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楼的病魇

    肖倩听着张浩讲他自己挺身而出与黑手党火拼的情形，心里确实没有一点恐惧。觉得像是某部黑帮电影里的情节，似乎她以前好像看过这部电影，只是记不得它的名字了。这让她觉得有点有趣和好笑，旁边这位开车的大男孩为了博得自己的欢心，竟然编着电影的故事把自己塑造成了英雄主角，这手段多少还是有些过于老套了吧。但当她看到张浩脸上那专注而又带着凶狠的表情时，她有点害怕了。这让她对刚才的怀疑又产生了怀疑。

    “送我回家吧。”肖倩对张浩说。

    张浩和陈小楼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肖倩从没在陈小楼的脸上看到过张浩这种强势凶狠的表情。他总是满脸的忧郁还带点痛苦的样子，让人心疼怜爱。

    陈小楼不停地挠着头躺在宿舍房间的小木床上。他的头又痛起来了。那种隐隐的一阵一阵如针扎蚁咬火燎般的刺痛，让他什么也不敢想，什么话也不愿说，只是不停地用手指按压着头，把那些刚刚冒出来的一点一点的痛点都按压了下去，似乎痛就没有了。

    宿舍里小兵夫妇在和小儿子嬉闹，小林哥俩跟着电视唱着《同一首歌》。

    宿舍里的嘈杂声好像变成了催眠曲，哄着陈小楼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他回到了小时候。正趴在晒谷场上看着蚂蚁搬家。忽然眼前一黑，手脚不停地抽搐着。接着就觉得自己被人抱着上了车，来到了医院。一会儿放在这个机器上，一会儿又放在了那个机器上，一会儿又躺着，头上被插满了小管子。终于一阵忙乱后消停了下来。安静中突然响起了争吵声：

    “你看你这个光头。”这个声音很大。

    小楼就觉得有个光头，亮得发着白光，那白亮的光刺得小楼睁开了眼。

    陈小楼睁开了眼，正对着天花板上白亮的灯光。原来房间里的灯还没关。

    “怎么又做这个梦了。”陈小楼自言自语道。

    这个梦其实是陈小楼的一段真实的经历。那次莫名地住进了医院，医生认为是因为可能是食物中毒或者重击头部造成的。可是经过名种检查，并没有发现有中毒迹象，也没发现头部有被重击的迹象。而且身体各项机能都很正常。

    可是从那以后，陈小楼总会经常做那个梦。

    以至于后来陈小楼一直总是在疑惑，那到底是真实的经历还是一场梦。

    陈小楼的头也是从那时起开始经常毫无征兆地莫名痛了起来。

    很多时候，经常会看到，本来还在和同学朋友谈笑打闹的陈小楼，突然就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那挠着头。同学朋友一开始也觉得奇怪，陈小楼怎么一下子坐着不说话了。

    “头有点疼。”陈小楼说。然后就开始默默地不说一句话了。

    也有朋友了解情况后，建议他去医院检查。陈小楼也去过了。可是还是一切都正常，找不到头痛的原由。

    后来慢慢发现，每次头痛之后，只需要安静地休息一会儿，睡一觉就好了。

    就像在《征途》中打怪，打到精疲力尽，红血快要耗尽的时候。就要赶快找个偏僻的地方安静的打坐，休息一下，不一会儿就又能满血复活了。

    第二天起床，陈小楼的头果然又不痛了，心情也顿时舒畅了许多。

    洗漱完毕，陈小楼在小区外的早餐店买了两个包子，吃着包子骑着自行车去厂里上班了。

    走进办公大厅，看到墙上贴了个《通知》：

    五一放假通知

    按照国家规定，五一国际劳动节放假安排如下：5月1日至7日放假休息。5月8日上班。本周六正常上班。请各部门做好假前工作安排。

    陈小楼盘算着：今天周五，明天上班，周日是劳动节5月1日就已经放假了。

    打开电脑，点开qq。蒋s的qq闪烁着：

    “小楼，五一放假，你回家吗？”

    “我爸叫我放假一定要回去。本来我不想回家的，想和你去玩征途。（憨憨笑表情）”

    “今晚我们去玩征途吧？”

    陈小楼看着蒋s发来那么多消息，笑了。回复道：

    “我五一不回家。等着和你一起征途。（偷笑表情）”

    肖倩的qq也闪动着：

    “小楼，马上五一了，你回家吗？张浩约我们去春游，去不去？我也叫了张伟。他说他回家。”

    陈小楼看着消息。犹豫着要不要同意。想了许久回道：

    “我不回家。”

    很快肖倩qq又闪动了，发来一条消息：

    “那我们一起去春游啊？”

    小楼回道：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