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血战
“第十三剑？”
苏羽诧异的问道，在他印象之中这套剑法并无第十三式，饶是这十二式“苏引天启”他也不是随意就能使将出来。
“正是，莫非刚才那破空一式并不是第十三式“惊凡灭世”？”
老余见刚才那招势如奔海，浩浩荡荡，以为正是苏引灵剑诀中那最具杀力一招。
“惊凡灭世？我并未听闻有此一招，刚才出招乃是第十式“一剑重启”。”
苏羽更加茫然，这招式他从未听过。
“你是从哪得知我这剑法有这第十三式的？”
他忙追问道。
“之前听陆老爷偶然提起过，不过具体细节我便是不知了。”
“既然如此，当回家问问陆老爷。”
苏羽心中大喜，如是这剑招有那十三式，想必威力势必不凡，成之，武功当再进一步。
“哎哎哎，你不教我练剑了吗？”
陆婷儿看他俩聊的欢快，当即放下手中盘碗，没来得及擦拭嘴上油光，朗声道。
“练剑之事改日再说……”
声音愈发遥远，只留下苏羽背影。
“陆老爷……”
片刻功夫便是回了陆家庄，未见到陆天苏羽已是朗声大叫起来。
“苏公子这是咋了？”
听到叫唤声陆天也是赶忙急步寻了过来。
“陆老爷，在下有一事相寻？”苏羽拱手道。
陆天见其神色，想来必是有重事相问，故也不多问：“何事羽公子但说无妨。”
苏羽自然也不磨叽，开口道：“不知陆老爷可知剑十三？”
“剑十三？羽公子说的可是苏引灵剑诀第十三式？”
显然对于苏羽这个问题陆天也是面露惊色。
转而又道：“想来必是老余跟你说了这事。”
苏羽回道：“正是。”
话音刚落，有二人一前一后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正是陆婷儿及老余。
“我确实听闻过这一剑，不过也是耳听，如果为真，那都是快逾一百年之事了。”
“百年，陆老爷可否详细一说？”
苏羽听后也是一惊，这百年之事可太过遥远，不过既是关于这“十三剑”倒是乐于去听一听。
“当年，武林动荡不安，西域四魔约定席卷中原，此时中原已是一派衰落，各门各派争斗不休，哪能……”
说到此处陆天扯了扯嗓子，语气也更为深沉。
“就这般，西域四魔不费吹灰之力便占领中原半壁，直是一片硝烟弥漫，血流成河，眼看这中原武林就要覆灭之际…”
陆天顿了顿，看向苏羽。
苏羽见陆天看向自己，心中顿有所悟，开口道：“莫非此事跟苏家也有牵连？”
“哈哈哈，羽公子当真聪慧，正是。”
陆天对于苏羽这般机智也是赞不绝口，转而接着刚才话题。
“西域四魔行至当时中原名曰“壁溪”一处，久攻而不下，虽然狼烟瑟瑟，地面尸横遍野，但是这这片地儿足有一月之余侵略之军未能前进半步。”
“这是为何？”苏羽好奇发问，前面说到当时武林一片狼藉，西域四魔不费吹灰之力半年之功已是侵袭半臂江山，莫非遇到了强烈反击？
“正是，且是你苏家苏木老爷子振臂一呼唤起中原各门派团结一致共御外敌。”
“陆老爷，不知当时苏家何等身份竟能有这般令武林信服的地位？”
“羽公子所问极是，苏家当时乃江南大家，被誉为天下第一家族，虽说不以武而从商，然广结天下豪杰，口碑极好，故而振臂一呼，当有此号召力！”
这苏木不是别人，正是苏羽爷爷，但是其父却并未多提及爷爷的事情，故而苏羽还是头一次听到这般大事。
“然后呢？”苏羽赶忙追问到。
“苏家财力雄厚，为前来御敌武林豪杰铸造兵器以及提供后勤，故而抵御来敌月余，不过…”
陆天说到此处停了下来，旁边三人皆听得聚精会神，这话音一落，六只眼睛齐刷刷般看着陆天。
“原来西域四魔此番而来并未带多少人马，他们见中原武林自相残杀破败不堪以为五万人马足以解决，到时振臂一呼，余下的土鸡瓦狗必拥其为武林盟主，不料倒是被你爷爷打断了计划。”
“喝茶喝茶老爷小姐，苏公子…”
那边老余见几人也是站立已久，眼力见从来不差的他已经泡好茶端了出来，众人见状，寻不远处石台分别入座。
“本意收复残余一统中原的西域四魔见再不下狠手已是不能早日攻进壁溪，故而用出一招。”
陆天抿了口茶，转手放下茶杯。
“四魔中有一人，唤“迷雾散人”，善使毒，并拥有遁地之功法，只不过三日功夫，就将你爷爷毒杀，不知何时动的手，却见死者面部泛黑，七窍流血。”
听至此处苏羽拳头紧握，愤然道：“邪门歪道真是歹毒至极…”
“本就溃散的武林门派靠苏木聚集于此，如今群龙无首，不少人已经打起退堂鼓，更有甚者见苏木惨死，当夜卷铺盖便不见了踪迹…”
“至此，壁溪一日内覆灭，四魔也不在想着收服余部，他们杀红了眼，见人就杀，因为再有一步，整个武林堪称覆灭。”
“朝廷不管此事嘛？”苏羽好奇问道。
“那时朝廷正与边境敌人交锋，已无力管理此事，再者江湖中的事朝堂之上也少有参与。”
陆天不紧不慢回答着。
“少林乃中原武林最后一道壁垒，然当时少林了空方丈圆寂，实力大不如前，正当中原武林即将灭顶之际，天降一人…”
说到此处，陆天声音明显重了一分。
苏羽三人正听至兴起，并没有插嘴，看着陆天端起茶杯。
“来者一袭浅蓝色道袍，蓬头垢面，背负一剑，异常夺目，只一招他便从西域人马中鬼魅般穿梭至四魔身前，宝剑应声出鞘，这一剑风硬生生将四魔从马背逼至跃起。”
“来者何人，四魔为首者见来者不俗便问，那道士也不回话，右手将剑一提，一道寒光顿起，就这般五人混打至一处，几百回合未分胜负。”
“那个道士是谁啊这般厉害？”
还是陆婷儿没忍住率先问道。
“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陆天回道。
“四魔见来者武功极高，当即各使眼神打起配合，就这般又是斗了几百回合。忽而迷雾散人大叫道：“臭道士，你已经中了我七香七叶毒，不出三日必死无疑。”
“唉…”
陆天叹了口气，望向苏羽。
“那道士正是你二爷爷。”
“我二爷爷？”苏羽一脸茫然反问道。
“正是，听说你二爷爷当年本是经商的天才，奈何他却一心想着习武，于是与家族有了分歧，忽而离家不知所踪…”
“那道士一听中了奇毒，当即也是不信，运功之间忽觉心脉紊乱，心中不妙。”
陆天又停了下来站起身，抬头望天。
“传说中苏引灵剑诀第十三式使出，只见一束金光从天而降，注入道士右手指天剑身，只一刻金光四射，在场之人无一人看清实情，只是后来金光散后，五人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
“西域帮众见四魔不见人影，当下战心大退，分散退去。”
至此这场血战便告一段落，有人称那道士消失后，在其战斗之处有一阵金光，金光弥漫着四个模糊的字眼：应雷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