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遇袭
“老夫人,今天的事儿您怎么看?”
余妈见老太太这么晚了还没有睡意,一边帮她捏肩膀,一边问。
“呵,汪裕玲幸好没有坏我的事儿,不然我非撕了她。”
林越秀虽然非常确信傅南舟会把订婚宴进行下去。
但是这半路杀出来的陈杰,她倒是意外地很。
她还以为汪裕玲对傅南舟死心塌地的。
看来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
“三爷会不会把这些怪到老夫人您身上,毕竟那汪小姐是您选的?”
“他如果这么拎不清,怎么会继续跟我走一条路。”
林越秀挥挥手,示意余妈不用按了。
“也不知道得手了没有?”
“老夫人,您说什么的手?”余妈给老太太铺好床。
“没事,你下去吧。”
……
灵龙寺内。
柏翠刚伺候星沉睡下。
一阵异香袭来。
柏翠立马警觉起来。
她赶紧捂着口鼻,将床上的星沉摇了摇。
“柏翠,出什么事了?”
星沉见她将手边的一张帕子掏给自己。
“捂起来。”
星沉见到面色凝重,心道有情况。
立即一手捂着口鼻,一手穿起了衣服。
柏翠也急忙伸手帮忙。
可是很快两人都觉察到了身体的异样。
“小小姐,快。”
柏翠已经听到了脚步声。
今天星沉穿的也是旗袍。
那盘扣又小又紧。
还有两颗没有系好,脚步声已经来到了门口。
“药应该起作用了,冲进去。”
外面的声音传来。
柏翠和星沉都知道中招了。
身体开始不正常的发热。
还头晕乏力。
危急之际,柏翠拿起短刀在自己的左臂上划了一道。
瞬间鲜血淋漓,染红了半边袖子。
而刺痛可以保障半刻的清醒。
“小小姐,我冲出去,你跟在我身后。”
星沉觉得脚步发虚,但是此刻她已经是柏翠的累赘,也只能尽量不拖累。
她想学着柏翠的样子给自己来上一刀。
柏翠冲她摇摇头。
门被破开,柏翠粗略的看了一下,大概有近十个人。
她拉着星沉,边打边退。
用上了所有淬了毒的暗器。
也只放倒了五六个人。
她若今日没有中毒,剩下这些应该也不在话下。
可是她的血在打斗中流得更快,而且随时要分心照顾星沉。
也渐渐不支。
可是她知道现在倒下去,小小姐一定会出事。
不行。
“小小姐,跑,往山里,别进寺庙内院。”
柏翠继续和剩下的几个人缠斗。
那些人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厉害。
他们已经折损了一半,居然还没有拿下。
于是向寺内撤走了一个人。
柏翠判断寺内还有他们的人接应。
星沉跑出去不到一百米,直接被两个骑马的人逼停。
“吁……”
伴随着一阵嘶鸣,马的前蹄高高扬起,在星沉身边不到半米的地方落下。
然后从马上跃下一个人。
星沉身上的药发作的越来越厉害。
她在虚浮的光影中看到一个穿军装的人将她捞在了怀里。
她看不清是谁,也无力挣扎。
用最后的力气央求了一句之后就晕了过去。
“救柏翠。”
……
星沉感觉自己在一个密封的空间里,颠上颠下。
她感觉到热,一波高过一波的热意袭击着她。
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因为氧气要用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感觉自己从被释放里出来了,很舒服,终于吸到氧气了。
她不禁发出一声喟叹。
可是她还是热,她抬手去解旗袍的扣子。
嗯,扣子真听话,这会儿好解多了。
沈确去给她倒水回来的时候,就见她上身只剩下一件肚兜。
大片的春色袭入眼帘。
沈确喉头滑动。
阻止了星沉想要继续摘掉肚兜的动作。
“可,可以了,很凉快了。”
沈确将歪歪倒倒的星沉扶在怀里,喂她喝了一些水。
冰凉的水入口,滑下喉咙,燥热的身体被冰凉的空气裹挟。
复杂而对比强烈的感官让星沉有些发抖。
星沉下意识地想抱住点什么。
沈确前胸贴着她的玉背,环着她的手臂无处安放。
他自诩是一个意志力坚强的军人。
可是此刻他的意志力正在寸寸瓦解。
他一低头就能触到那光洁的肩膀和修长的雪颈。
“小东西,别乱动。”
他被带的也有些气息不稳,干脆亲了一下星沉的耳朵。
这个动作无异于给沸腾的油锅里滴入一滴水。
星沉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被炸开了。
她的身体猛然一缩,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终是没敢看身后的男人,只是尽量发出最狠的声音。
“敢碰我,我会杀了你。”
话毕,素白的手在空气中乱抓,头也费力的后仰,直到抵在沈确的肩头。
沈确知道此刻自己不该趁人之危,但是他也知道此刻小东西在经历着什么样的煎熬。
他不能真的要了她,只好扳过她的身体,低头吻住她。
感觉到唇上的湿糯,星沉条件反射般地闭上了眼睛。她此刻觉得无比羞耻,一边排斥,又一边被那种舒服的感觉蛊惑。
“小东西,爷是个正常的男人,你要是再乱扭,就是你明天要杀了爷,今晚爷也会要了你。”
星沉挣扎着推开再次欺身过来的男人,想起柏翠划的那一刀,她伸出手背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意识到小东西要干什么,沈确干脆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
“咬这里。把自己咬坏了,爷还要心疼。”
……
次日凌晨。
星沉揉着发疼的脑袋悠悠转醒。
这才感觉到牙邦子也发酸。
“柏翠……”
星沉喊了一声。
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埋头掀开了被子。
“你醒了?”
沈确见她坐在床上,被子捂在胸口发懵。
星沉听到男人的声音,赶紧将整个人都裹进了被子里。
沈确走上前来。
“不认识爷了?”
星沉抬眼看去。
是他?
昨晚救自己的男人是沈确?
“你,你……你……,我……我,我”
星沉脑子里还残存着昨夜的片段。
她几乎光者身子被沈确抱在怀里。
然后沈确还亲了她。
但是后来她咬了回去。
她瞥见沈确锁骨那里的咬痕,好像还渗出了血。
沈确见她视线落在自己的前胸。
“嗯,你干的。牙还挺利,就差咬下爷的肉来。”
“我昨天中了药,不清醒,对不起。”
星沉垂眸。
“看来是认出爷了,也想起昨晚的事儿来了。”
沈确在床边坐下。
“躲什么,都看过了。”
沈确就喜欢逗这个小东西。
想看她亮出自己的小爪子。
星沉愤愤地看向沈确。
“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我的衣服呢?”
“被你自己扯坏了。爷这儿没有女人,好不容给你找来一身换上的。”
星沉刚就看见了,应该是女仆的衣服。
“你换的?”
“你想爷给你换吗?”
“我不相信,这里一定有女仆人。四少才不会干伺候人的活儿。”
沈确知道这小东西聪明得很。
“说对了一半。的确不是爷换的。但爷喜欢伺候你。”
“你昨晚怎么会在那里?”
星沉把身上的被子松开一些。
毕竟里面穿得也很全乎。
“你想继续呆在床上跟爷聊?爷乐意奉陪。”
沈确作势就要上床去。
“你快出去。我要起床了,我饿了。”
“行,等你吃饱了爷再吃你。”
沈确说话行为带着孟浪,星沉也是见怪不怪了,但是昨夜那样的情况他都能忍住不碰自己。想来也是个正人君子。
沈确在星沉门外候了一会儿,见她出来时,穿着女仆的衣服,未施粉黛,依然美的不可方物。
只是神情有些恹恹。
“柏翠呢?”
“你那个女保镖?”
“嗯”
“是个厉害的。人也忠心。安置在别处,沈副官派人来回禀过了。失血过多,为了抗药,体力消耗过大,需要休养些时日就无碍了。”
“怎么不把她接到这里?”
“爷的地方不是随便哪个女人都能进来的?”
沈确领她下楼用膳。
星沉搅着面前的燕窝粥,没什么食欲。
“不合胃口?”
“不是,想见柏翠。”
“把这些都用了,我派人去接过来。”
星沉瓷白的脸上终于染上了笑意。
“谢谢。”
沈确捏了捏手指,自嘲自己的原则放弃地太快。
也更加确定,自己对小东西和别人真不一样。
用完早膳。
沈确找来医生又为星沉检查了一遍。
“这位小姐体内可能还有部分药物残留,会有头晕发热烧心等现象。一定要注意休息。”
星沉一想着昨天那种难受的感觉有可能再来一遍,捏紧了拳头。
沈确以为她害怕,立即出言安慰道。
“别担心,只是残留,就算有症状,也会比昨晚好受一些了。有我在,断然不会让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