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车祸中殒命
风慢慢地停了,天气越发的闷热起来,天空更阴暗了,好像马上就要下雨了。
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
那两个外国人站在停车场入口的车边上,似乎是在等着他们。看到他们过来,外国女人马上跟薛琴打招呼。
“hi,薛琴你问了吗?他知道去吗?”
张浩知道是在问他,就说:
“我知道那个酒店。”
朱莉亚马上又问道:
“那你可以带我们去吗?我可以到那里请你们吃饭。”
张浩马上回答说:
“可是,我的车坐不下你们两人了。”
“我们自己有车,就是这辆。”
朱莉亚指着身边那黑色奥迪说道,
“你在前面带路,我们跟在你车后面。”
张浩想了想,同意了。他想打探下他们了解多少,有什么目的。
张浩他们上了车,肖倩主动坐在了副驾,小声问道:“真带他们去吗?万一。。。”
张浩说道:“先顺着他们,看看情况再说。”
张浩开车在前面走着。去南面山下,需要过天池中间的堤坝,到山上半山腰,那有条绕山的盘山公路,一直向南开就到山的南面,再下坡到南面的停车场。
南面属于瓯海区,为了开发大罗山,新建了许多民宿酒店和娱乐设施,比东面要繁荣很多。
张浩在瓯江大酒店门前停了下来。瓯江大酒店是这块最大最豪华的酒店了。应该是就是那两个老外说的大酒店。
老外看到酒店豪华的招牌表示满意,执意要请张浩他们吃饭表示感谢。
张浩也想多了解他们的意图就同意了邀请。几个人跟随他们进了酒店的餐厅。
他们进了个小包间,各自坐在了中间的圆桌旁。开始互相介绍,聊起了天。
朱莉亚说她们来自意大利佛罗伦萨。目前在上海工作。是来温州旅游的。
张浩更确定了他们是冲自己来的,为了解更多,就故意说自己去年也在佛罗伦萨,今年刚回国。而且还用意大利语向他们问好。
“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可以跟你们合张影吗?我要做个纪念。”朱莉亚对着薛琴说道。
“好啊!好啊!”薛琴很高兴得答应了。还兴奋地招呼几个同伴过来。看到肖倩和陈小楼都过去站在了外国女人身边,张浩不情愿地也走过去站在了肖倩身旁。另一位外国人拿着一块比手掌还大的手机给他们拍了几张照片。
很快,服务员把莱都端来了。朱莉亚笑着说:
“我在中国好多年了,非常喜欢吃中国菜,你们看,我也会用筷子,很方便。”
朱莉亚用右手拿起筷子,熟练地夹起一块肉展示起来,又笑着指了指男老外马提尼拉说:
“他就不行,不会用筷子。他很笨,学不会。”
说完,朱莉亚哈哈地笑起来。薛琴也跟着笑了。
马提尼拉拿起刀叉,笨拙的在盘子里面刚插起块肉,又掉去了。他无奈地耸了耸肩,嘴里“哦。。。哦。。”的叫唤着又插了起来。滑稽的样子逗地大家哄堂大笑。
朱莉亚热情地招呼他们,和张浩聊着天。陈小楼他们都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马提尼拉看着手机,用手肘推了下旁边的朱莉亚,示意她看看刚发来的消息。
“身份还不确定,请不惜一切代价确定身份是否准确。”朱莉亚小声地用意大利语读着短消息。
张浩听懂了她说的意大利语,顿时更警觉了起来。认真地听着两个老外说话。
“不惜一切代价什么意思?”朱莉亚小声用意大利语问着马提尼拉。
马提尼拉看了眼张浩,好像想有意让他听见似的,提高了音量用意大利语说:
“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甚至。。。”
马提尼拉拉长了后面一个单词的语调又看了看张浩。
张浩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继续吃着菜,心里想着该怎么尽快离开这里。
朱莉亚沉默一会,忽然给每个人添了一杯果计,热情地举起杯子,又用生硬的中文说道:
“薛琴,张浩,还有这两位朋友,今天非常感谢你们,我敬你们一杯, cheers!”
说完朱莉亚将杯中的果汁一饮而尽。薛琴肖倩他们也将果汁一口干了。张浩本想阻止他们喝下,却已来不及了,也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抿了一小口。
朱莉亚见他们都喝了果计,站起来说道:
“不好意思,我去个卫生间。你们继续吃啊,不要客气。”说完又拍了下马提尼拉的肩膀说,“马提尼拉,你去前台结下账吧。”
朱莉亚和马提尼拉都走出了包间。
见老外都出去了,张浩马上拉起肖倩说:
“快叫上你同事,我们马上回去。他们好像要行动了。”
肖倩立刻叫上薛琴,陈小楼,对他们说“那两个老外是坏人。我们快走!”
薛琴一脸迷茫,紧张地跟着张浩快步走出包间。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风也呼呼地刮起来了。天空还闪着闪电,不时地伴着轰隆隆的雷声。
张浩冒着大雨不顾一切地跑到车边打开车门钻进了车里。肖倩跟在后面钻进车里坐在了副驾位置。薛琴和陈小楼也很快坐在后座上,都紧张地问着出什么事了。
张浩启动了汽车,很快开上了大罗山的盘山公路。
肖倩紧张地对着车后座大声说:“不要问了,没什么事,我们先回去。”
薛琴不说话了,靠在后座背上眯上了眼睛,嘴里嘟哝着“好困。。。好困”
肖倩也感觉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一样困得要命,很快就睡着了。
陈小楼的头又痛起来了,双手挠着头,按压着那如针扎蚁咬般的刺痛,按着按着也睡着了。
车外的雨慢慢得小了。视线亮了许多。车内异常得安静,张浩专注地开着车,眼睛却不听使唤地总是眯了起来,想要睁开却变得非常得困难。
“糟糕,上当了,一定是被老外下药了”
张浩心想着,努力地想睁开眼睛,看清前面的路。
“嘭”的一声巨响,宝马车撞在了拐弯路边护栏下的一块大石头上。车子停了下来,“呜呐呜呐”得响起了警报声,四个轮廓灯不停得闪着。车内正副驾前面的安全气囊全都弹了出来,白色的气囊罩在了张浩和肖倩的身上。幸亏有路边的护栏,不然汽车就直接冲到山下去了。
一辆黑色小车在这辆宝马车旁停下了,下来两个外国人。打开宝马车的主驾车门,把张浩拉了出来,把他放在黑色小车的后座,然后就扬长而去了。
陈小楼又做起了那个熟悉的梦。梦里的他又是被人抱起,放在另一辆车的小床上。迷迷糊糊中感觉四周闪着红色的灯光,周围也多了好多的人,声音很吵,很吵。不久,他又被抬到了不同的机器上,然后又插满了管子,躺在了另一张床上,慢慢地消停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道白得发亮的光照着他的眼睛,非常得刺眼,刺得他的眼睛慢慢地张了开来,又不得不马上闭上。
“他醒了,他醒了,快去叫医生。”听见有人在大声说话。
眼睛慢慢地适应了这种亮光,缓缓地睁开了。
陈小楼看见他的四周围满了穿着白衣服的人,和几个穿警服的人。在他们盯着自己的脑袋上面有一盏白亮的大灯,灯光照着他的眼睛还是有些刺眼。陈小楼闭上眼把头歪向了一边。
医生拿着听诊器在陈小楼的胸前听了一会儿,又摸了摸他的脑袋说:
“没什么问题了,让病人再休息一下吧。”
然后,那些人都出去了。只有一名护士站那动了动挂着的药水瓶。
陈小楼只记得他和同事在爬山,然后碰到两个外国人,和他们在酒店吃饭。
“自己怎么会在这,这好像是医院。”
陈小楼努力地回忆着。慢慢地睁开了眼,问道:“你好,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
“这是一附院。你还是别问了,再休息一下吧,等下有人会告诉你。”护士说完还在弄着药水瓶,不说话了。
大约过了个把小时,两个男人走到病床边。一个穿着警服,另一个穿着夹克。穿警服的说:
“你好,陈小楼,我是市交警大队的,我叫李响,这位是市刑警大队的钱队。现在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希望你能配合。”
陈小楼慢慢地坐了起来,背靠在床头的铁栏杆上。说道:
“我怎么会在医院?你们要了解什么?可我现在只记得我们去爬山了,然后在瓯江大酒店吃饭,后面就在这里了。”
李响警官拿出一份资料递给了陈小楼说:
“你们乘坐的宝马车于昨天下午2点20分左右在大罗山盘山公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车上共有四人,一人失踪,一人因失血过多已死亡,一人还在晕迷,目前只有你醒了。而且你伤得也不严重。可能是因为你坐在后座的原因。”
陈小楼看着资料,上面是好多车祸现场的照片。有张相片上肖倩被安全气囊罩住了身体,安全气囊被血染得鲜红。另一张相片上有两人躺在后座上,女的头枕在男的腿上。
“一人死亡,谁死亡了,怎么会这样?”
陈小楼有些激动,颤抖的问道。
李警官停了下,又说:
“坐在副驾的那位女性,名叫肖倩,我们到现场时已经没了呼吸。驾驶员张子浩却不在车内,现在还下落不明。”
陈小楼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停地叫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穿便衣的钱队走上前对陈小楼说:
“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但因为案情重大,所以请你配合一下,再回答我几个问题好吗?”
陈小楼点了点头。
钱队问道:
“你们四人是什么关系?当天中午你们和谁一起吃饭,吃得什么?你好好想想,医生在你们胃里发现有高浓缩的安定剂成分,你们可能被人下了药。”
陈小楼说:“我和肖倩,薛琴是同事,肖倩和张浩是同学。”
“张浩?是张子浩吧?车内行驶证上的车主叫张子浩。”钱队插嘴问道。
“对,张浩就是张子浩,他身份证上是张子浩,我们都叫他张浩。”陈小楼补充说道。
然后,陈小楼又将他们相约去爬大罗山和下山碰到两个老外,再和老外一起吃饭的前后经过跟钱队详细说了一遍。
钱队仔细地听完,思索了下说:
“看来你们很可能是被那两个老外下药了。张子浩也被下了药,所以发生了车祸。”
钱队停了会儿,又问道:
“那两个外国人是哪个国家的?他们和张子浩以前认识吗?”
“那两外国人一男一女,女的会说中文,好像都来自意大利。好像应该和张浩以前不认识。听张浩说他以前也在意大利打工,好像就在那两外国人来的那个城市,好像叫佛罗什么萨。”陈小楼努力回忆着说。
“是佛罗伦萨吗?”钱队问。
“好像是,外国城市我不了解。”陈小楼回答。
这时有个人过来大声说:“钱队,薛琴醒了。”
“好,我马上过来。”钱队对那人说,然后又对陈小楼说:
“先这样,谢谢你配合,你好好休息。”
说完,钱队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