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履行你的义务
叮咚！这时，手机来了一条消息，是戚瑾寒发的。
「送杯水上来！今晚上的菜有些咸」
苏慕抿着嘴，看着消息。
今天晚上的菜咸吗？她看了眼楼上，他的口味和他的性格一样，阴晴不定难掌握。
她收拾好厨房，端了一杯水就上去了。
叩叩叩
书房门口苏慕敲门。
里面的男人冷沉的声音回答。
“ 进来。”戚瑾寒坐在办公桌前，手指不停地敲击着键盘。
苏慕把水放到他手边，看着他在认真地工作，似想问什么，又没问得出口。
“ 谢谢！”这一会儿他又变得礼貌绅士了。
“ 不用谢！”苏慕也回应了一句转身准备出去。
他停掉了手里的动作凉淡开口
“ 你考虑清楚了吗？”他眼睛还在盯着电脑屏幕。
苏慕停下脚步转过身，走回到他办公桌边站定。
“ 只要我给你生了儿子你就会跟我离婚？”
“恩。”他回应了一声，语气里不带丝毫的感情，更没有看她。
“ 那如果我生了女儿呢？”
戚瑾寒停下动作望向人。
“ 那就继续生。我们的交易时限延长，直到你生出儿子为止。期间你不许堕胎、不许吃药，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你都要生下来，那都是我的孩子，你也不可以区别对待，将来也都与你无关，你也别想带走一个，你只是一个生育工具。”
“ 你——”他何必说话如此难听。
“ 既然要断就断个彻底，不要给双方留有余地，将来也不必回头。”
他说的也对！
苏慕垂眸望着桌上的那杯清澈透明的水。曾经的她也想这一辈子都活得干净透明，可是偏偏遇见了他，又嫁给了他。既然已经嫁给了他，那就好好跟他过日子，可是他却从来不碰她一下，即使每夜两个人睡得都是同一张床，可却没有一点交集，中间像是隔了一个银河系。偏偏两个人又都是睡觉特别老实的人，睡着前什么样，醒来还是什么样，这样就连最轻易地一点有可能的纠扯也没有了。
他的目光冷冽，审视着人。
“ 你真的很想离婚？”
苏慕望着戚瑾寒，她知道他答应过爸爸会照顾好自己的，为了爸爸他也会信守承诺，可是她不能让他守着这名存实亡的婚姻。爸爸对她的恩情她已无以为报，怎么还能让他唯一的儿子受到这样的婚姻虐待，所以离婚让他去寻求自己的幸福才是最正确的做法。离婚这件事她去开口，说她不识好歹也好，她去做这个恶人也可以，只是她不能继续再待在这个家里享受着不该属于她的一切了，她也实在是无颜在这个家里生活下去了。
“ 是。“她应着。
他心里一凉，果然还是季宇宸比他重要，尽管呵护了她五年，也不及季宇宸的几声问候有作用。
“ 嗯，既然想好了就去洗个澡，过一会儿来签合同，我们的交易今晚就正式履行。”
她深呼吸着，答应了一声。
“ 好。”她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回应着，身子也一阵阵发凉。
然后就又听他冰冷开口，好像从此以后她就是一个物件儿，一个专属于他玩耍的物件儿一样。
“ 还有，合约期间你必须要满足我的需求，尽到一个妻子的义务。除了生理期以外，你随时都要迎合我，还要想办法取悦我、愉悦我、不得乱发脾气、使小性子、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话。”
苏慕回眸恶狠狠地瞪着戚瑾寒。
而他表情依旧平静、冷淡。
“ 你可以拒绝。”
苏慕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她嫁给戚瑾寒的那一刻起她与宸哥哥也不可能了，就算是以后离婚了也不可能了。那她就这一副身躯，他瞧得上就拿去用用吧！那古代不都有以身相许的嘛！她虽不属自愿也算是以身报答了。就依着他的意思吧！至少爸爸看到他们生出的孩子会很高兴的。
她平静的情绪，让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平和些。
“ 你准备合同吧！我洗好澡就过来签。”
戚瑾寒嗤笑的看着苏慕。
“ 你还真是不得不让我重新相信爱情，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也养不家，你心心念念想的人始终还是他。”
她也不想跟他说什么，反正说得再多他也只相信他所认为的。她也不想否认那个曾经给过她纯粹与美好的宸哥哥，那就是她坚持到现在的信念，虽然时过境迁，可是心里总有一块圣地是装着那个纯净的人的，即使没有未来，她也不愿否认。
她文弱地说着，也没有再看他。
“ 我去洗澡了。”
他深呼吸着，整个人都被气得在颤抖，可语气也是平静的
“ 去吧！”
她出了书房，朝她们的卧室走了进去。
书房里——戚瑾寒被气得瑟瑟发抖。
我他妈怎么会爱上这么个女人，没心没肺，就是贱，就是贱，就是贱！
他对着空气无声地怒放着，真想揍自己一顿。
可突然，他的思绪又豁达。
“凭什么？就让你这么轻易地跟我离婚，岂不是太便宜你们了！我不好过，谁他妈也别想好过，一对狗男女！”他抚慰着自己的情绪又继续平静的工作了。
卧室里，苏慕靠在浴缸里也不再想戚瑾寒说的那些话了。
“ 宸哥哥，你现在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我呢？你应该也知道我和戚瑾寒结婚了吧！”
她反应过来气恼地在水上推了一把，溅起了一道水花。
宸哥哥肯定知道了。虽然她们都在尽量瞒着他，可是他现在已经回国了，还怎么瞒得住，更何况以戚瑾寒的性格，他不可能不去跟宸哥哥宣示主权的。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把自己的一切都看得很紧，哪怕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可是在外人看来她还是他的妻子。
她坐在浴缸里，心情也更沉郁了些。
宸哥哥，你可一定要奋发图强，绝对不能辜负了我和叔叔的期待啊！
那一晚她在浴缸里坐了好久好久，可是瞌睡躲不掉死，该来的也总要面对，她也鼓足勇气从浴缸里出来，穿好睡衣，吹干了头发，按照戚瑾寒的要求喷上了他送的香水又去了书房。
书房里，他合同早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她过来签了。听到房门外的动静，他的期待、兴奋也在这一刻到达了顶限，可他面上却还是平静的。其实她长得并不算出挑，可他就是很喜欢！每次看到她都心跳加快好几倍，让他热血沸腾，感觉自己还是个有欲有求的男人！
看到她走过来，他也起身朝她走了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 合同在桌上，看完就签了！”
“ 嗯。”她的语气孱弱，看着他说话那生硬冰冷的模样也有些害怕了。
戚瑾寒敛眸望着人，空气中也已经飘着那好闻的香水味了，那味道果然很适合她！他又是一番得意自己的选择。她头发散披着没有扎上，顺着身躯一弯儿一弯儿地散落着，最长的地方已经及腰了，颜色像——巧克力，她最爱吃的巧克力！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他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味道，但是很好闻，他也很喜欢！他挑起苏慕的一缕头发放到鼻前，闭上眼睛享受的嗅了嗅
“ 嗯～”像是品尝到了一口美食，他很满意。
让那一缕发丝随着手指滑落
他放下手。
“ 我去洗澡！”
苏慕怔站在原地，被他刚刚的样子吓到了。
他那样子，好像对她有所图，她畏怯地让了让。
他也贴着她的香气走出了书房。
书房门口，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摸着自己跳动剧烈的胸口。
他太高兴了！他太激动了！刚刚竟然抚到了她的头发，还嗅到了她头发上的香气，他走路都要飞起来了。
他回到卧室里关上门，他高兴得手舞足蹈。
“戚瑾寒！戚瑾寒！这是你迈向成功的第一步，今天晚上就要尝尝她的滋味了！把你这些年所受的委屈都释放吧！”
他一会儿跳，一会儿笑，激动地在卧室里直接跳起了迈克尔杰克逊的顶胯舞各种夸张的舞蹈动作层出不穷，也抑制不住他内心的兴奋。
书房里——苏慕没有看什么就在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知道戚瑾寒不会坑她，也不会要她怎么样。尽管有时候会气气她，可终究还是善良多过一切的，所以她签好名字就关灯回卧室了。
卧室里——戚瑾寒听到苏慕的脚步声一溜烟儿的就跑进了浴室里，佯装洗澡。
十分钟过去糟糕！浴巾和衣服都忘记拿了！
他清了清嗓子，一如既往的高冷。
“ 苏慕！”
没有回应。
苏慕靠在被窝里都快睡着了。
“ 苏慕！”
苏慕听到有人在喊她。
“ 怎么了？”她坐起聆听着。
“ 我衣服忘记拿了！”
“ 哦。”苏慕看了一眼戚瑾寒那边的床头柜上，衣服的确还躺在那里呢！
她又下床把他的浴巾和衣服送去浴室门口。
她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条缝，里面伸出了一只湿漉漉的大手把衣服接了进去。
“ 谢谢！”
苏慕没有回应，又去被窝里窝着了。背对着他的方向，她想赶快让自己睡着，这样就不用面对过一会的事情了，也不用对他主动了，还愉悦他，她去梦里愉悦他吧！她努力让自己睡着。
淋浴间里，戚瑾寒穿好衣服出来看着苏慕侧卧的背影顿时怒上心头，和他做那事就让她这么没期待，竟然睡着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苏慕的背影，好像要把人瞪穿了。
她不要，他偏要！
他拔开了音响。让你睡！！！
随着《billie jean》的节奏响起，苏慕被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心脏都快要被震破了。
苏慕冲下床，去关了音响，也打断了正在随着节奏跳舞的人。
戚瑾寒不悦地靠进沙发里。
“ 怎么？你不让我跳，是想自己跳给我看吗！”
苏慕不理他，横了他一眼，往床上去。
“ 回来！”他三两步过去把人拉进了沙发里坐着。
“ 我听我爸说你小的时候跳舞特别好看！”
他挑着眉看着她，目光如烁。
苏慕不耐地回答
“ 我不会跳舞。”
“ 你少蒙我！”他起身将她拉到卧室里空的地方。
“ 为了纪念我们的初夜——跳！”
他一副势在必得。
苏慕鄙视地看着他。
他疯了吧！
而戚瑾寒此时已经盘腿坐在床上等待着欣赏。
“ 来吧！取悦我！”
他鼓掌，她抓狂；她真想给他一巴掌。
明明就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他非要用上那么难听的字眼。
苏慕拿过手机，选了一首古典乐播放随着节奏的响起，苏慕的身躯也跟着节奏舞动着，曼妙、柔软一时间他忘记了该怎么形容，只傻痴痴地在看着她，比跳舞的人还要投入。直到结束她来他身边拿手机，他才缓过神来。
“ 苏慕。”戚瑾寒拉着苏慕在自己身边坐下。用她手机找了首迈克尔杰克逊的歌播放，像是礼尚往来，他也给苏慕跳起了他曾经最拿手的一支舞蹈。
可是一分钟过后画风却完全不是他所想象的。
苏慕坐在床边一直不停地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他实在跳不下去了。
他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 你笑什么？”
“ 呵呵呵呵呵呵你那跳的那是什么舞啊？呵呵呵呵呵”
苏慕捂着肚子还是笑个不停。
“ 这舞哪里不好了？”戚瑾寒怒目瞪视着人。
苏慕望着人。他好像生气了，她想起爸爸说过michael jackson是他的偶像，那她现在说这舞不好肯定是触到他了。
她连忙摆着手解释着
“ 没有，不是这个舞不好，是你跳的好像好像”她一时想不出什么恰当的形容。可是想想戚瑾寒刚刚的样子她就是笑不止。
戚瑾寒逼问着
“ 像什么？”
“ 像像”她想起来了。
“ 像发情！呵呵呵”她捂着肚子，笑的直接趴到了床上。
她看过michael 跳的这支舞，和他跳得不一样。让她说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可能是他离自己太近了，然后又与他平时的那副模样反差太大，所以脑子里一会儿出现他西装革履地站在自己面前，一会儿又看见他像个逗比一样在顶着胯，她就忍不住地想笑。
戚瑾寒气的脸都黑了，他可不是在发情嘛！为了让她开心，不那么紧张，他把自己十年都没跳过的舞都搬出来了，没想到竟换来她这般嘲笑。
戚瑾寒抓住苏慕的手臂就将人掀了过来。
“ 笑够了，就该履行你的义务了！”
苏慕被突然莽撞的动作吓得笑声也戛然而止，看着他如一匹贪婪的狼，解着扣子脱去了上衣。
苏慕害怕得一直往后退。
“ 戚瑾寒”
她不停地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他追上人就朝她俯身压下。
苏慕害怕的人都哆嗦了，这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
“ 戚瑾寒，你冷静，我不该笑的，对不起，对不起，你跳得挺好的，是我不会欣赏，你冷静一点”
他回答的语气不带一丝丝感情，就像是一个冰冷的执行任务的机器。
“ 我很冷静。”
苏慕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他想割哪块就割哪块儿。
他俯身朝她的劲窝而去，那呼出的热气散在苏慕的皮肤将她吓得失了声。
“ 啊～”
“ 戚瑾寒。”她抵挡着他的靠近。
“戚瑾寒你别生气。”她还在努力的想劝慰着恼怒的人。
“戚瑾寒，戚瑾寒”他整个人已经贴了上来，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好烫。
她害怕，她想逃，可也无处可逃
“ 戚瑾寒”她害怕的请求着，话语中都有着些许发抖的哭腔
“你能不能把灯关上。”苏慕请求着。
他触目不惊，他守了五年，今天晚上绝不会放过她了，爱也好恨也好，他们都要做真正的夫妻，再不跟她有点什么她就真的飞走了。
他抬眸望了一眼床头柜，伸手关掉了灯。
顿时房间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什么也看不见，连她的嘴唇在哪儿都找不到了。随着印象摸到了手机，打开了窗帘，今夜月光皎洁，刚好是他所希望的亮度，可以看见她的脸，她的唇，她的明眸动人
而整个动作她都被人压在身下，一动也不敢动。
随着《you are not alone》的节奏响起，整个房间的气氛也变得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