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听到彩塘的反驳,无忧才松了口气,只是心还没放下,就听到彩塘继续说道:“不是晕倒是中毒,若没有族内人为你解毒,就永远都醒不过来咯。”
那语气,要多得瑟就有多得瑟。
无忧并没有轻易相信这得瑟的老头,而是转头向,看起来更靠谱的彩彩求证。
面对无忧那一脸的不可置信,彩彩略微有点不好意思道:“确实是这样的,所以二位可以相信丰公子,不是我们五彩山的人了吧!当然二位不相信也可以等七天过后看看,”
无忧哪里敢说不字阿,连忙点头如捣蒜般道:“信!信!信!”
忙活半天,结果却什么都没查出来,是证明了丰公子不是五彩山的人了,可是接下来呢?丰公子不是五彩山的人,又不能证明他不是凶手,就这么回去和大夫人说?显然是不行的。
无忧瞬间泄气了道:“只是这样线索就断了,又要怎么样才能帮丰公子证明清白呢,”
相对于无忧的泄气,白翼却慢条斯理的分析道:“不是五彩山的人,却用五彩山的特有的芨芨草害人,这看来是刻意嫁祸于人了”
彩彩听到白翼说的话,突然想到了什么,更加肯定道:“说到芨芨草,我便觉得丰公子更加不可能是凶手了。”
对呀,还可以从芨芨草入手,无忧的眼睛瞬间亮了看向一旁的白翼,白翼却越发淡定道:“为何?”
彩彩娓娓道来:“公子有所不知,我们这的芨芨草,之所以叫此名也是有缘故的,此草并不是天生的毒药,相反刚开始时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无忧明显不相信彩彩说的话,语气中掩饰不住的不可置信道:“这,美味还可以变成毒药?”
彩塘一脸鄙视的看着,大惊小怪的无忧道:“孤陋寡闻!此草,早晨时是美味,只有太阳落山之后才会变成毒药,所以得名芨芨草,及时享用的意思,”
彩塘边说还边吧唧着嘴,好似在回味着什么美味般。
朝夕不同质,一株小小的草儿都如此特别,白翼也不禁感叹道:“这么神奇?”
分别的伤感,总是让人记忆深刻的,彩彩回忆着道:“是呀,丰公子随牛王出山那日,是清晨,我是看着他们出去的,丰公子根本就没有机会,也摘不到这有毒的芨芨草!”
搬出牛王,彩彩言下之意便是,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牛王吧,他俩一同出山的,这牛王总不会让丰公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带着这毒草回去吧!再说就算他想摘这大清早的也没有啊。
然而白翼的思维总是跳跃的,并不只一味的追着丰公子,而是延伸到了芨芨草上,围绕着此草的特性,再加上五彩神牛一族的与世隔绝,这五彩山之人更值得怀疑了。
白翼只是在脑海中想着,但一旁的无忧确是不假思索的问了,出口道:“老伯,彩彩姑娘,这芨芨草如此神奇,怕只有你们五彩山之人还有,才知晓这其中的奥秘,不更加说明,这凶手就是你们五彩山之人吗?”
听了这话彩塘瞬间跳脚,指着无忧问道:“丫头,什么意思!是怀疑我们族人?”
为了帮这二人查明真相,自己不惜带他们二人,进入族内圣地天池,还耐心的为他们解惑,更是给他们提供了芨芨草的特性,经此种种,这二人居然还是绕不开,对他们五彩山的怀疑,甚至还更加怀疑!
彩塘默默的啐了一口,骂了句白眼狼,心想自己当时就不应该拣回来,就应该让他们自生自灭!
面对彩塘的翻脸,白翼默默的把挡到无忧身前,拱手道:“请二位答疑解惑而已。”
“哈哈”彩彩气极反笑,银铃般的笑声应是让人舒心的,但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着,竟让人有些许发怵。笑罢,彩彩拨开挡在无忧身前的白翼,伸出了一根纤纤玉手,抵住无忧的红唇。
柔声细语道:“姑娘,慎言!有动机才有行为不是吗?请问毒杀无影山大殿下的舅舅,于我们不问世事的神牛一族有什么好处?不是凭招仇恨吗?”
听着这,最温柔的声音,却条条有理说的反驳着自己的话,无忧突然语塞了。不知是因为彩彩的声音太温柔了,还是说的话太有理有据了,自己竟然连开口都觉得理亏。
看着眼前小姑娘的表现,彩彩很满意,一个转身面向白翼道:“且二位觉得,世上毒药千千万,真有心的话会用自家的吗?”
白翼一脸探究的神色,看着眼前彩彩,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道:“那不知道为何牛王,二子陪伴身边,闭关修炼却要一个外人,代理族长呢?还是来自你们五彩山的人,还请彩彩姑娘为我二人答疑解惑。”
面对白翼的开门见山,想到那日牛王与自己说的话,彩彩略有些迟疑不决,不知是该直接言明,以保丰公子清白,还是一切等着牛王出来再说:“这…”
最终彩彩还是决定,等着牛王出来再做说,眼前只能打着官腔应付道:“只怕公子要问问闭关的牛王吧!牛王与丰公子,都不是我们五彩山的,用与不用,怎么用。又我们何干?也轮不到我们置喙吧。”
只是再怎么打哈哈,多年来审讯的经验,还是让白翼听出了,那特意提高的音量,和加快的语速,有股欲盖弥彰的味道。
而且还是第一次听到彩彩,这样与丰公子划清界限,看来这其中必定有什么,是他们这些外人所不知道的故事。
白翼决定炸一炸彩彩道:“无关就无关,彩彩姑娘,那么激动干嘛?”
谁知道脑子一向转不快的彩塘,这次竟率先反应过来道:“你这小子!空口白牙的往,我五彩山上泼脏水,别说彩彩激动了,我老头子都想把你们打出去了!”
想想还是不解气,竟真的二话不说,一个旋风腿朝白翼踢去,躲闪不及白翼只能用双手,硬生生的接下这飞沙走石的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