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府送别
姜宏宽慰说：“爹让管家去买的。”
抚摸她的头说：“看起来女儿在宫里过的不错，爹就放心了，快回去吧，不用惦记爹爹。”
姜笙从紫云手里拿过人参膏给姜宏，“爹，你每日温水服用，女儿不孝，不能陪在你左右，待过几日我和皇上告假出宫去看你。”
“好，好，爹记下了，快回去吧。”
姜宏摆摆手让姜笙走，她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父亲，满脸泪水。
到了殿宇角口，她躲起来往那边看，看到姜宏还在朝自己走的方向看。
姜笙捂住嘴巴不住哭泣，跪在地上给姜宏磕了一个头。
回到永寿宫的时候，她推算时间，重生前在侯府，接到父亲病逝的消息是在八月二十五，现在还剩四日。
她下了一个决心。
次日清早，揣摩早朝结束了，她到了养心殿。
在门口说：“麻烦公公通禀皇上，熹贵人求见。”
等待的时候，从养心殿里走出来一个人。
高大魁梧，剑眉细眼俊朗。
二人对视了一下，齐郡王永齐眼神闪着温柔之色，拱手行礼说：“熹贵人好。”
姜笙颔首回：“齐郡王好。”
许公公出来说：“熹贵人，进去吧，皇上这会儿空下来了。”
姜笙跟着许公公进入养心殿。
永齐在门口若有所思，剑眉紧蹙，眼眸动容。
三年前出征打仗前，他曾经上门送给她一个木匣子。
三年后回来，却听到她参加了选秀。
养心殿里，君烨御座之上，霸气威严。
姜笙行礼：“嫔妾拜见皇上。”
君烨放下奏折，抬眼看到她微红的眼眸，伸手说：“过来。”
姜笙过去，被他拉到怀里。
要起身，被扣住细腰。
“爱妃想朕了？”
姜笙低语：“嫔妾想斗胆求皇上一件事。”
君烨摩挲她的耳垂说：“说吧。”
“嫔妾想回家侍奉爹爹几日，他恐怕时日不多了。”
说着忍不住啜泣起来，梨花带雨，低声哽咽。
君烨掰过她的脸，温柔的拭泪，说：“好，朕允了。”
姜笙抱着君烨肩头，哭泣了一下，强忍住，起身行了个礼。
君烨说：“来人，准备马车送熹贵人回姜府。”
“谢皇上恩准。”
姜笙离开后，君烨说：“让太医明日清早去姜府，给内阁学士看看病。”
姜笙一刻也不敢耽搁，收拾好东西，带着紫云往家里赶。
回到姜府的时候，看到大夫正提着药箱往里走。
管家看到姜笙说：“小姐，你可回来了，老爷恐怕不行了！”
“什么？”
姜笙跑到东厢房，果然看到姜宏已经面色惨白，像死了一样。
大夫诊脉后摇头说：“准备后事吧，油尽灯枯，无力回天。”
姜笙口里念着：“不可能，明明是两日后，怎么会是现在。”
她纤细的胳膊抓着大夫恳求：“大夫你再给我爹看看，求求你了。”
大夫逃命一样的提起药箱跑了。
管家说：“大小姐，老爷昨日就吐血，硬撑着说你会回来。”
府里的人都忍不住默默哭，姜笙伏在姜宏榻前哭说：“爹爹，你睁开眼睛看看女儿。”
姜宏听到她的声音，回光返照，睁开眼睛说：“笙儿，你回来了。”
“爹，女儿回来了。”
姜宏说：“爹看到你就放心了，你娘在那边孤单，爹去陪她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爹，不要丢下我……”
话音未落，姜宏的手臂耷拉下来，没了气息。
“爹！爹！”
府里的下人都跪下来，哭：“老爷！老爷！”
一时之间，姜府哭声一片，好不凄凄切切。
君烨在养心殿看完奏折，撑了一下臂膀，刚站起身，顺天府知府觐见。
“皇上，姜大人他去了。”
君烨悬在半空中的臂膀顿住了，缓缓坐在御座之上。
眼眸空洞，良久才说：“姜大人肱骨之臣，你派人看着姜府，好好帮着操办内阁学士的葬礼。”
“是，微臣遵命。”
殿门关上，君烨想起前日，姜宏跪地叩拜后说：“皇上，老臣恐怕只能陪皇上走到这里了，皇上雄才伟略，是位明君，日后必然能有更大的成就，微臣……”
他始终没有说出口，君烨又怎么能不知道他想说让自己善待姜笙。
“姜大人放心，朕会励精图治，给百姓一个太平盛世……朕也会好好待姜笙，让她平安幸福。”
姜宏叩拜：“谢皇上隆恩，把笙儿交给皇上，微臣放心。”
没想到这是最后一次见他。
君烨想起十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姜宏，他还是一个年轻的中年男子，风度翩翩，领着他走入姜府，说：“小公子日后就住在我家，府里有个小姑娘，叫姜笙，比你小三岁，你们一起跟着夫子学习，他日小公子必定能成为举世无双之人。”
翌日清早，挂上了白色灯笼，姜府门口站着顺天府的侍卫。
悼念礼堂设在大厅。
姜笙跪在地上，烧纸钱。
门外有喧嚣身，紫云扶她起来。
看到江大爷和江二爷进来。
“大伯，二伯。”
两个人并没有看姜笙，对着棺木看了一眼。
连根香都没烧，就急切的问：“姜笙，雅楼你当真卖了？”
姜笙拭泪说：“不错，雅楼已经盘出去了。”
姜二爷恨不得要打姜笙，被紫云挡住：“我们小姐可是熹贵人，你敢打？”
姜大爷不屑的说：“你个丫头片子，胳膊肘往外拐，把姜家宗族的产业全都悄无声息的送的送，卖的卖，你对的起姜家列祖列宗吗？”
姜笙气愤的说：“那不是姜家的产业，是我娘的，我想怎么处理不需要外人管，你们今日来是祭拜我爹我欢迎，倘若不是，请马上离开！”
姜二爷说：“翅膀长硬了是不？别以为你当了个小小贵人就了不得了，贵人是几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