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剑拔弩张伺机动 鹬蚌相争藏渔翁
上回说到,伯懿正要说服羊飚之际,后面那一队四人居然好巧不巧就到了山脚下,不知是凑了巧,还是有谁刻意安排,这节奏被打乱,故事又将如何进展?
……
且看归山脚下。
是时烈日当空。
一边是刚从山上下来的五人,一边是正准备上山的四人。
探子早就不知踪迹。
要是这时候还留在这,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两张皮”。
……
“想来你们就是那伙逆贼了。”伯懿还没开口,那后来一队的头头可不太客气。
“逆贼?”伯懿对这个称呼感到诧异,像是问自己、也好像在问青衫,“什么情况?”
“看来我们被护法摆了一道。”青衫反应极快,意识到这伙人是护法派来跟他们拼命的。
“四位少侠!”伯懿不想动武,也不愿争斗,他只想平平凡凡,和三五好友,或许未来还有妻儿一起,耕种自养、垂钓旅游,“可否借一步说话。”
虽然对自己的身世耿耿于怀,对那段刻骨铭心的梦魇也心有余悸,但他并不想因此而拼命。
真相是需要的,但不丧命是前提。
“废什么话啊!”小肆丙拿起龟壳直接朝五人扔过去。
只见那龟壳如脱缰的野狗,在空中翻滚旋转,与空气的摩擦产生出一阵阵“呼呼啦啦”的声响。
眼看龟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自己飞来,仲曙拿出棍子:“【定风波】……”
话还没说完。
龟壳掉在了距离自己五步的前方。
两队距离不过十步。
“呵,都说傻子力气大。你这傻子虽然傻,但是力气也不大啊。”王五嘲讽道。
仲曙放了一半的技能又给憋了回去……
“四位!”眼看对面四人慢慢走了过来,伯懿还是想最后争取一下和平解决,“我们素不相识,这是何故?”
“别说了,你们的来历我们清楚。”那缮官冷冰冰地说道,“我们本不想干涉这些事,但事出有因,你们不死,我们也活不了。”说完那人给旁边小肆使了个眼色,只见小肆甲抽出长棍就要动手。
“等等。”伯懿看出来今天非打不可,“怎么个打法先说好。”
“你们这些鸟人没鸟事别再说鸟语,要打就打,大耳巴子吃过没有?”小肆丙率先甩出一套“素质三带一”。
“大耳巴子收一下。”那缮官也停顿了一下,“且听你的打法。”
“一对一如何?”伯懿对仲曙的武力值还是有底的,可是剩下的包括自己在内,真打起来怕是凶多吉少。
“可以。”没想到缮官居然同意了。
当然,这缮官也对自己的人心里有数,估计群殴占不了便宜。
“这什么剧情啊?”小肆丙原本都要冲出去了,回头看着缮官,“不是说杀光他们吗?怎么还单挑上了?”
“你打得过吗?”缮官示意小肆丙到旁边,在他耳边说道。
“打了再说呗。”小肆丙倒也是血气方刚,“打架这块子我还没怕过谁。”
“别的不说,就从海边过来这一路,打鸟、打野鸡、打鱼……你哪个打赢过?”小肆乙整理一下衣服,顺势坐下准备看戏,在一旁说风凉话。
说罢,小肆甲单手拿着长棍,往前走去。
缮官就近找了个石块坐下,其余两人也就地而坐。
伯懿给仲曙一个眼神,仲曙也从背后抽出长棍,向小肆甲径直走去。剩余四人立在一旁。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伯懿在一旁对青衫说道,没有太关注战况,他对仲曙的武艺还是有自信的。
“这伙人一看就不太机灵的样子,很明显被利用了,或者就是被威胁了。后者可能性更大。”
“护法是什么意思,叫我们过来,给我们东西,让我们活着见到副首领之后再派人截杀?这不合逻辑啊,他到底想干嘛?”
“莫非他想要的只有副首领,或者伯仪皮毛?让我们两队两败俱伤?”
“可没必要啊,我们的生死对他来说不是弹指可取嘛,干嘛要弄这一出。”
伯懿和青衫分析着局面,可越想越不对劲,不知道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背后的那只操纵全盘的手究竟想干嘛。想要一张皮毛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切的目标从来不是其他东西,正是他,这个人。
“它”想掌控的也不是某个人、某件物,而是人性。
“看来只有从这伙人这儿了解一些情况了,说不定合计一下,有我们想要的线索。”伯懿说道,“等仲曙把他们收拾了,想想怎么套话吧。”
“缮官。”青衫突然说话有些紧张起来,“你看,仲曙不一定能拿下啊……”
转过头,只见仲曙和小肆甲不分伯仲,盘龙横扫、开山竖劈、连消带打、白蛇吐信……一招一式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要不是仲曙手臂受伤……”伯懿心里揪了一下,毕竟是为了保护他受的伤。但心中也生疑虑:“一招一式竟如此相似。这四人?如果当初没有捡到小七,按道理他们现在也是四人。竟如此相似,像被安排的一般。其中有何深意?”
打斗间,谁也没注意一只“罐罐”从头顶飞过,向山顶飞去。
一刻钟后,二人已是精疲力竭。
相隔五步,原地调整状态。
见此状,两队身后的几人也坐不住了,坐着站了起来,站着的顺手找了根树枝别在身后。
……
山下角逐激烈,再看归山石洞。
“护法有令。计划有变。”羊飚对身边的护卫说道,“走吧,收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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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队交手伯仲难分,结果究竟如何?
羊飚收到消息,“收了他们”,这消息又来自何方?
背后操纵这一切的究竟是谁?
目的何在?
且待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