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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幻像现实?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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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怀瑾照顾着赫连沐沁,根本没空搭理她,没有人出声,那就是她自言自语喽。

    尴尬的走向另一个人,赫连清璃,他的那双眼睛,忽明忽暗,用不了多久,就会出来。

    就没帮忙,义气的守在这里,万一出现状况也好办事,果然不到片刻,赫连清璃就出了,恢复了心智。

    就是下意识的右手盖在左手上,好像被人咬了一样,小奶牙,咬人也这么狠。

    注意到余笙还未清醒,问道。

    “师姐还没醒?”

    “不是没醒,是一直都在醒着,这种状况只有布下幻阵的放她出来才可以。”姬若雨耐心的解释,这可是幻术的最高级别中的最高级别,她也是近几年刚接触练习。

    幻境中,余笙的惊雷剑横在前方,紫雷闪动,周身也是落下一层雷花护身,纵然这地方很让她难忘与遗憾,还是保持着道心。

    画面一转余笙感觉到自己回到了获得异雷的那日,衣衫都被雷电得稀碎,似乎要再走一遍才可以出幻阵的感觉。

    她吸收了天地间的一道异雷,化作一把弓箭,也染了自身的灵力,使灵力澎湃起来,不得已向天一射,照亮了整个夜空。

    “这是异雷被收服了?”烟云宗的雷系前一百名弟子霍晔看着眼前的景象,惊叹了一声,明明自己离得挺近的。

    这可是千年难遇的异雷啊,就这么被收服了。

    “这异雷就这么被夺了。”

    “哎,白跑一趟了。”

    “一定要找到这个人,然后杀人取异雷,不然我们将无出路啊。”

    “我的运气为什么没有这么好。”

    “这将是多么惊艳绝绝的天才。”

    ……

    人群中有褒有贬,有遗憾有嫉妒,余笙都没有在意,她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

    可那惊天一箭,几乎将自身的灵力全给抽干了。

    御剑飞到一半从天上掉了下来,哐的一声,将人家的草房屋给砸了一个洞,最后昏了过去。

    等到余笙醒的时候,天边已泛起肚白,光照进来,有些刺眼。

    当完全适应之后,看见的就是房梁和屋顶茅草,摸了摸躺着的床,这是被人救了。

    恰有一个长得清秀的女子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非常恭敬道。

    “姑娘醒了,要不要吃些早膳?”

    “不用。”

    余笙环顾四周,这房屋还蛮大的,虽然是茅草房,起身道。

    “是你救的我?”

    “不是,是我家公子见你从天上掉下来,落到此处救了你。”

    “你家公子在何处,我去道声谢。”

    余笙打算前去道声谢,看他是否有什么要帮忙的,算是还这救命之恩。

    “我家公子在书房习字。”

    “可否带路?”

    那侍从放下木盆,带着余笙前往书房,一路上,余笙只感到奇怪,是个茅草屋,但这里的陈设不一般,很贵重,不是一个茅草屋该有的。

    敲了房门,屋内的主人示意可以进,余笙才推门进去。

    白衣翩然,一人弯着腰身,有那么一缕发丝垂落在前,手中握着白玉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明明他只是一个凡人,没有灵力,却像一位仙人,这是余笙的第一印象,无论见过几次都会被吸引。

    反应过来过来后,才行弟子礼仪道谢。

    “多谢公子,不知公子名讳,若有何事未成,我会尽量帮你。”

    “容夕暮,仙长不必客气,只要以后能循我的意愿便好。”

    余笙感觉到不对劲,那次没有最后的那句话,但也只能不了了之,深知处于幻境。

    见容夕暮停笔,余笙不由自主的落到他所写的字上。

    ‘恰似人间惊鸿客,墨染星辰云水间。’

    这句诗跟第一见面一样,容夕暮抬眼看向她,那双眼里有恨,有爱,再也没有初见时的那份清澈如水。

    “请问仙长名讳。”

    “余笙。”

    “余生余笙,名字不错。”

    “我师父起的。”

    暮月仙人姓余,而她是没人要的孤儿,可以说她是被师父养大的。

    “可会吹箫?”

    “不会。”

    余笙下意识的说不会,因为她当初的确不会。

    “我教你。”

    这一天下来,都是容夕暮教她吹箫的技巧,短短一天的时间,她已经能吹出简短的曲子。

    “怎么样。”

    “我已经教不了你了。”

    “我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容公子可否多讲些。”

    那一次是三天,她很好奇这洞箫,因此三天的时间,她学会了吹箫,很生,也很难听,但容夕暮丝毫没有嫌弃,还夸赞道。

    “幽幽箫音,也能吹出另一番韵味,是我第一次见,可否教教我。”

    不同的心境吹出来的当然不一样,无论容夕暮如何吹,余笙如何教,他们总是不一样的。

    那三天里,容夕暮谈吐儒雅,不染尘世般的赤子性情,吸引了余笙的目光,凡间琐事,无人能免,他却不一样。

    凡间与仙门礼仪不同,但他们各自遵守着,还有余笙身份的束缚。

    余笙拿着手中的那把箫,失神,上面篆刻着‘惊鸿’二字,回想起八年前。

    “笙笙,我可否唤你笙笙。”

    “当然可以。”

    容夕暮开心的像一个孩子,月初又到了,容闫后跟着侍从进入院子。

    此刻他们站立在一棵树下,乘着阴凉,风带动着树叶碰撞,发出沙沙的声音。

    “公子,今日该回府了。”

    “你去回禀父亲,我这次会晚些。”

    容夕暮的目光都没有移动过,只看向余笙,她从幼时至今日,接触的唯有书籍与父子,还有就是这些照顾他的人。

    “是。”

    “你有家人?”

    余笙听到这里难免感到有些惊讶,有家人却不住在一起这是什么道理。

    又再次环顾了四周,这陈设,还有侍从,哪能是这茅草屋有的。

    “现只有父亲,母亲染疾早逝。”

    “是我失礼了。”余笙弯腰,满是歉意道,只是没想到他有家人。

    “无妨,我幼时感受过母爱,父亲教我诗书达礼,又有安稳的生活,已经无憾了。”还遇到这么一位仙人。

    容夕暮最后一句说不出来,眼珠子转悠着思考,不过相识三天,会不会太唐突了。

    “言之有理。”余笙点头认可,她虽无父无母养育,但她有师父,足矣。

    “既然公子已有其他要事,不如就此别过,救命之恩情,公子随时都可以到月仙宗提出,我定会尽全力相助。”余笙行修仙之礼,向容夕暮道谢。

    余笙迎着朝阳走去,衣服早已换成宗门定制的弟子服,走路时衣袂飘绝,暮山紫像是这茅草屋内最鲜艳的色彩。

    “等等,你这就走了?”容夕暮拉住她的紧袖,眨着清澈如水的眸子,亮着光一样,炯炯有神的看向余笙。

    “我身为修仙者,月仙宗弟子,不愿这一身修为无处可用,这世间太多无奈,我只想尽力而为。”

    “我…,能否用这恩情再换你留今天这一日。”容夕暮终是将此话说出来了,哪怕能在相处这一日也好。

    “你若觉得不亏,那便这一日抵恩情。”余笙都有些替他不值,若是以后上宗门,这恩情只要不违背伦理道德,她都会满足。

    “不亏。”

    容夕暮笑着,他的笑也是最纯粹的,仅仅只是因为她答应再留一日,他的父亲将他护得很好。

    容夕暮将人带到一座小亭子里,亲自为她倒了一杯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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