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做领导就要以身作则
大家都走后，刘长海以为在现在的小组内，自己年龄最大，语重心长地教育道：“李海，今天又冲动了吧？以后啊，有什么事大家好好说嘛。”
“好好说有用吗？有用的话，我们早就不需要这样忍辱负重地了，我告诉你们，今天我就是故意的，事不辩不明，理不争不清。”
说完，李海不解气，还忍不住吐槽了刘长海一句：“都像你，人家欺负到头上，一个屁都不敢放，那活的还有什么盼头。”
“你、你、你？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啊！”刘长海反击道。
张子兰担心小组内部的人又干起来，关键是不管结果如何，对自己这个小组长都不利，于是劝道：“李海，我们说了多少次了，有用嘛。我们能不知道，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也不想想，如果今天我们不拉着，事情的后果会是怎么样的。”
“没用归没用，最起码让大家伙知道，我们的真实态度，总比无声地反抗要好。”李海虽然还是不服气，但是语气明显缓和了很多。
刘长海说：“李海，你这样说，我觉得也对，经过今天这样一闹，最起码李文德他会想想，如果再不改变现状，后面难道就不担心我们还闹？”
张子兰说：“你这样想就错了，不要把我们的绩效寄托在他身上，我们的单价降低了，和他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啊！因为只要我们的工作总量完成了，就不影响他的绩效。”
听到张子兰这样解释，李海、刘长海都觉得有道理，二人无声地摇着头，那无助的眼神无处安身。
后来小庄才了解到，由于研究院去年改进了两次工艺，所以他们的单个制壳工价给降下来了。
结果，研究院是开心了，年底的时候绩效也评上优了。公司呢，也开心了，毕竟起到降本增效的效果了。
但是这整个环节中，只有制壳工序的工人们受伤了。涂层少了，制壳重量降下来了，看似是工作效率提升了，但是他们的单价跟着也下来了，而且模壳的单价一次性下降了30。
这天下午快下班时，公司分管研究院的副总彭亮，来到制模工序，很远张子兰、李海、刘长海就上前打招呼：“彭总好！彭总好！彭总好！”
彭亮笑着说：“准备下班了吧？我来看看试验品，测试的结果怎么样了。”说完，彭亮特意看了一眼小庄。
第一时间小庄没有注意到，彭亮一扫而过后，小庄内心便开始后悔：“自己这样木讷的表情算什么，最少也得报以微笑嘛，毕竟人家是领导嘛。”
“陈胜正在那边研究呢。”张子兰指着陈胜的方向：“彭总，你看，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你随时安排。”
“好的，麻烦你们了。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们。那我过去了。”说完，彭亮向陈胜的方向走去。
见彭亮走开，张子兰道：“越大的领导越客气，你看彭总，没见面呢，就开始微笑，可以说不笑不说话。”
李海借题发挥道：“是啊，某些小人，就喜欢狐假虎威。”
刘长海赶紧作了个“嘘嘘嘘”小点声的示意动作。
李海最讨厌别人做这个动作了，不搭理他，转移话题道：“哎呀，这几天没有洗澡了，浑身不知道积累了多少臭汗了，这要是干一天的活，回寝室能洗个热水澡，就算是完美的一天了。”
听李海发牢骚，张子兰问：“我记得宿舍，不是有洗澡间吗？”
早些年，张子兰也住过宿舍几年，所以对公司宿舍的情况，还是颇为熟悉的。
“有洗澡间，但是没有热水，自己打热水的话，这个天也冷的要命，能懒就懒着呗。”
远处，听到彭亮和陈胜的议论声，李海说：“小庄，你过去问他们有啥需要帮忙的地方？记得啊，他们说了啥，默默记下来，回来和我们说。”
小庄看向师傅张子兰，见张子兰点头，小庄便向彭亮、陈胜这边走来。
“这样不好吧？”刘长海说。
“你懂啥啊？人言可畏，反正小庄是实习生，人畜无害，他们也挑不出啥理。”李海耍起小心机。
走到彭亮他们身旁，小庄请示：“两位领导，有啥需要帮忙的地方吗？我师傅派我过来，给你们打个辅助。”
正在低头看统计数据的彭亮，听到声音看向小庄，笑着问：“怎么样啊？在制壳工序实习辛苦吧？还能扛得住吗？”
“一开始是不适应，现在基本上路了。”
不知道为什么，小庄觉得彭亮看自己的眼神，颇为异常，好像他早就认识自己一样。
彭亮开玩笑道：“这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过往有很多实习生，在这个工位都哭过鼻子，坚持完的更是少之又少。”
“彭总，小庄可以的，不仅能吃苦，还天生乐观派。”陈胜夸奖道。
这时，彭亮一侧身，见有些模壳歪倒在一旁，立马上前去重新摆放。
陈胜提醒道：“彭总，那不是我们实验的模壳，我们做测试的模壳都在这一片。”说着，陈胜还用手指了指，意思自己的实验模壳，都在这个范围内。
听到陈胜的提醒，彭亮转向他，用责怪的眼神问道：“这是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见陈胜尴尬的站在原地，小庄赶忙过来重新摆放倒了的模壳道：“彭总，我来，我来。”
彭亮并没有多说话，只是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一个接一个的，继续摆放好那些倒了的模壳。