卷溺窒息。
心中也紧张欢喜,几要晕厥一般。
他大为意动,呆头鹅望着她:“这个,这个,不知东施大嫂子意下如何?”
“大呆子!”她嘤咛一下,扭转身子。
声音娇柔悦耳,尤其那三字,温柔缠绵,听得殷受仆仆心跳,面红耳赤。
“成了!”王婆大喜,当场问殷受拿了十两银子媒婆费。
东施大嫂子的档口也摆进来了,算是成了一对儿,旁边的人恭喜一番,他又发了喜钱。
殷受的兜又空荡荡了。
忽然,刘乾脚下出现了残影,生火一串串,如飞而至。
殷受问:“刘乾,吾之卦象准也不准?”
刘乾大呼小叫:“殷先生真是活神仙也,好准一课。
苍天有眼,朝歌城中降临有此一高人,趋吉避凶,万民有福也!”
殷受手一摊:“课既然算准了,麻溜滴,取谢仪来。”
刘乾支支吾吾的:“其实,你这五十文,真不多,我觉得,还少了呢!”
他口里只管念念,却不见拿出钱来。
殷受没好气説:“课不准,老兄你打算怎么?
这一卦既然算准了,就得送我课钱。
如何只用口说?
要知道,我这一会儿,就娶了一个媳妇儿,我也要养家糊口的。”
刘乾看了一眼东施大嫂子:“殷先生好褔气,瞧嫂子的大屁股,肯定是好生养,生十个八个娃儿,不成问题啊,恭喜恭喜。”
东施大嫂子脸蛋刷一下绯红,啐了一口:“刘乾,你瞎说什么!”
殷受脸色一僵:“刘乾,你不是打算赖帐吧?”
刘乾就是站着磨叽磨叽:“这样,我觉得一百三十文都送你,也不为多,殷先生不要急,等等……”
忽然间!
打南门那边来了一个人,身穿皂衫,腰束皮挺带,行走如飞。
刘乾冲上去一把扯住那人。
那人卧槽的吓了一跳:“你扯我怎的?”
刘乾咧嘴笑笑:“不为别的事,扯你算个命儿啊。”
那人手一甩:“我有紧急公文要送,我不算命。”
刘乾赔笑:“此位殷先生算命准的离了大谱,我让你好算上一算,避吉趋凶,乃是好心呐。”
那人骂道:“兄台,你真个好笑,我不算命,你也管我?。”
刘乾牛脾气上来了,怒道:“你算也不算!”
那人也顶牛道:“我不算!”
刘乾桀桀一笑:“你既不算,我就与你一起跳河,把命配你。”
说罢,一把拽住那人,就要往河里冲去同归于尽。
众人帮口选:“那位爷,看在刘大哥分上,就算个命罢了。”
那公人说:“我又无甚事,算什命啊?”
刘乾道:“这样,若然算不准,哥哥我替你出了这钱;若然准,你买一坛竹叶酒请我喝,咋样?”
那人见刘乾一脸横肉,凶得紧,恐怕不算上一卦,难以脱身,只得进入殷受的命馆来。
他有紧急公事,等不到算八字那么长时间,看个卦罢了。
一手扯下一个帖儿来,递与殷受看。
殷受问:“老哥哥,此卦算甚麽来着?”
公差说:“催钱粮的。”
殷受啪的打一下:“卦帖批与你去自验。此卦逢於艮,钱粮不必问,等候你多时了:一百零叁锭银子。”
那差人接了卦帖,问一下:“先生一课该给你几个大子?”
刘乾赶紧插口:“这卦与众不同,五十文钱一课。”
那公人翻了一个白眼:“你又不是先生,怎麽由你来定价?五十文,够我一天工钱了。”
刘乾交叉双手:“如果算不准,包退换你五十文钱,怎么样。”
那人无奈,生怕拖延时间,恐误了公事,只得丢下五十文钱匆匆忙忙走了。
刘乾咧嘴对殷受说:“殷先生,我替你办事,这账,抹平了。”
殷受没好气说:“你借花献佛,况且我50文算两人,等于亏本了!”
刘乾心生一计:“殷先生,你纳娇妻一个我恭喜你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封利是喜钱?25个大子,真心不高,不会乡亲乡老,你们说呢?”
吃瓜群众也上路:“对对对啊,殷先生,真不多的啊,恭喜恭喜……”
“滚犊子……”殷受吃了哑巴亏。
刘乾横着担挑,大笑:“殷先生,后会有期!”
吃瓜众人在殷受命馆门首,等差人看那催钱粮的如人,到底准不准。
“小吖,来,爹爹给你狗不理包子,好好好吃的。”
4岁的小吖缩在东施大嫂子身边,有些害怕:“娘,娘!”
东施大嫂子接过包子道:“叫爹爹!多谢爹爹。”
“爹爹!”小吖拿着一吃,眼神一亮:“娘,有肉肉呢!”
“呵呵!”殷受站在东施大嫂子帮忙。
东施大嫂子脸一红:“官人,你坐着就可以了呀。”
“坐的屁股疼呢!”殷受与她聊着聊着,方知她丈夫结婚没多久就撒手人寰,留下来孤儿寡母,夫家直接赶了她们俩娘们出来了。
“施大嫂,这样子,你们等一下,就搬了家进入包子铺住,这儿很大,二楼正好住人。”
“好的呢,官人!”施大嫂子望着这么大的地方,心儿欢喜的紧,两母女终于不用在那城北难民营住了。
一会儿,殷受便与小吖混熟了,拉着她去买了点东西,新的生活用品。
一时辰之后,那公人押钱粮到殷受命馆门前。
“殷先生乃神人也。
果然是一百零叁锭,不负50文钱一课。”
从此以后,殷受神人,轰动了朝歌南城区。
不少人冒名而来。
殷受先后从事过卖笊篱、卖面粉、贩卖牛羊、开饭馆等生意,因时运不济兼不善经营,赔得真是血本无归,经过算命,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一时门庭若市。
殷受又改变生意方向,因人而异,穷人少收,贵人多收,一卦达到了恐怖的一千两到一万两。
不过,新夫人马氏就有点吃醋了,你这死人,公司还没有上市。!…
就开始纳了一个二夫人了?
这晚上,东施大嫂子穿上了大红嫁衣。
殷受褪下她衣裳,两人下了大木桶中。
水汽氤氲升起来。
施大嫂子洁白细致的肌肤和曲线窈窕的胴体赤裸裸地展现在眼前。
雪白浮凸有致的胴体映衬着闪烁不定的烛光。
那饱满怒耸的硕大柔软,挺而不坠;圆润修长的玉腿白皙光洁,丰盈匀称;浑圆肥美的雪臀,凹陷进去曲线引人入胜。
动人而红润弧度优美的娇唇微微张开,吐气如兰蔻。
她身上丝丝缕缕的幽香侵蚀他的肺腑,
“轰!”殷受热血直贯头顶,心跳如狂,喉咙之中似有烈火焚烧,他不停地吸吮着她那柔软的一双唇瓣儿。
施大嫂子眼波流动,妩媚娇俏,夺人魂魄。
紧紧搂着他雄壮身体,鹅蛋脸儿如水蜜桃,细细轻诉:“殷郎,爱我……”
夜!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
晓妆初过,沈檀轻注些儿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早上,美妇人施大嫂子脸色仍然是春色撩人。
与殷受仍然是时不时目光在空中甜蜜激情碰撞出火花。
突然间,一个红衣少女坐在算命椅子上,她看起来年龄很小,或许是因为身材娇小的缘故吧,让她看来稚气未脱,十约十一二岁,但却与众不同有一张很美、很精致的小脸蛋,白里透红,似乎能够挤出水来般娇嫩。
再加上一张光泽粉嫩的湿润樱桃小口,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非常青春的澎勃朝气。
特别是她那一双晶莹剔透、清澈见底又充满灵活的大眼睛。
又为她那绝色的美,增添了几许天仙的灵气,让她看来格外动人。
“这个是那家的小仙女?”殷受微微惊愕:“小姑娘,你算命还是找爹娘的?”
“废话鹅,不算命,人家坐这儿干嘛呀?”她一撇粉嘴儿,声好比泉水叮咚。
悦耳动听,声如银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