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必修课
“周一……周一？”
苏晚柠叫了好几声我的名字才把我从头脑风暴中抽出，我愣神看着她，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她嘴角突然勾起浅浅的微笑，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这个笑容我再熟悉不过了，毕竟它在我脑海中持续出现了十几年，但是此刻又感觉有些陌生。一瞬间，出现在我面前的好像又是6年前的那个苏晚柠。
我神情有些恍惚，好半晌才想了个借口回复道：“没……就在想招聘的事情。”
这时刚刚还一直盯着苏晚柠看的戚月突然也开口问道：“对了周一，你对你们部门的人有什么要求吗？最好具体一点，这样我和猎头提需求的时候也比较清楚。”
说罢她就从包包里拿出一本很小的黄色笔记本，钢笔夹在本子的封面上，样子很是精致。
我刚刚只是随便编的一个理由想着搪塞苏晚柠，见她这般认真的样子反倒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我还从没想过这件事，或者是我对这个压根就没概念。
有些时候我感觉自己的激情和她们二人相比真是差距甚远，苏晚柠不用多说，讨论工作事宜的时候永远激情满满，戚月虽然没有像她一样表露得那么明显，但是她对种种事项认真的样子倒是彻底颠覆了我对千金小姐的刻板印象。
看戚月那期待的眼神，我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额……最好是有项目经验，方向也契合是最好，毕竟是创业公司，没时间没精力培养应届生，然后……”
然后我就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沉默了一会后，苏晚柠应该是看出了我的窘境，便开口提示道：“比如性别？学历？年龄？还有性格之类的？”
“性别、年龄这些倒是都无所谓，学历如果技术够牛也能降低要求，我更在意的是能不能来了就直接上手。至于性格，其实很难界定好坏，因为我大学时很多编程很厉害的都是沉默寡言不好相处那种，有时候一天都不会开口说两句话，头发乱糟糟的你也不太敢去主动和他交流”
我形容的样子真的来自我的大学同学，他个子很矮，肤色也有些黑，头发乱糟糟的，戴着眼镜，我和他对视时几乎都只能看到一双目光呆滞的眼睛。
但是他在大一时就展现出超强的编程天赋，在同龄人中简直就是一骑绝尘。当时我身边很多人都是因为it行业薪资高而选的这个专业，唯独在他身上我看到了热情。
突然戚月的笑声月打断了我，她捂嘴笑道：“你知道嘛，一开始晚柠和我提起你的时候，我心目中你的形象就是你刚刚描述的那样。”
面对这种偏见我倒不是介意，也没觉得被冒犯了，毕竟这种印象太深入人心，也算是人之常情，就像我对戚月原先也有千金小姐的刻板印象。
我玩笑道：“我确实是这个专业里话比较多的那一卦，你知道吧，一般话多开朗的技术可能就差点了。”
苏晚柠对这个梗也来了劲，拉起戚月手嬉笑道：“你是不是还觉得第一次见周一的时候他会穿着格子衬衫？然后戴着眼镜背着一个大大的书包？”
戚月好像找到知己一般，有些激动的回复道：“对呀对呀！我们学校那些人不都这么穿吗？我以为国内外都一样呢！但是你看周一，虽然是工科生，倒是还挺会买衣服的。”
说罢还转头看向我问道：“周一，你的衣服是你女朋友给你买的吗？”
这问题让我一时有些语塞，第一时间竟然莫名其妙的先往苏晚柠那看去，在和她尴尬的对视了一眼后才回道：“怎么可能，我没有女朋友。”
说罢我也不自觉的低头看了看今天的穿着，这才发现原来最近穿的衣服竟然都是裴清霏那天去商场临时给我买的，而且貌似都价值不菲，我今天穿的这件竟然就是一个韩国牌子。
戚月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露出诧异的表情。
我看她那一脸吃惊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便问道：“干嘛这副表情？这有什么奇怪的？”
“不不，有些没想到。”
然而还没等我说什么，苏晚柠突然一脸认真的开口问道：“为什么会觉得，他会有女朋友呢？”
戚月笑脸盈盈的上下打量着我，随后又扭头看着苏晚柠笑言道：“因为不管是从穿衣打扮还是言行举止，周一看着就像是被爱情滋润过的样子啊哈哈哈哈，而且周一挺帅的，你不觉得吗？一般这种学计算又长得帅的都是稀缺资源！”
最后这个“你不觉得吗”问向苏晚柠的时候我真恨不得变成地鼠挖个洞钻地下，因为真的没有什么比这个问题更让我和苏晚柠尴尬了。
我看到苏晚柠眼角有些抽搐，好半晌后她才讪笑着说道：“额……还行吧，哈哈哈哈。”
“怎么会，是你们认识太久了没什么概念吧？”
“可能是吧。”
苏晚柠说这话时很小声，我差点没听见。
我尴尬的靠在墙角边，心里有些后悔刚刚进门时没找借口离开了。
好在戚月没继续说下去，而且话锋一转看向我道：“周一，你这样提要求猎头很难筛人的。这样吧，我有个大学同学他也是技术出身，现在创业做旅行服务网站，他应该对这个更了解，我约他出来问问。”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心里暗暗感叹了声戚月的人脉关系。
然而当我还沉浸于此时，戚月又抬眉问道：“对了周一，你要一起来吗？我感觉你们应该会有挺多话题的，他公司刚获得1500万的prea轮融资，最近势头正猛呢，咱们刚好可以和他取取经，和他聊聊应该能学到不少东西。”
旅行服务网站？1500万？
结合这两个标签我突然想起前两天在新闻上看到一个叫“腔调”的同类型公司，它也是最近刚融资成功。
我在脑海中检索出了那个创始人的名字，随即试探性问道：“你那个同学，不会是丁云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